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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太子府內太子妃派了親隨前來送禮,自己卻並未親身而來,只有周蘋帶了女孩子親自來了一趟。
七寶也隱隱聽說,因為之前皇上一度病危,太子水漲船高,太子妃自然也跟著榮光無限,畢竟孔春吉為太子生下了皇太孫,孔家一門身為孃家人,比先前的行事也張揚了許多。
只是周蘋卻十分謹慎,縱然來見了七寶,卻也並不提孔春吉如何。
七寶問她在府內怎麼樣,周蘋只含笑說很好之類的話,七寶見狀就也識趣地並不多問了。
而在所有的交際往來之中,康王世子府那邊兒,世子趙�鬃嶽垂�惶耍�茜踩匆環闖L�夭⑽吹匠 �
七寶本來不放心周綺,可是想起上次在國公府內周綺一度懷疑自己……心想又何必多事,於是也並未搭理。
正月十三日這天,是太子趙雍舉行家宴宴請京城內各位達官貴戚的日子。
七寶也隨著張制錦來到了太子府。
自打七寶回京後,除了在國公府內住了幾日,自此並沒有再往外走動,這還是頭一次在人前露面。
張制錦下馬,親自來到轎子跟前兒,探手接了七寶出轎,又輕輕地攏著她往門口走去。
門邊上的迎客早趕了過來,行禮過後,畢恭畢敬地請了進去。
裡頭又有內宅的僕婦嬤嬤接了七寶,張制錦尚且不大放心,畢竟同春還在月子裡,目前只有一個秀兒,還有苗夫人派的一個老嬤嬤跟著。
於是又格外叮囑了七寶幾句,才讓她去了。
且說七寶隨著太子府的僕婦往內,一路上,遇到了許多來赴宴的命婦、貴女等等,眾人見了七寶,不約而同地都看向她,眼神各異。
七寶因為跟張制錦開誠佈公地說過,便不在意這些人的眼光,目不斜視地入內。
內堂之中,太子妃高高在上的,旁邊一個乳母,抱著皇太孫。再下手則坐著太子良娣周蘋。
七寶上前行禮,孔春吉打量著她道:“張少夫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
兩邊的僕婦攙扶著七寶,孔春吉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掃來掃去,突然笑說道:“少夫人的產期是在什麼時候?”
七寶說道:“大概是五月底或者六月。”
孔春吉挑挑眉。
旁側有許多命婦早就落座,見太子妃神情微妙,她們自然也心領神會,便也心照不宣地彼此莞爾。
這些人裡頭不乏許多曾經迷戀過張制錦為人以及才學的,見那樣一個風流才子、金尊玉貴的人物卻對周家七寶獨獨傾心,她們雖不便如何,心中自然暗自嫉妒。
只恨自己的容貌比不過七寶,出身也未必比得過,所以也沒什麼可說的。
如今總算好像找到了一個“致命的缺陷”,當然得意。
七寶察覺太子妃似乎缺了些善意,不由抬頭看向她。
孔春吉旁邊的嬤嬤輕聲咳嗽了聲,孔春吉回頭看一眼,才又換了另一幅笑臉,對七寶說道:“我看少夫人的肚子似乎有些尖尖的,彷彿像是個男孩子呢。”
七寶說道:“是嗎?那就可惜啦。”
孔春吉一怔:“這話怎麼說?”
七寶笑道:“我們九爺常常跟我說不想要男孩子,他偏疼女孩子多些,如今若是個男孩子可怎麼辦呢?不過對我而言,自然是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是一樣疼之如寶的,畢竟都是自己的骨肉,太子妃說對不對?”
孔春吉臉色略有些怔,旁邊周蘋也笑著說道:“這話很是。橫豎都一樣疼愛如寶呢。不過叫我說,張侍郎大人也不必著急,興許這一次是個男孩兒,下一回就是個女孩了呢?”
有些跟張制錦素來交好的貴婦們聽了這話,就也紛紛附和著笑說:“那自然是了,一子一女,合起來便是個‘好’字。想來男孩子自然如張侍郎般博學多才,為國之股肱,女孩子的話,就如少奶奶這般聰慧伶俐了。”
突然旁邊有個人說道:“還像是少奶奶這般絕色無雙呢。”
在這種正式的場合中,若是誇獎一個婦人“賢良淑德”或者“聰慧伶俐”之類的,自然是好話。
可如果帶上“絕色”兩個字,聽著卻就變了味了。
七寶聽到這聲音熟悉,扭頭看時,不由啞然失笑,原來居然是舊時相識,竟是張府宋三夫人的那位親戚曹晚芳,原先聽聞她草草地嫁了個小官,不料今兒竟也有幸出席。
七寶因為不想理會她,就只一笑,轉身自己落座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