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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性果然極強,此刻他仍是有些心神不穩,尤其是一想到七寶的臉,想到她一顰一笑,真真假假,就覺著呼吸急促,隨時都可能給氣暈過去的感覺。
小玉見他不動聲色,卻瞧出他心底波瀾壯闊,便轉頭看向外頭池子裡的錦鯉:“這孩子不錯,雖是高門出身,嬌生慣養,但心思無邪,竟也無世俗偏見,竟又是個難得的絕色,真叫人想把她捧在掌心裡好生疼愛,可惜世間男子薄情寡義、始亂終棄者居多,或許只為她的美色所迷罷了,真心的能有幾。”
直到此刻,張制錦才說道:“你是在說她,還是在說你自己。”
小玉一笑不語。
張制錦起身,往外走了幾步,驀地止住,緩緩地吁了口氣,才又說道:“王爺的心意,橫豎你已經明白,王爺不會強人所難,我也只走這一次。”
小玉淡淡道:“一個娼妓入王府,王爺還怕自己沒被人恥笑夠嗎?”
張制錦道:“你是怕王爺擔了汙名,還是怕自己也給……始亂終棄。”
小玉的瞳仁微微收縮。
張制錦邁步出門,臨走之前說道:“趁著現在還有選擇,好好地給自己找個歸宿吧。”
小玉回首凝視著他的背影,突然道:“聽說平妃娘娘很看好周家七姑娘,侍郎這會兒特意為王爺跑這一趟,到底是為王爺,還是為自己?”
——
七寶豕突狼奔地拉著苗盛上了馬車。
幸而苗盛只是微醺,又被小玉迷住了才神思恍惚,如今被風一吹,整個人清醒過來。
兩人偷偷地從角門進了府內,回到暖香樓裡,把衣裳換了。
七寶用茶漱了口,擦了擦嘴道:“真倒黴,正主兒沒看見,反而又見到災星。”
幸而關鍵時刻自己的迷藥香囊又建奇功,只可惜沒拿回來,看樣子還得再新做一個。
苗盛則喝了一杯,若有所思地看著七寶:“表姐,你說是沒見到玉姑娘嗎?”
“當然了。”七寶嘆氣。
“表姐,”苗盛遲疑著,“其實,那個小玉……她,她其實是個女孩子。”
七寶驚:“你說什麼?胡、胡說!”
苗盛紅著臉說:“你沒有細看嗎?她的手分明是女孩子的手,而且她沒有喉結。還有,她的耳垂上有耳洞的……再說、也生得那樣好看。”
七寶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她因為怕疼,所以不肯扎耳洞,竟完全沒有留心那“小玉”。
卻想不到苗盛竟然注意到這麼些。
七寶回想當時跟“小玉”相處,心怦怦亂跳:“怎麼可能?”
苗盛低聲道:“表姐,照我看,她只怕就是你想見的那個什麼玉姑娘吧。”
七寶的耳畔嗡地響了起來,就像是有人拿了個銅鐃用力地敲了一記,轟響連綿不絕。
——
在苗盛要啟程回家的那天,京城內出了一件大事。
——永寧侯在康王殿下的壽宴上,當眾質問戶部侍郎張制錦,說他瀆職謀私之事。
原來之前白浪河河水氾濫淹沒田地,戶部負責撥了補償款子給受災百姓,但是張家的人卻中飽私囊,勾結地方官員,把銀子吞入了自己的口袋,並且打壓有疑問的無辜百姓。
據說在宴席上,兩人劍拔弩張。
最後張侍郎聲稱,假如真有其事,他必定主動引咎辭官。
此事因是王府發生,自然也驚動了聖上,於是特命順天府跟錦衣衛聯手調查此事,這件事很快查明,原來侵吞款項的,是張家的一名莊頭,原本系打著張家的名號,勾結地方,魚肉鄉里。
於是錦衣衛將此人的莊子盡興查沒,一應男女上下人等盡數入獄,論罪而處,或者發賣入官之類,牽扯的人眾也有二三百餘。
皇帝又安撫了張制錦,只說此事不跟他相關,不許他辭官。
同時也嘉許了永寧侯,說他剛直不阿,並且因此特調了永寧侯入鎮撫司,暫時擔了百戶長一職,也是個正六品的武官了。
這件事很快傳揚開去,京城內眾說不一。
七寶聽說這件事,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也在那日的壽宴上,目睹張制錦吃癟。
這日在暖香樓裡,七寶跟周蘋說起來,因道:“我三姐夫就是能耐!這下好了,胡作非為的人罪有應得,那些百姓也都得到該有的撫卹。姐夫一個人單挑張家,我巴不得立刻見了他,好好地誇讚一番。”
周蘋看著她小臉放光的樣子,啼笑皆非:“我可沒有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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