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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又要輸了,哀嘆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落了子,果然被他殺得大敗。一臉懊喪地趴在案上,抬手撥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不玩了,我感覺我贏不了了。”阿妧看著他,悶悶地道,“最後一個問題,問吧。”
蕭叡笑了:“遊戲而已,怎麼這麼認真?”早知道多讓她幾局。不過還是問道,“你那時候跪在佛像前,許的是什麼願?”
“這個啊,”阿妧坐起身子,低頭收拾棋盤,沒有拒絕回答,輕聲道:“就是希望我愛的人也能夠愛我——挺普通的願望。”
蕭叡微怔,淡聲道:“你不怕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阿妧抬頭看他,眉眼彎彎地道:“其實我也不是很信這個,只是說給佛祖聽,當個念想吧。”
兩人這邊下了半天的棋,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阿妧都覺得有些餓了,卻還不見姜後過來找她。遣人去問,侍從回來後卻道,姜後已經先行回宮了,似乎行色匆匆。
阿妧愣住。
第29章 相求
據侍從說,姜後一個多時辰前就已動身,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宮中。
阿妧聽到訊息,先是愣了一會兒,慢慢地坐回到案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猜測可能是宮裡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所以姜後才會來不及告訴她一聲就走了。
然而袖子裡的手卻是冰涼涼的,心裡也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微微低著頭,柳眉輕蹙。
蕭叡看著她的樣子,猜到她是在擔心姜後,臉上的表情重又恢復了陰沉,神色裡帶著幾分譏誚。
不安的感覺更甚,阿妧終於再也坐不住,從榻上站起來,轉身欲往外走。
蕭叡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去哪?”
阿妧像是才注意到他還在這裡,仰頭看過去,澄透的眼睛對上他的。
“我們也回去吧。”她道。
“時辰還早。”蕭叡不為所動,只是神色更冷了些,嘴角抿直。
阿妧用力掙開他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蕭叡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腳步飛快地出了禪房,慢慢把手放下。
……
回到明宣殿,阿妧剛剛站穩腳步,幾個尚宮女官皆迎出來,在她面前跪下了。
“郡主,”徐尚宮先開口道,“娘娘在一個時辰前回到宮中,先去了未央宮看望陛下,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吵起來了。陛下大怒,命人將娘娘送到了永始宮。現在那裡已經讓侍衛看守起來,誰都不許進。”
阿妧的腦中一陣暈眩,站在那裡,半晌沒做聲。
她一直都以為魏帝與姜後琴瑟和鳴、感情甚篤,會只是因為吵架就鬧到這樣的地步嗎?還是說她看到的都是假的?
“姑姑是因為什麼跟陛下吵起來的?”她顫聲問。
徐尚宮搖搖頭,垂淚道:“只知道是這麼說,具體原因連陛下宮裡的人也不得知。”她仰頭看著阿妧,面色焦急,“永始宮是洛陽宮裡的冷宮,荒廢了十來年了,娘娘在那裡怎麼受得住……”
阿妧的雙手握在袖子裡,指尖微微發顫,而後猛然轉頭,視線在殿中搜尋著:“葉女官呢,她不在嗎?”
向與葉緋兒交好的一個女官道:“緋兒姐姐自請陪著娘娘去了永始宮。”
“我去見陛下,求他放了姑姑。”阿妧轉身。
“郡主不可!”徐尚宮急急起身,攔住了她,“陛下秉性外寬內嚴,生性多疑。當年殺甄皇后的時候,太子殿下在殿外跪請數日也沒令陛下改變旨意,反倒被貶為庶人。更何況您是娘娘的侄女,本就跟陛下隔了一層的。若是再觸怒陛下,連郡主您都會有危險的,您……不能去。”
阿妧心頭大亂,臉色更加蒼白:“陛下會把姑姑怎麼樣?”
徐尚宮再跪下,閉目流下眼淚:“旨意還沒有下來,或只是禁閉,或許會廢了娘娘的後位,更甚者……”她語聲艱難地道,“這都有可能。”
阿妧的身子輕輕一晃,背上泛起一片涼意。
理智上知道徐尚宮說的是對的,她們在宮裡多少年了,對這深宮裡的沉重險惡遠比自己有著更為深刻的體會。
然而當她被流蘇扶著在榻上坐下的時候,那雙靈韻澄透的眼睛還是忍不住黯淡了,裡面有水光微微晃動。
她閉上眼,將臉埋在手心裡,語聲哽咽地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姑姑待我那樣好,我卻連為了她承受天子之怒的勇氣都沒有。”
徐尚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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