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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可行?”
蘇子斬在花顏耳邊惱怒低斥,“誰是你哥哥?”
花顏偏頭,對他淺淺一笑,低聲說,“你比我大,喊你一聲哥哥,你也不虧,受著吧。”
蘇子斬一噎。
裡面門栓撤掉,開啟了門,一個老尼姑提著一盞油燈,蒼老的面容帶著未睡醒的模樣,藉著燈光,打量站在門外的花顏和蘇子斬。
花顏比蘇子斬靠前一步,手依舊死死地扣著他手腕,見老尼姑開門,對她親和地笑,“老師傅,對不住,深夜叨擾了,實在是我來了葵水,身子不便,無可用之物,而哥哥身子骨也不甚好,畏寒,山路難行,才來叩門行個方便。”
老尼姑見二人容貌男俊女美,看著真真令人驚豔得移不開眼睛,聽著花顏的話,見女子笑容和氣,但面帶虛弱,男子臉色僵硬中發白,看起來的的確確是有難處。她連忙打個佛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庵中有空房一間,你二人既是兄妹,一間也是無礙,隨我進來吧。”
花顏笑顏如花,拽著蘇子斬邁進門檻,口中道,“多謝老師傅了。”
老尼姑搖頭,待二人進來,重新地關上了庵門上了栓鎖,帶著二人向裡面走去。
小小的尼姑庵看著不大,但也有三進院落,走到最裡面的一處院落,並排著三間房舍。
老尼姑一指中間的屋子,說,“左邊那間是雜物房,右邊那間是藏書齋,中間那間主屋十多年無人居住了,但每日我都有打掃,兩位看著就是尊貴的人兒,勉為其難歇上一歇吧。”
花顏笑著點頭,“多謝老師傅了,有地方就極好了,我和哥哥不挑剔。”
老尼姑頷首,開啟了門,掌了燈,提著燈盞轉身,對花顏說,“姑娘剛剛說女子葵水用的物事兒,我去找找,你稍等片刻,我找到便給你送來。”
花顏又道了謝。
老尼姑提著燈盞走了。
花顏拽著蘇子斬邁進門檻,屋中甚是潔淨,沒有塵埃,桌椅擺設雖然破舊,但十分整齊。
她鬆開蘇子斬的手,取笑他,“真是一介公子哥,這地方比難民營好多了,別挑剔了。”
蘇子斬打量了屋中一圈,神色稍緩,聞言問,“你去過難民營?”
花顏點頭,“去過。”
蘇子斬皺眉。
花顏看著他,“五年前,川河谷發大水,數萬人罹難,倖存者由官府集中收留在了一處臨時搭建的救濟營裡,帳篷雖有,但朝中糧食等物資遲遲拖延著不到,本來是救濟營,後來竟然發展成了難民窟。每日裡都有人不斷地死去,哀嚎聲一日又一日,最後連易子而食之事都有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蘇子斬驚異,“你是臨安花家的女兒,川河谷距離臨安數百里,你怎麼會經歷那樣的事兒?”
花顏找了個椅子坐下,嘆了口氣,“川河谷位居永唐縣,我二姐嫁去了永唐縣。那一年,我恰巧從家裡偷偷跑去永唐縣找她玩,偏不巧遇到了川河谷發大水,堤壩決堤,便趕上了,也是我倒黴!”
蘇子斬無言片刻,哼道,“果然倒黴!”
第三十章 豪氣干雲
老尼姑很快便找來了幾個布包,同時端來了一碗紅糖水,一碗薑糖水。
花顏驚喜於老尼姑的和善,連連道謝,“深夜打擾,本就慚愧,多謝老師傅了,承蒙您照料得周到,感激不盡。”
老尼姑笑著搖頭,“人老了,覺本就不多,姑娘別客氣,紅糖水補血,薑糖水驅寒,姑娘和公子每人用一碗,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早起趕路便不會太乏了。”
花顏笑著頷首。
老尼姑走後,花顏拿了布包快步出了房,再不換,她就先血漫自己了。
蘇子斬見花顏轉眼就匆匆沒了影,想起她身上的狀況,一時間竟忍不住發笑。
他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就連七公主刁蠻厲害,但也不敢如此不遮掩葵水這種事兒,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拘泥拘束自己。
花顏換了布包,找了一盆水淨了手臉,回屋後見蘇子斬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麼,她走到他對面坐下,挪過紅糖水,又將薑糖水推給他,“喝吧,我們都暖暖。”
蘇子斬瞥了一眼薑糖水,嫌惡地推開,顯然不屑一顧。
花顏瞪著他,又推回去,惡聲惡氣地說,“喝掉,我可不想照顧病人,你若是染了風寒,我可背不動你。”
蘇子斬聲音一寒,“不用你背。”
花顏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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