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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屋舍,向著行宮的方向行去。
阿妧在侍女的陪同下走進殿中,面帶微笑,一路上與經過的人點頭致意。她注意到自己的席位後面垂掛著一副江山圖,因而停住了腳步,站在那面長案前觀看。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走過來,阿妧轉頭,看見了任城王。她轉身行禮,向蕭懌微一福身:“王爺。”
任城王丰神儒雅,目光亦很溫和,也看向那幅畫:“這上面是荊襄的山水吧?郡主的家鄉是否也像這畫裡一般?”
阿妧點點頭,同時又有點驚奇:“王爺曾去過荊州嗎?如何一眼就能認出來?”
“父親在時,孤王曾隨他南征,赤壁的那一仗令人印象深刻。”那一仗大魏損失慘重,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記憶,然而他淡淡的語氣說出來,好像並不帶著什麼情緒。
一旁的高几上擺著一個廣口小銅缽,裡面插著紅梅和松枝,因為土壤鋪得過淺了,梅枝又有些多,有幾枝將要傾倒。
阿妧一面與他寒暄,一面走到銅缽前,將多餘的梅枝撿出來,剩下的與松枝一道再簡單插貯一遍。
第42章 迷夢
晉江文學城首發 有一種熱鬧之中的孤寂。
因為人太多,阿妧下來的時候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她一隻手扶在樓梯的欄杆邊上,小心地避免撞到別人,這樣走了幾步,才來到蕭叡的身旁。
“方才我跟著女郎們過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表哥了。”她當時在樓上,不遠處的園子裡戰況正激烈,因而也看了一時,這會兒不由好奇問道,“這樣冷的天,也能打馬球嗎?”
蕭叡沒有說話,倒是他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聞言笑了。他就是方才蕭權突然發難的時候把刀遞給蕭叡的人,此刻聽見少女嬌軟又帶點稚氣的聲音,不由笑道:“我大魏武風盛行,男子無不崇尚驍勇矯健,這樣的天氣算得了什麼?若是再冷一點,沒準可以看見我們在冰上打馬球。”
“真的?”阿妧長在荊襄,從來沒聽說過還能在冰上打馬球。
蕭叡垂目看她一眼,見她一臉的嚮往之色,開口道:“擊鞠除了娛樂,還有講武之意,劃分戰隊,彼此追跑攔截,以檢驗雙方的騎術水平與配合能力。”
“這麼複雜嗎?”阿妧本來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裡頭還有這麼多門道,隨即想到先前蕭叡在場上的英姿矯健的模樣,不禁眉眼彎彎地看著他,“那表哥勝了這麼多場,是不是說明你的騎術特別高超?”
先前那人彷彿覺得她有趣,又呵呵地笑起來。
阿妧有些惱,她本來是看蕭叡一直沉默著,想跟他說說話罷了,就算找的話題有些尷尬,這人一直笑她算怎麼回事?
小姑娘一時間被弄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原先瑩白的小臉上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粉色,長長的眼睫先是低垂下去,撲扇了一下,而後又緩慢地抬起來,視線向著蕭叡的面上投去,帶著點求助的意味。
蕭叡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而後抬手指了下身後那人:“河東陸家的二公子,陸劭。”
阿妧對他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出於禮貌,還是微微轉頭看向他,面帶微笑地問候致意。
旁邊公子女郎們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幾乎將阿妧的聲音蓋了過去。她於是沒再說話,順著那談笑聲望過去。
聽見一個淺紫衣衫的女孩子道:“你既然看不上,那就歸我了。”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香瓜,上下拋擲著。那香瓜是黃銅澆築而成,金燦燦的,樣式精緻漂亮,本是一個縣侯家的公子方才贏了馬球得的賞。
那公子似乎與她相熟,也不以為忤,只笑著道:“哪裡會看不上,不過你要是喜歡,就只管拿去。只是有一條,一會兒姑娘畫的歲朝若是贏了彩,也要把得的賞回送給在下才行。”
那女子聞言佯怒:“小氣!真當本姑娘貪你這點子東西不成?”語氣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歡欣。
周圍人看著都齊齊笑起來,阿妧也能看出那兩人明顯是郎有情妾有意,故意在耍花腔,也被逗笑了,微微抿著唇,嘴角上翹。
這時候有人大聲地道:“殿下,咱們上去吧!姐姐們估計都等急了。”
論地位這裡是蕭叡為尊,眾人都看向他,見他點了點頭,於是歡呼一聲,呼朋結伴地上了望樓。
阿妧站在蕭叡旁邊,見他不動,於是跟他一起等了片刻,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與他一道走上樓梯。
望樓一共五層,因頂層風大,故而女孩子們只在三樓畫歲朝。快要到的時候,蕭叡忽然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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