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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笑道:“可不正是去七姑娘那兒折的嗎?這府裡數暖香樓裡海棠開得好,花期也格外長,都說這個時節其他地方的海棠都開謝了呢。”
寧國公老夫人便笑說道:“必然是這海棠花兒也喜歡你們府裡小七寶,捨不得呢,所以硬要多開些時候陪著她。”
謝老夫人道:“說來也怪,這府內,數她院子裡的花開的最好。那棵大櫻花樹一到了春天,開的如一朵粉色的雲一樣籠罩在樓前。好看極了。”
老夫人說了,又問如意:“你方才所說做的好詩的,不知是哪一位?”
如意笑著一抿嘴:“聽說,是那位在戶部任職的張侍郎大人。”
謝老夫人微怔:“是他?”
這會兒戶部尚書夫人道:“說來真叫人稱羨,這位張侍郎是有名的難請,上回我們老爺做壽,很想這位張侍郎過去,也好得一首他的好詩,不想偏他公務繁忙,竟不得前去,今兒卻竟來到貴府上,到底貴府跟我們府裡不一樣啊。”
謝老夫人見她帶著豔羨之意,便笑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只不過是個運氣兒罷了,到底有個事急事閒的時候,也許下回老尚書大人做壽,這位張侍郎就去了呢。何況這位張侍郎是尚書的左右手,他為戶部盡心,也是為了你們尚書大人盡心。”
尚書夫人笑道:“您老人家說的其實很在理,我們老爺也常常誇讚這位張侍郎勤謹能幹,只因為有了他在戶部,不知道省了多少心力呢。”
周圍幾個誥命夫人聽見,便也紛紛問:“這位張侍郎,可是蘭陵張家的人?”
“是那位才二十四歲就任了戶部侍郎的張家子弟?”
“聽說這位侍郎年少有為,家中還未定親。”
這些夫人們提起這個話題,頓時也眉飛色舞起來。
在花廳之中,卻是些世交的小姐等的坐席,因都是知書達理的,自然是大多數都讀過張制錦的詩詞,一瞬也都低低地議論起來,只是她們不便公開提起張制錦婚配之事,只打聽到底是又做了什麼好詩罷了。
正說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緩緩站起身來。
周蘋在她旁邊,見狀抬頭看她一眼,那女孩子卻正是之前七寶提起過的翰林之女葉若蓁,她生得身量修長,氣質高雅,是典型的書香門第教養極佳的女孩子。
見周蘋看自己,葉若蓁微微一笑,道:“我惦記著七妹妹,過去暖香樓瞧瞧她。”
周蘋笑道:“那丫頭只怕也的確悶得很呢,要不要我陪著你過去?”
葉若蓁搖搖頭道:“不用,三姐姐自便。”
於是葉若蓁帶了自己的丫頭,往暖香樓而來,才進院門,抬頭果然見到開的絕妙的西府海棠,垂垂重重,燦若雲錦。
葉若蓁抬眸望著,目光移動之間,突然發現在二樓的視窗上有個人趴在那裡,她微微一怔,笑道:“這個丫頭……”
此刻院子裡的小丫頭們已經見到客人來了,正要招呼,葉若蓁輕輕一擺手,悄無聲息地進了樓,拾級而上,到了二樓。
同春跟丫鬟秀兒在旁邊伺候著,也給葉若蓁抬手製止了,兩人便退後數步。
葉若蓁緩步走到七寶身後,正要拿扇子輕輕地打她一下,卻聽到七寶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裡嘀嘀咕咕地念道:“幾經夜雨香猶在……無恥啊,無恥……染盡胭脂畫不成,卑鄙啊卑鄙。”
葉若蓁大為詫異,歪頭看她,卻見她閉著雙眸,似醒非醒。葉若蓁抿嘴一笑,輕輕在她肩頭敲了一下:“七寶!”
她本來打的很輕,七寶卻驚得差點跳起來,定睛看見是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葉姐姐!”
葉若蓁按了按胸口:“你這丫頭,一驚一乍的是怎麼樣?”說著,便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七寶說道:“我正出神呢,沒提防你來,自然嚇了一跳。人嚇人嚇死人嘛。”
葉若蓁莞爾道:“我知道你病著,擔心你發悶所以過來探望,沒想到你倒是會受用,也不像是病了的。”
說著,她抬頭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一枝海棠簇擁在跟前兒,嬌美可愛,襯著背後的藍天白雲,樓閣重重,景色殊絕。
葉若蓁不由嘆道:“真是好花,好景,佳色,佳人。”說到最後,便看向七寶。
七寶鼓著腮幫子:“葉姐姐說的什麼?”
葉若蓁道:“我說這海棠善解人意。開的正是時候。對了,你方才嘀嘀咕咕,唸的是什麼‘幾經夜雨香猶在……’?”
七寶臉上不知為何紅了:“你聽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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