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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千里,他似乎看盡了她心底深處,他沉默片刻,低低沉沉地笑,“你便就這麼不願做我的太子妃?為何?我想知道,我雲遲哪裡不好?令你如此看不上,寧願收了蘇子斬的玉佩,為他送的醉紅顏動心,而對我不屑一顧。”
花顏憤恨地看著他,“你立在青雲之端,我站在十丈紅塵,你心裡裝的是江山天下,我心裡裝的是雪月風花。你來問我原因,真是可笑!”
雲遲面容一動,眸光明明滅滅,盯著她的臉,許久,扯了扯嘴角,一貫溫涼的嗓音帶了絲情緒,“我站在青雲之端如何,你站在十丈紅塵又如何,我心裡裝的是江山天下如何,你心裡裝的是雪月風花又如何,這塵世,既然我選中了你,你便只能陪我走這一遭了。”
花顏聞言氣血翻湧,眸光一片冰寂,冷笑道,“天下女子何止千千萬萬,雲遲,你何必非要拾起我這一粒塵埃做你的身邊人?只要你揮揮衣袖,聽任你安排擺佈的女子大有人在。你何必非要把爛泥扶上牆,欺我至此?”
雲遲眸孔緊縮,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溫溫淡淡地說,“明珠雖好,亦有蒙塵入土時。塵埃雖小,亦有撥雲見日時。”
花顏的身子霎時僵硬如冰雕。
雲遲放開她,對外面喊,“來福。”
福管家立即從外面跑了進來,頭也不敢抬,一眼也不敢多看,只盯著腳尖問,“殿下可有事情吩咐老奴?”
雲遲淡淡吩咐,“將這半壇醉紅顏派人送去武威侯府還給子斬公子,就說我與太子妃共品了此酒,的確是世間頂級佳釀。”頓了頓,道,“再告訴他,佳釀雖好,奈何本宮嘗著不如我太子妃的唇齒之香更勝酒香。”
花顏身子軟了軟,血氣衝頭,被氣暈了過去。
雲遲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暈厥過去的花顏,攬在懷中,淺淺地笑了笑,“就這麼說,一字不準差了,去吧!”
福管家應聲,一字字記下,重重地點頭,退了出去。
武威侯府,蘇子斬昨日與陸之凌飲酒,一夜宿醉,第二日近午時方醒。
他醒來後,發現陸之凌依舊趴在桌案前醉沉沉地睡著,他扶著額頭皺了皺眉,慢慢起身,走到窗前,開啟了窗子。
窗外,陽光明媚,初夏日色晴晴,夏風吹進屋中,驅散了一室酒香。
他站在窗前立了片刻,清喊,“來人!”
“公子!”有人出現在門口。
蘇子斬回頭瞅了陸之凌一眼,吩咐,“備車,將世子送回敬國公府。”
有人應是,立即走了進來,拖起陸之凌出了房門。
陸之凌昨日見了好酒,與蘇子斬搶著喝,一罈酒幾乎被他喝了一多半,是以比蘇子斬醉得要厲害得多,即便如今被人拖上了馬車,依舊沒醒,沉沉地睡著。
剛將陸之凌抬走,武威侯府的管家帶著小忠子進了院子。
蘇子斬站在窗前,看著小忠子懷裡抱著的那壇酒,已經開封,酒香濃郁四溢,幾乎能傳進屋內,他想起昨日開啟醉紅顏時的吩咐,冷冷地眯了眯眼睛。
管家在屋外停住腳步,恭敬地對著窗內站著的蘇子斬見禮,“公子,太子殿下遣人來見。”
蘇子斬眼神冷冽,盯著那壇酒,沒說話。
小忠子上前一步,對蘇子斬見禮,同時不卑不亢地將雲遲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說了一遍,說完,恭敬地遞上那半壇酒。
那句“佳釀雖好,奈何本宮嘗著不如我太子妃的唇齒之香更勝酒香。”讓蘇子斬剎那間眉目冷得霜雪齊下,院外的暖風似乎都散了個乾淨。
院中侍候的人瞬間大氣也不敢出,管家駭然得更是將自己當做空氣。
蘇子斬看著小忠子,殺意籠罩眼簾,寒寒地開口,“太子殿下是派你來送死的嗎?”
小忠子謹慎地道,“回子斬公子,奴才是來傳話的。”
蘇子斬忽然冷冷寒寒地一笑,“好得很。”
小忠子垂首,默然而立。
蘇子斬盯著他看了片刻,伸手關上了窗子,回身坐在桌前,對外面說,“將酒拿進來。”
管家連忙接過那半壇酒,快步進了屋,放在了蘇子斬面前。
蘇子斬執起酒罈,晃了晃,還剩下少半壇,他放下酒罈,眼底的陰鬱冰寒殺意漸漸褪去,驀地揚起嘴角,對外面道,“你回去回話,就說沒想到太子妃賭技冠絕天下,品酒的本事也令人驚奇。太子殿下不懂女人,這等佳人如佳釀,他是不會品的。子斬不才,以後願幫殿下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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