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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像是羞怯極了一樣,不敢抬頭:“是、是我送您的。我特意摘了……好多香花放在裡頭,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張制錦果然嗅到一股淡淡地香氣,又聽她這樣說,便把香囊放在眼前細看,越發香氣撲鼻了。
他見這香囊做工倒也精緻,不過……
“是你自個兒做的?你有這種手藝?”他斂不住眼底的笑,那笑意幾乎都蔓延到唇角了。
七寶只得承認:“給、給您看出來了,是同春做的,不過我也出了力!我也繡了兩針。”
“我以為呢,”他了然,卻並無失望之色,“我想你的繡工只怕沒這麼出色。”
七寶埋首在懷中,小聲道:“主要是香、香料……那是我親手選的,您覺著好聞嗎?”
張制錦眼中的笑又加了兩分:“難得了,你有這份心,真的是特意給我做的?”說著又特意嗅了嗅:“這味道有些太香了,我不是很喜歡。”
七寶吃驚地抬頭,眼巴巴道:“您、您是嫌棄嗎?再聞聞看,也許就喜歡了呢?”
他知道這香囊不是她所做,本要放下,可見她眼睛紅紅、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不禁心動。
這女孩子嬌生慣養,這些針線活未必在行,但有這份心已經難得了。
且之前“欺負”了她,她心中自然委屈,這會兒倒是不好讓她再失望,於是又勉為其難地嗅了嗅。
這一嗅,卻有些沖鼻似的。
張制錦不禁打了個噴嚏,他皺皺眉:“你都弄的什麼香這麼衝?”
“是、是西域的一些珍奇香料,很貴的。”七寶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看他。
張制錦才要說話,卻突然覺著眼前一花,彷彿有些模糊。
他是個最機警不過的人,這會兒已經發現不妥:“你……”
電光火石地探臂上前,一把攥住了七寶的肩膀。
七寶嚇得跳起來,卻又給他摁了下去。
張制錦本要再往前一步,誰知手足都有些不聽使喚似的,才一動,整個人便往前栽倒下去。
但就算是將倒下,他還是儘量張開手臂,將七寶牢牢地抱了個正著。
七寶還沒來得及縮起身子,就給他死死地壓在羅漢榻上,連一聲驚呼都給噎在了喉嚨裡。
她瞧見他手中還死死地捏著那個香囊,當下也顧不得推搡他,只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又過了會兒,察覺張制錦一動不動,七寶才逐漸放鬆下來。
她先是低低地叫了聲:“大人?”
張制錦毫無反應。
七寶的心中慢慢地痛快起來,她鬆開手,用盡渾身力氣將他推開。
他整個人毫無知覺似的給她推到一邊,七寶兀自不滿意,又連推帶踢的,竟把他一直從羅漢床上踢的重重跌在地上。
只是他“砰”地一聲跌在地上,反而把她又嚇得跳了跳。
七寶喘了口氣,也跟著跳下地,低頭看了一眼張制錦,舉手就要往他的臉上打過去。
但是手將落在他的俊臉上,卻又生生停住。
望著他安安靜靜合著的眼皮,他不為難人的時候,看著倒是個很清雅的君子模樣。
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七寶猶豫了會兒,到底是不敢貿然動手。
她盯著他,咬牙說道:“虧你先前還一本正經地教訓我,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是你自個兒說的那種為色所迷毫無定力不成大器的登徒子,不,比登徒子還可惡!”
他仍在暈厥中,一動不動,自然也該聽不到她的話了。
七寶畢竟覺著不解氣,強命自己壯膽抬腳,終於在他的肚子上踢了兩下:“你是最不知羞恥的登徒子。”
就在她踢下之後,張制錦的身子突然抖了抖。
七寶嚇得慌忙倒退,幾乎撞在身後的椅子上。
然而他仍是沒有醒來,只是長睫輕輕地動了動。
七寶差一點就轉身逃之夭夭,幸而他只是動了動眼皮而已,但這樣也已經足夠嚇到她。
七寶屏住呼吸,終於不敢再耽擱下去,她一邊盯著張制錦,一邊腳步輕輕地挪到了閣子門口,才要轉身跑出去,又想起來。
她回頭瞪著那昏迷不醒的人,滿臉嫌棄地說道:“這位玉笙寒姑娘明明是靜王殿下喜歡的人,你居然三五不時地過來私會,你真是……真是、非但不知廉恥,而且不忠不義,呸!”
七寶說完之後,生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