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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章 底牌的用法(求票!)
同樣一張底牌,各人有各人的用法,正所謂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雖方法一樣,但目的是一樣的,都要儘可能的取得最大化利益。
方才丁運使出頭與楊撫臺攪局,對李大人而言,最重要的作用並不在於增加了一個臨時盟友,即使沒有這個盟友,靠著金百萬新鮮國丈身份,不可能救不出人來。
丁運使出頭的重要性在於給了李佑一個緩衝時間,使得李大人查明內情後,可以躲在丁運使的背後從容算計種種得失。最終,他下定了一個說出去讓人感到瘋狂而不可思議的決心。
指使府兵開火殺人,只是開端和插曲而已。保護新賢妃之父這項大義在手的情況下,殺幾個意圖綁架國戚的太監和武官,相對不那麼嚴重,後果還是可控的,再說死的又不是治國文官。
如果是文官親自來捉拿金百萬,想必李大人就不敢當眾擊殺了,文官的命比較金貴。當然,一般文官不會親自來揚州幹這種粗活的。
從某種意義上,殺人也是一種警示,不要以為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跑過來捉拿他李佑的親朋,聞者足戒。
雖然這次南京方面多半是為了洗白自己,並不刻意針對他李佑,但假設金百萬是楊撫臺的老丈人,那南京方面敢隨意派些人來綁走嗎?
李佑向來很擅長將轉瞬即逝的機會利用到極致,他知道。在有利的形勢下,當然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至少鬧得越大,敵方就越慘。
如果不出人命,在強力運作下。也許就暗箱操作。糊弄過去了。麻煩事總是能少則少的。
但死了一個四品武官。死了一個南京內官監太監,死了十來個南京留守衛的官軍,除了金鑾殿裡那幾位大佬,有多少人敢在這件事上擔著責任去難得糊塗?
在公館院落中,得勢的金百萬對著楊撫臺連續咆哮,臉上的掌印愈發鮮明。親自動手的南京二人組都變成屍體了,故而一切口水都只能由楊撫臺承擔了。
李佑卻將金百萬推開,親自站在巡撫面前,彷彿理刑官斷案般。一字一句判決道:“天子本月即將大婚!在這個時期,魏國公和南京鎮守中官吳大用,居然擅自派人越境到揚州綁架新妃父親。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狂悖不法!不將國家社稷放在眼裡!”
丁運使心裡一聲喝彩,李佑的機變和口才確實了得。這時候將天子大婚的大帽子抬出來,足以蓋住一切。綁架國戚本就是大罪,在天子大婚時綁架新妃的父親。三歲小兒都知道是罪上加罪。往深裡說,這就是破壞天子大婚,破壞江山社稷的傳承。
李佑氣勢逼人道:“撫臺不但放任不顧,反而親自率兵協同行事,釀出人命十一條並指使毆打國戚。本官絕不敢姑息,一切如實上奏,請朝廷處置!”
確認金家女兒成為天子妃嬪,楊撫臺便陷入了全然無力的狀態,至此長嘆一聲,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他二話不說,帶領標下官軍離開了縣公館,這次可被魏國公連累慘了。
李佑對楊大人的背影連連冷笑。一個捉摸不定的人,甚至比一個敵人更使人厭惡。用一句爛俗的名言來說,最令人恐懼的就是未知,沒人願意與變來變去的未知數打交道。
送走了楊撫臺,李大人指揮府兵收拾南京軍士和地上的屍體。這時候丁運使走到身邊,“聽說李大人曾向楊撫臺獻詩三首,回頭還是將這些散出去的好。”
李佑點頭道:“正有此意。”
那三首專為楊撫臺寫得拍馬諛詩傳出去後,別人便知道李佑當初是如何傾力結交楊撫臺的。
既然一向孤傲的李大人都表現出瞭如此謙卑的態度,那麼楊撫臺為何還與李大人作對?正常人都會認為,這大概是楊撫臺自己太過分的原因罷。
這就是輿論的妙處,李佑當初捏著鼻子寫拍馬詩,未必沒有存著這個心思,捧殺捧殺,捧後面有個殺字。
李佑與丁運使打交道實在少,寒暄幾句後沒什麼可說的,便彼此告別了。回去後要做的同一件事,肯定是寫奏本。
公館裡的事情傳出去後,揚州官場中人只覺得李佑白日殺人過於囂張猖狂,而楊撫臺則有點膽怯怕事,怎麼被李佑像訓孫子一樣訓?居然一言不發的撤了,即便那金百萬成了國戚,也不至於如此罷?
眾人不由得紛紛猜測巡撫大人可能擔心丁運使與李佑兩人聯手,不好收拾的原因。
悟性有高有低,見識閱歷也有高有底,做官的境界能意識到真正關鍵之處的,只有兩個人,也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