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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說,“我受不住,恐怕到了地方,我這臉也被風吹裂了。”
蘇子斬想說嬌氣,但看著坐在他身前的女子,纖瘦嬌柔,沒幾兩肉,將話憋了回去,隨手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裹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賓士的馬速卻絲毫未停。
衣袍擋住了風刀子,花顏頓時覺得舒服了些,窩在蘇子斬的袍子裡,口鼻間是他清冽寒涼的冷梅香,背後是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暗暗想著,明明是從內到外都透著讓人齒骨發冷的人,偏偏這一刻,讓她覺得溫暖。
蘇子斬,真是一個矛盾到了極致的人。
三十里的路,蘇子斬騎快馬,風馳電掣,只用了兩刻。
來到半壁山下,蘇子斬猛地勒住馬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駐足。
花顏今日來了葵水,本就身體不適,如今這一番顛簸,她胃裡不好受,身子便更是軟得跟沒骨頭一般了。
蘇子斬抱著花顏下馬,鬆開手,花顏便軟軟地坐到了地上。
蘇子斬隨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掌,駿馬轉了個彎,撒歡地向別處馳去。他回頭瞅著花顏,不客氣地嘲笑,“這麼弱不禁風?”
花顏抱著他的衣袍,看著他脫了外袍後露出的一身勁裝,寬肩窄腰,瘦峭挺拔,再加之雋逸絕倫的面容,因縱馬疾馳微微散亂了的幾縷青絲,好看得不得了。
她看了片刻,扁扁嘴,有氣無力地說,“我來葵水了,走得匆忙,忘記帶墊著的布包了,你有沒有辦法找到這種女人用的東西?”
蘇子斬聞言身子一僵,頓時木裡當地,沒了反應。
花顏暗歎,如今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走得匆忙忘了,此時與他在一起,羞臊什麼的,也顧不得了。反正如今天黑了,她臉皮厚得很,若是不讓他幫著找到那東西,她如今腿軟腳軟外加胃裡難受,是哪裡也走不去的。
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怎麼好好地喝酒?
倒黴催的!
蘇子斬的面色在夜風裡冷一陣熱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有生以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事兒。
天下的諸事放在他面前,蘇子斬自詡從來沒有為難過,全憑心性喜好,他素來行事幹脆。哪怕是跟東宮太子搶人,劫他的準太子妃,他都利落不拖泥帶水。
可是如今,在這半壁山下,方圓三十里,除了山上住著的一群和尚,十里外一個孤寡老頭帶著個傻兒子開設的茶棚,再沒一處有女人居住之地,他去哪裡給她找勞什子見鬼的女人用來墊葵水的布包?
花顏瞅著蘇子斬,在夜色裡,欣賞著他臉色變化,奇異地覺得真是賺了,原來蘇子斬的臉上竟然除了冷寒冷冽冰嘯,還能看到這麼多顏色。
這可是蘇子斬啊!
天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蘇子斬!
蘇子斬木立了片刻,對上她的視線,忽然惱怒地瞪著她,“你那是什麼表情?”說完,盯著她死死地滿帶殺氣地問,“你是在拿我開涮?開我玩笑?糊弄我好玩?”
花顏無力地聳肩,“用不了多久,你不管我的話,我身下的衣裙就會透溼,我巴不得與你好好喝酒,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你玩笑?我又不是傻透了!”
蘇子斬聞言仔細地打量她,見她神色認真,不像說假,臉色蒼白虛弱,坐在地上沒骨頭一般,他面上又難看了起來,憤怒道,“這種事情,你身為女人,怎麼不想著?如今你讓我哪裡去給你想辦法找那種東西?”
花顏自是知道方圓三十里,沒女人居住,他說得沒錯,著實難為他了。她揉揉眉心,也拜服自己地說,“突然見到你提著酒出現,見了美酒,一時昏了頭,真是忘了。”
蘇子斬氣急,轉身就走,“你自己待在這裡等著雲遲吧,他總會找來,讓他帶你去找。”
說完,當真走了,轉眼就沒了影。
花顏抱著蘇子斬的衣袍,坐在地上,一時間在夜風裡哭笑不得。
這蘇子斬,如今也是落荒而逃了?
她鬱悶又好笑了片刻,轉頭瞅見一旁的酒罈,醉紅顏未開壇,酒香卻撲鼻,她鬆開衣袍,拿過酒罈,抱在懷裡,想著不管怎地,這酒還是要喝的,否則今天就白遭了一場縱馬疾馳的罪了。
既然蘇子斬不再管她,雲遲早晚要找來,一旦他來了,這酒定然是不讓她喝了,趁著他還沒找來的空檔,不管布包漏不漏,還是先將酒喝了才是上策。
她剛要擰開酒罈,蘇子斬一陣風似地颳了回來,伸手一把奪過酒罈,氣怒道,“你這女人,如今還有心思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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