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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的心已經夠狠硬了,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真不愧,曾經是她喜歡過的人。
玉笙寒苦笑著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極小心了,仍是引得傷口一陣陣戰慄般的顫痛。
“你想知道嗎?”她勉強說了這句,一滴掛在眉頭的冷汗隨著晃落。
七寶呆呆看著她,突然醒悟:“你先別說話。”
七寶挪到玉笙寒身旁,舉手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裳輕輕掀開。
外間袍子上的血漬在擴大,裡頭的中衣更是給染了一大片,那刺目的鮮紅色映入眼簾,幾乎讓七寶窒息。
“你、你傷的這麼重?”雖早有心理準備,卻終究比不上親眼目睹。
七寶睜大眼睛,舌頭都有些僵硬。
玉笙寒已經沒了力氣,只是微微地動了動唇角,像是在回答她。
七寶生生地嚥了口唾沫,嗓子發乾:“傷藥呢?這樣你會死的!”
“死……或許倒也不錯,”玉笙寒喘了口氣,恍恍惚惚地說,可很快她不知想到什麼似的,又一搖頭,皺眉發狠般道:“不,我不能死……該做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完!”
七寶咬著唇,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她加倍小心地將玉笙寒的中衣掀開,終於看見她胸口的傷。
雪白的肌膚給鮮血濡染著,觸目驚心,中間的傷口顏色極深,可以明顯地看出傷口的形狀,像是給人刺穿了般,血從裡面滲出。
七寶本是個最膽小的人,從來瞧不得這些,此刻恨不得撒手然後緊緊地捂住雙眼,什麼都不要看,更加不要管。
但是若不理會,玉笙寒只怕性命危殆。
“怎麼會……這樣?玉姐姐,我、我該怎麼做?”七寶含淚叫道,聲音裡透著哭腔。
玉笙寒已經沒有再跟她說什麼的力氣:“別怕,別……”她喃喃的,眼神有些渙散。
就在這時候,車門給人一把推開,七寶猛然轉頭,卻對上一雙邪氣凜然的狹長眼睛,居然是管凌風!
七寶忍不住尖叫了聲:“你……”
管凌風飛快瞄他一眼,又看向玉笙寒,然後他不發一言地往前,單膝跪在玉笙寒身旁。
“你想幹什麼?”七寶心驚膽戰,生若蚊吶,雖然怕的要暈過去,仍是試圖抬手擋在玉笙寒身前。
管凌風理也不理,從腰間摘下一個羊皮水囊,送到嘴邊,竟用牙齒將塞子咬下,然後向著玉笙寒胸口的傷處倒了下去。
隨著那“水”灑落,玉笙寒慘呼一聲,身子狠狠地抽搐而起,很快卻又跌了下來。
她的眉頭深鎖,一言不發地暈厥過去。
“你!”七寶駭然,幾乎以為管凌風是要害玉笙寒了,正心亂如麻之間,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她瞪大雙眼,這才知道管凌風灑落的居然是烈酒。
怪不得玉笙寒的反應那樣大!
七寶聽見自己的牙齒在打戰,眼淚不由自主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她想象不出這該是何等的劇痛。
而管凌風手腳麻利,灑了酒之後,就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將紙包開啟,裡頭卻是些黃褐色的粉末。
給酒水沖刷過的傷口顯得格外滲人,管凌風將那些粉末盡數倒落在玉笙寒的傷處,粉末很快給血濡染成同色。
做了這些後,管凌風又從懷中拿出另一個布包,卻扯出了一根骨針,針尾還繫著不知是什麼的線。
拿起酒囊,管凌風喝了兩口,又喝第三口,卻並未吞下,反而盡數噴在骨針上。
七寶渾然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麼,看他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針來,還以為他要縫衣裳,沒想到這個人會的還挺多,但是這裡哪有什麼衣裳破損需要他縫補?
不料在骨針給酒噴遍了後,管凌風俯首,向著玉笙寒胸前落下針去。
“啊!”七寶看到這裡,渾身惡寒,忍不住尖叫起來,“你幹什麼!”她撲上前來,要將管凌風推開。
管凌風頭也不抬:“傷口不縫起來她就會死。”
這句話卻有奇效,七寶睜大雙眼,停了動作。
這一瞬間,管凌風穩穩地垂手,七寶身不由己地看見骨針刺穿了玉笙寒白膩無瑕的肌膚,甚至能聽見那“嗤”地一聲,如此��恕�
這些顯然已經超出了七寶能承受的範圍。
七寶來不及多想,腦中一昏,整個人已經暈厥過去。
——
七寶昏頭昏腦的,好像過了很久才悠悠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