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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在唇邊輕輕地親吻:“我只是、太喜歡七寶了。這麼多日子你不理我,我……也不能當面見你,你知道我心裡多難受?”
七寶眼睫一動,卻仍是沒有回頭。
張制錦把她抱在懷中,將她的頭輕輕壓在自己胸口:“你要是還不好,恐怕我就要給你折磨死了。”
他低聲一嘆,胸口也彷彿微微震顫。
七寶紅著雙眼,抬手輕輕地揉自己的嘴唇。
半晌,七寶終於輕聲說道:“若……我真的都好不了了呢?”
張制錦一愣:“說什麼?”
七寶試圖將他推開,但車廂狹窄,更是無處可逃。
事實上在張制錦請了石琉來的那一次,昏迷一場,醒來後神智卻比先前更清醒了幾分。
那段日子來同春貼身伺候,石琉竭盡所能,不敢怠慢,每日精心調製,藥石不斷按照病理進行調整變化,且又行針灸之法,雙管齊下,自有妙用。
七寶慢慢地想起了更多,只是下意識地還不想要徹底“醒來”,好像知道面對現實是極困難的事。
後來程瀰瀰突然來到,七寶看著程瀰瀰以及那小嬰兒裴銘,剎那間,所有她竭力按壓不願想起的事情一湧而出。
她原本忘了所有不想面對的,可以無憂無慮地在暖香樓內,但是自從想起後,整天惶惶不安,心緒煩悶。
所以才離開京城前往苗家莊住了兩天。
田園生活,閒適寧靜,遠離京城,也遠離了她不想見和唯恐見到的人。
但是時不時地那個人的樣貌總會在心中浮現,甚至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
七寶沒想到,張制錦會親自追了去,且是在她最不設防的時候。
可是在相見時候的那一刻,仍舊有些恍若隔世之感,七寶只能儘量按捺,才能若無其事地應對。
本來還想要搪塞過去,不料他竟然還是這樣的不由分說。
——
車外便是鬧市長街,這一刻七寶的心底突然又出現了那夜正月十五,火樹銀花,似不夜之天,兩個人擁吻於長街之上,旁若無人。
又想起婚後她的生日,本以為無人記得,不料他竟出人意料地給了她那樣大的驚喜。
這一切的種種,七寶都忘不了。
但是越是記得清晰鮮明,越覺著痛苦。
她當然是深愛張制錦的,就如同春曾告訴過裴宣的一樣,雖然七寶離魂症發作的時候躲著張制錦,害怕他,甚至顯得極厭惡他,但其實她仍是最喜歡他的。
可是現在她的喜歡,突然變得舉步維艱。
張制錦瞞著她淑妃之事甚至藉此為契機,一想到當初自己六神無主地把夢中所見、淑妃跟國公府之事告訴他,想求他一點助力的時候,他那樣冷靜自持的模樣,七寶的心裡就陣陣泛冷。
那時候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可卻還是那麼泰然自若的告訴她那許多大道理。
原來之所以把利害關係在她面前剖開,讓她不要去理會淑妃,是因為他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淑妃只是拉下康王的籌碼,是早註定要給丟掉的籌碼。
他當然把利害得失計算的絲毫無誤,但是他沒計算清楚的是她跟淑妃從小的手足之情。
以及老夫人,還有周綺沒了的孩子。
七寶伏在張制錦懷中,淚如雨下。
熱淚一點點滲透進他單薄的衫子,弄的張制錦胸口微微溼潤。
“七寶……”張制錦抬手在她背上輕輕撫過,他心中也有許多話想說,最終卻只道:“別哭了。”
七寶興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熟悉,雖然百般抗拒,但仍是不得不承認,沒有人比得上張制錦。
在他懷中,七寶雖然仍舊難過,卻因靠著他的緣故,竟很快地睡了過去。
當馬車停在一所宅院門口的時候,七寶還未醒來。張制錦親自將她抱起,輕輕地躍了下地。
身後的馬車中,同春跟幾個丫頭下車,抬頭看時都吃了一驚。
眼前的宅邸看著甚是氣派,門口兩個大石獅子,門洞深深,門廊內雕樑畫柱,只是樑柱上的雕漆都已經有些斑駁了。
雖然並非簇新,但正因如此,反而透出一股極威嚴的貴氣,並非那些爆發門第可比的。
但這顯然不是紫藤別院。
同春忙緊走幾步到張制錦跟前:“九爺,這裡……這是哪兒?”
洛塵也早趕了過來,悄悄地跟她說道:“我還沒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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