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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眸光驟黑,眼看著她墜落,在她即將落到地面時,他飛身而起,速度快如閃電地接住了她。
花顏鄙夷,“原來殿下不過說說而已,看來你以後當了皇帝,也不能做個一言九鼎的好皇帝。”
雲遲氣笑,狠狠地箍著她的纖腰,涼聲道,“你算是看準我了嗎?看來今日父皇來了,也沒能讓你死心,接下來,你還想做什麼?從哪裡伸手讓我取消婚約?”
花顏對他粲然一笑,“殿下不妨猜猜?”
雲遲盯著她,眸光漆黑,片刻後,抿唇道,“皇祖母、父皇那裡無路可走,還有朝堂,你是要對朝堂伸手嗎?”
花顏心想猜得真準啊,不愧是雲遲。她淺笑盈盈地說,“朝野上下,太子殿下監國攝政多年,一手遮天,您覺得,我若是伸手,能捅出一條路來嗎?”
雲遲箍著她的腰一寸寸收緊,“憑你的本事,難不準還真能捅出一條路來?”
花顏感覺腰上傳來收緊的疼痛,她皺眉,“你鬆手,想要勒死我嗎?”
雲遲不鬆手,磨牙道,“你不是不惜命嗎?勒死你算了。”
花顏怒目而視。
雲遲抱著她上了玉階,邁進門檻,珠簾噼裡啪啦一陣,又打了花顏一臉,花顏惱怒,依舊抓了珠簾去砸雲遲的臉。
這般一鬧騰,進了房內後,二人的臉上都被珠玉砸出了些許紅。
雲遲放下花顏,又氣又笑,“真是半點兒虧也不吃。”
花顏跳出他懷裡,對他哼道,“憑什麼要吃你的虧?別以為你是太子殿下,就能霸道得真一手遮天了,我便不信了,這世間,總有什麼東西是能奈何得你讓你放手的。”
雲遲理了理衣襬,坐下身子,對她淡淡地笑,“十五年前是有的,我母后,可惜她早早便死了。若是她在,她說不讓我娶你,我便也許真能同意的。”
花顏暗想難道她要去將皇后的墓穴撬開?將她從棺木裡拖出來讓她開口?
顯然,這是做夢!皇后早重新投胎了。
雲遲對外吩咐,“將飯菜端來這裡。”
方嬤嬤連忙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惱怒,“太子殿下,您沒地方去嗎?東宮這麼大,回府就往我這裡跑,我這裡勾著您的魂兒呢?”
雲遲自己斟了一盞茶,輕笑,頷首,“你這裡的確勾著我的魂兒了,東宮再大,別的地方都沒有你,不是嗎?”
花顏氣結。
方嬤嬤很快便帶著人端來飯菜,雲遲拿起筷子,對她問,“你吃過了?”
花顏哼了一聲,“不吃過難道還等你嗎?”
雲遲溫聲道,“以後,等我一起吧。”話落,見花顏彷彿沒聽見,他笑了笑,聲音溫和,“十年了,我自己住在這東宮,早膳、午膳、晚膳,一日三餐,不管在哪裡,都是我自己獨自用。如今你既來了,我便可以不是一個人了。”
花顏撇嘴,嘲諷地看著他,“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人陪著用膳,一抓一大把,何必把自己的高高在上說得這般苦哈哈?”
雲遲搖頭,“多少人,也不是我心中所願,不要也罷。”
花顏扭過頭,“你還不是我心中所願呢,憑什麼等著你一起用?”
雲遲想了想,道,“這樣吧,以後我不再不經你允許輕薄非禮你,你每日陪我用膳,如何?左右我們一日不取消婚約,你一日是我的太子妃。”
花顏臉騰地一紅,氣怒,瞪著他,直呼名姓,“雲遲,你要不要臉,這種事情,也拿出來與我交換條件?”
雲遲微笑地看著她頰生紅暈,低笑道,“你油鹽不進,我也實屬無奈,這種事情雖然不可言說,但到底你面皮厚些,我說出來也無妨。”
花顏一噎,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氣破肚皮,惡狠狠地看著他。
雲遲任她瞪了半響,笑問,“如何?”
花顏深吸一口氣,他若是化身為狼,欺負起人來不是人,如今的她還真沒法子反抗。她沉聲問,“你說話算數?”
雲遲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花顏不屑,“就你?是君子嗎?”
雲遲笑看著她,“大多數時候,還是比較君子的,只有極少時候,是被你氣得失了風度和理智。”
花顏哼了一聲。
雲遲道,“不過此事只要你與我交換,我決計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絕不反悔。”
花顏挑眉,“若反悔呢?”
雲遲盯著她柔嫩的唇瓣,默了片刻,說,“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