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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搖頭,“沒來,太子殿下剛剛進府,老爺子聽聞後,命小的們找您,小的找到這邊,聽到蕭聲,便知曉二公子在這裡,趕忙過來知會您。”
梅舒毓麵皮動了動,看向花顏,“看來太子表兄著實在意你,這麼快就趕來了。太醫院既然無一人先來,今日怕是你不能如願了。”
花顏早就想到不會這麼順利,梅府的動靜,太醫院的動靜,若是想瞞住雲遲,沒那麼容易,他第一時間就能知道,立即出手的話,這兩處都能被壓制住動彈不得。只是他沒想到他忙著處理安排災情之事,還能騰出手來理會她,連一個微小的空隙都不給她。
她臉色平靜地說,“也沒什麼,我早已經料到,如今我所做的,雖然都不見得事成,但總有一日,積小成多,讓他想壓都壓不下的。”
梅舒毓對她翹起大拇指,“我如今對你倒真有些敬服了,與太子表兄對著幹,且讓他如此連朝事兒都扔下趕來處理你生出的事端,天下怕是再難找出第二個。”
花顏嗤笑,“這難道是有什麼可得意的事兒嗎?”說完,她踏出房門,沒打算前去,而是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拍拍身旁,“他來了難道就要出去迎嗎?不如你也坐,我們等他來問罪好了。你敢不敢?”
梅舒毓一屁股也坐在了臺階上,“有什麼不敢的?我有兩個表兄,待我都不算好,我素來也與他們不親近。但若是這一個欺負我了,我去那一個面前說一說,那一個表兄也不會不管的。畢竟,對於給這個表兄找麻煩,那個表兄很樂意的。”
花顏偏頭,眸光微動,“你說蘇子斬?”
梅舒毓點頭,“是啊,就是他,你認識他的。”
花顏點頭,笑著道,“不止認識,也算是熟識了。”
梅舒毓對小廝揮手,“別再這杵著了,就說我不去接駕,在這裡陪著太子妃曬太陽呢,太子表兄若是找人,只管來這裡好了。”
那小廝知道勸不動這位二公子,只能快跑著去報信了。
花顏在小廝走後,漫不經心地問,“你說五年前蘇子斬在這裡住過幾個月,那時候,他都在院子裡做什麼?”
梅舒毓想了想說,“他那時候身受重傷,在這府裡養傷,每日裡也不做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看書,也不下棋,更不吹簫,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窗前,便那麼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個月。”
花顏又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的屋子,問,“是他一人剿平黑水寨那次?”
梅舒毓點頭,“正是那次,五年前,他一人隻身剿平黑水寨,負了重傷,行走百里,最後體力不支滾下落鳳坡,被東宮和梅府派出的人找到,那時已經奄奄一息。我祖父都覺得他是沒救了,但太子表兄將他送來了這處小姑母未出閣前一直住的院落,又請了當世的名醫診治,他竟然奇蹟地生還了。”
花顏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形,恐怕渾身都是血,她默了片刻說,“他身上定然落了很多傷疤吧?難得沒那時候傷了那張臉,否則可就難看了。”
梅舒毓愕然失笑,“應該是吧,當年他被送回來時,全身上下沒一處不帶傷,唯那張臉還能看。”
花顏不再說話,揪了房簷一角垂下的一片蔓藤葉,把玩著。
梅舒毓也學著她揪了一片蔓藤葉,拉開了話匣子,與她繼續說,“當年,小姑母死後不足白日,柳芙香嫁給了他父親,他大鬧喜堂阻止,又被柳芙香話語給傷了,萬念俱灰之下,便隻身一人出了京城,去了黑水寨,朝廷多年來都平不了的寨匪,被他一人平了,九死一生地活過來,從那之後,他性情大變。”
花顏點頭,望著天說,“他當年,應該是真的萬念俱灰存了死志去的黑水寨吧?本就沒想活著回來。後來,繳平了黑水寨後,負傷又奔走出百里,滾下落鳳坡,估計也是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死。”
梅舒毓頷首,“可能吧!沒問過他。”
花顏揣測,“後來東宮和梅家找到他,太子殿下聰明地將他送來了這裡,她母親自小長大的地方,將他的死志生生地拉了回來,人也就活了。”
梅舒毓點頭,“是這麼個道理,死而復生,便成了現在的蘇子斬,除了他身邊的近身人外,這南楚京城唯陸之凌還能與他相交一二。其餘人,不過都是怕他,不敢得罪他,湊上前的討好罷了。”
花顏笑了笑,問,“他以前什麼樣?”
梅舒毓張口就說,“以前啊,跟我大哥差不多,名門公子,知書守禮,文武雙全,品貌兼備,德修善養。唯一有點兒偏頗的喜好,那便是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