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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震驚,她從來沒見過誰敢這麼對太子皇兄,也從來沒見過太子皇兄對誰如此忍讓。
她有些怕花顏,但卻又不想走,就想留下來。
花顏看了七公主半響,見她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她洩氣,收回目光,懶洋洋地說,“算了,你若是想多住些天,就住吧!”
七公主頓時露出喜色,“多謝四嫂。”
花顏站起身,哼道,“如今就喊我四嫂,未免太早了。”
七公主頓時噤聲,隨即又小聲說,“也不早,四嫂對東宮熟悉一陣子後,你與四哥的大婚事宜就會提上日程了。興許,今年就將喜事兒辦了呢。”
花顏嗤笑,“有沒有大婚還要再看。”說完,她挑眉,“你覺得你的好四哥會贏了我讓我乖乖地嫁進東宮?”
七公主想點頭,但看著花顏的臉色,低聲說,“四哥真的是極好了,四嫂就不要喜歡蘇子斬了,他不好。”
花顏走出房門,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夕陽落山,日色的餘暉謝幕,她雲淡風輕地說,“我這個人天生反骨,就喜歡別人不喜歡的和別人覺得不好的。”
七公主頓時沒了聲。
秋月聞言心裡發苦,她真是後悔那一日不該順從小姐跟她去順方賭坊,否則也就不會見到蘇子斬,也就不會出這一系列的事兒了。她竟覺得小姐喜歡陸之凌都比蘇子斬強,至少陸之凌身體健康活蹦亂跳,可是蘇子斬呢?寒症加不能人道,這是要自己命,也是要別人命的啊!
可是她更瞭解小姐,只要認準了一件事兒,死活都會沿著一條道走。
她說太子殿下撞了南牆也不死心,她其實也是的。
她是不管那許多的,只在意蘇子斬這個人,不會在意他其他附帶的那些不好。
秋月覺得頭頂一片暗無天日,眼前陰霾重重,這路,怎麼走下去啊?
東宮靜靜地掩在夜幕裡,趙宰輔府熱鬧了一日,在傍晚時,似乎更熱鬧了些。
蘇子斬和陸之凌只露了一面離開,雲遲攜花顏離開,七公主離開,之後大長公主說乏了也回府了,敬國公夫人終於也待不住,也早早地告辭,但皇帝卻十分有興致,一直沒走。所以,趙府的熱鬧繼續了一日仍舊未散。
因花顏引起的一場事端傳遍了趙府每一處角落,每一個身在趙府的人都有耳聞,人人都揣思著猜測著好奇著震驚著,但這些情緒,都被掩在了熱鬧之下。
終於,在入夜後,皇帝身體吃不消了,才起駕回了宮。
皇帝走後,陸續有人告辭離開,趙府一一送客。
直到戌時,趙府才安靜了下來。
趙宰輔陪了皇帝一日,皇帝走後,他又與幾位朝中重臣私下吃了一番茶,一日雖然極累,但也未立即歇下,而是等著趙夫人與趙清溪收拾妥當坐在一起敘話。
趙清溪這一日心情起起伏伏,莫名的她也說不清楚,只覺得不是十分好受。
她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被趙家族中奉為會是那個舉族公認最有出息的女兒,她是要嫁給天家的。以趙家的勢力,也他父親的官職,以她的才華品貌,除了嫁入天家,不作二想。
所以,她從很小的時候在見到雲遲時,就知道這個人是自己要嫁的人。
可是,除了她十一歲那年,雲遲為她畫了一幅美人圖外,卻再無其他了。這些年,他待她愈發地淡了,甚至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面。
但她從沒想過他會不娶她,不止她沒想過,她的父母也沒想過,甚至,京城的人都沒想過,一直都覺得,她一定是那個太子妃人選。
太子移出皇宮入住東宮十年,東宮內宅空虛無一女子,她曾私下竊喜過。連父親都說,太子待她待趙家心意極誠,比當年皇上待皇后待梅家之心還要誠。
皇后嫁給皇上,皇上已經姬妾無數,而太子殿下,空置東宮內宅,只待一人。
誰都以為那個人是她的。
可是,太子選妃那一日,偏偏選了臨安花顏,棄她未選。
臨安花顏?若非太子選妃,天下有幾個人知道她?京城有幾個人知道她?
不是京中的各大世家中的女子,而是千里之外的臨安花家。
父親不滿甚至惱怒,母親氣急近乎怨憤,而她,只是不解和好奇。太子殿下選的太子妃,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她哪裡不如人了?
那一日,她前往東宮送書,正巧太子妃入府,她強壓制住想去看一眼的好奇想著來日方長總會見到她。
今日,終於見到了,原來,她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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