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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來到了“馬克”餐廳。不得不承認,法國人在浪漫和藝術方面的確有其獨到之處。不大的一個店面,卻被裝飾的優雅異常。隨處可見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與壁畫,與那些極具藝術性的古老燭臺。華麗的凡爾賽大吊燈柔和而輝煌的暖色光芒,將整個餐廳內映得溫馨而浪漫。踩在柔軟的伊斯坦布林地毯上,輕飄飄的舒適感傳遞到了心坎中。
三人被服務員引至一個僻靜而靠窗的雙排四人座位上。從這裡看出去,可見一條充滿著現代化氣息的商業街。
李梅姐妹兩人與呂濤對面而坐。呂濤喝著服務員遞上來的水果汁,輕笑道:“兩位姐姐,一會兒別客氣,儘管點自己愛吃的。”
李梅看來心情還算好。被呂濤的一句客套話,撲哧一聲,忍不住噴笑了起來,她橫了呂濤一眼:“只要你不心疼,比什麼都好。”
李雪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對呂濤道:“對了呂濤,你怎麼知道你的日子不長了?”
呂濤輕輕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盯住李雪:“那天我拿著我的照片,去找我一個戰友的父親去看,謊稱說是一個親戚的。他看了之後,告訴我說已經擴散,最多還能維持兩個月的生命。”
“你打算怎麼辦?不治了?”李雪聽得有些酸溜溜的。但她臉色不為所動,嘴角微翹的好奇笑著問道。
“哈,”呂濤眯起眼睛哈了一聲,喝口飲料後,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還有必要嗎?花了錢,也是一死。”人的感覺很複雜,尤其是這種生死的時候。
“那也得爭取,”李雪嘴角忍不住都有些抽動起來,一臉的苦笑勸解著。
一會兒,侍應生便呈上滿桌的佳餚,還帶來一瓶紅酒,看那成色便知是酒中的極品。
“兩位姐姐,先吃菜吧,邊吃邊聊,”呂濤作了個手勢,侍應生上來將他們三人眼前的透明玻璃酒杯注滿紅色液體後,離開了。
為了使酒體達至最佳的飲用口感,所以這瓶酒應是在這之前就開啟了,呂濤看著杯中的酒液,酒體醇厚,聞之便有一股清香,橡木的味道融合在酒內,在此時達至頂點,讓他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因為餓極的過,所以呂濤的吃相一定不會太好看,匆匆吃過幾口之後,才緩解一下肚子的抗議聲,這才有時間品嚐一下眼前的美點。每一款精緻的小菜燒得極是入味,呂濤順手取過酒杯,稍稍傾斜,倒了點酒口內,果然是好酒,自舌間傳來一陣美妙的感觸,無與倫比。
“你看我現在一百五十多斤重,只要一化療,半個月就會不足一百斤。”手中的一杯酒下肚,呂濤心中依然是在苦笑,此時化療,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無論哪樣做,其結果對於他來說都是相當的恐怖。
“都有這一天,”李雪裝作不在意,只顧著吃眼前的菜點。心裡雖然不安,但她臉上卻是鎮靜得很。
“我……我下午要走了,”天有不測風雲,突然遭遇如此橫變,呂濤是努力的保持著鎮定,但心裡也是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並非是心血來潮。昨晚上網時,一直在尋找著離本市最近的天坑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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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獨生子
“走?”李雪抬起頭來看著呂濤,壓低了聲音追問道:“去哪裡?”
“自然死亡,”呂濤很誠實地回答,隨後由他的提醒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他認為自己不是在做一件招災惹禍的蠢事,只有一死,才會擺脫永無止境的麻煩之中。
李雪俏臉極其嚴肅地盯著他看:“什麼意思?”她並不想要這種表情看著呂濤,無奈,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是獨生子,我不想讓父母為我送衷。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想他們……如果我就這樣神秘的消失了,我可以永遠活在他們心中……”呂濤剛把話說了一半。戈然而止,眼神呆呆的看著李雪:“前些日子,我在電視上看到在魚天山上找到了一個天坑,沒人知道那坑有多深。”
“你想回歸大自然?”李雪沉下臉來,她咬著嘴唇,腮幫子也硬了。她是中文系畢業的研究生,能聽懂的語言,自然她都會明白的。
“反正都是一死,總比拿去一把火燒了強,那場面……”呂濤略微尷尬的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死都死了,幹嗎還得燒一回。古人說;入土才為安。”
李梅的眼淚似乎很快就要流下來了,但還是強忍著,看著呂濤說:“也有道理。”
“到那跳下去嗎?”李雪在一旁聽得愕然,看來這個不大的男孩,還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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