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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外有什麼事?”
“我也……說不準,也許是我多心了。”張制錦敷衍似的說了這句,拔腿往外而行。
但就在這時候,裡間有太監來到,急急地說道:“皇上聽聞張侍郎到了,命速去見駕。”
張制錦一愣,眼中透出踟躕之意,終於道:“我有事出宮,等回來後再去面聖請罪。”
他竟然說走就走,已經轉身。
那太監目瞪口呆:從來沒有見過敢抗旨的人。
幸虧太子趙雍及時地走過來拉住他:“天大的事兒,難道比面聖更著急?皇上之前受了傷,又受了驚,此刻傳你必然有重大之事,豈能耽誤?”
張制錦心頭忐忑之意無法按捺:“太子……”
趙雍緊緊地抓著他不放:“不要任性,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分不清輕重緩急?如果外頭有什麼事,你只管告訴我,我先替你去看或者替你去做就是了。何況你方才說未必就準的,怎麼先把自己嚇倒了,這可不是你向來的性子。”
張制錦穩定心緒,終於說道:“那既然這樣,就請太子速速多派些人手,去南華坊……”
趙雍搖頭苦笑:“我就知道,別的事也不至於讓你亂了心神,只有有關那丫頭的事,你才這樣張皇失措。好,我答應你,多派人手過去行了吧?你快去面聖吧。”
目送張制錦進內,趙雍嘆了聲,便叫了一名禁軍統領過來,讓拿了出宮的腰牌,去五城兵馬司調人。
那禁軍領命出門,在兵馬司調了三百兵丁,前往南華坊張府。
為首的將領前去叫門,半晌那門才開啟,門上因問何事,聽說是宮內傳命,才往裡通報。
誰知裡頭小丫頭起身向內,卻發現屋內人去樓空,頓時驚呼起來。
外間聽聞不好,紛紛衝了進來,果然不見了張少夫人。
仔細將宅子裡外搜了一頓,發現在外間院牆邊上有兩名侍衛倒地身亡,都是給人用利器割喉而死,手法十分殘忍利落。
訊息傳回宮內,趙雍大驚之餘,轉身走到內殿,卻見張制錦正往外走來,不知為何,他的臉色有些恍惚。
趙雍還是頭一次見張制錦露出這種類似惘然的表情。
一剎那,竟不知該怎麼把那訊息告訴他。
——
城外小道上,馬車內。
七寶埋著頭,把臉藏在毯子裡,像是一隻將頭頸埋在沙子裡的鴕鳥。
玉笙寒坐在旁邊,看她半天不動,到底忍不住,就拉了她一把:“七寶。”
七寶抖了抖,忙往毯子裡又爬了爬,像是要躲開她。
玉笙寒無奈,便將那薄薄地毛毯拉開,七寶沒了遮蔽,嚇得捂著臉,背對著她向著車壁。
“你打算……永遠都不理我了嗎?”玉笙寒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問道。
七寶還是不回答。
玉笙寒道:“我知道你大概恨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跟管凌風在一起,但是……你總該懂我的心。”
七寶聽到這裡,才悶悶地說:“我不懂。”卻仍是沒有回身。
玉笙寒道:“我記得初次相見的時候,你說的話,便句句正中我的心坎上,後來再度見面,證實我的確沒錯看你,你雖然看著天真爛漫不解世事,卻比許多人更仁善通明,你怎麼能不懂我呢?”
七寶才叫道:“你跟殺人如麻的大壞人在一起,我當然不懂了。”
玉笙寒輕聲道:“殺人如麻嗎?管凌北殺人如麻,管凌風殺人如麻,那麼,當今皇帝呢?”
七寶不是很明白這句。
玉笙寒道:“皇帝自然也是殺人如麻,只不過他是正大光明、無人反抗的殺人,就如同我曾經所有的,都給他奪了去。雖然我的家人都給他殺死了,但是我們還不能反抗,甚至還有人說皇帝殺得好。這算什麼?這算……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
聽著玉笙寒一句句說來,七寶才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間想起自己夢中威國公府的遭遇,七寶有些發呆。
玉笙寒道:“我進了靜王府,王爺有娶妻又納妾,那時候你為我鳴不平,我跟你說,我最在乎的東西都已經沒有了,又怎會在意別的。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七寶一震!當時她雖覺著玉笙寒口吻有異,卻也沒仔細想,如今才總算懂了:玉笙寒所說的最重要最在乎的,是她曾經的家人啊。
想到這些,也想起自己夢中的遭遇,七寶緩緩地將捂著臉的手放下。
玉笙寒嘆道:“趙雍不能給我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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