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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換另一隻手。”
花顏點頭,換了另外一隻手。
孫大夫又把脈許久,才慢慢地撤回手,對花顏拱手說,“太子妃的確沒有武功,這脈搏是尋常人的脈搏無異。至於這身體嘛……”他頓了頓,道,“十分複雜,似有虧血虛宮之症。這等症狀,十分少見,老夫也是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一二例子,脈象就是太子妃這種,的確是不育之症,終身不能有子。”
他說話的時候,正廳內靜悄悄的,此言一出,屋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花顏倒是不甚在意,淡淡笑著說,“孫大夫醫術的確高明,神醫谷的人也是這樣說。”
五皇子立即問,“此證可否能治癒?”
孫大夫搖頭嘆息,“此證似是從孃胎裡帶來,十分少見,未曾聽聞有救治之法,古籍上說有此症之人,活不過二十,便會血虧而逝,老夫也未曾見過。”
她話落,又是一陣抽氣之聲。
這回,連柳芙香都不說話了,看著花顏,既覺得她得了這個病真是活該,又覺得女子得了這個病,等同於閻王斷了死案,一生就完了。她不明白她既然早就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病,怎麼還能活得那麼恣意張狂,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十一皇子十分喜歡花顏,白著臉看著她,“四嫂,神醫谷的人怎麼說?就沒有治癒的可能嗎?”
花顏淺笑,“神醫谷的人也是沒有法子的。”
“那你?”十一皇子也覺得花顏怎麼能笑得出來,看她這樣,似不在意。
花顏笑道,“改變不了的事情,整日裡苦著臉,也是枉然,不如活一日算一日,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心比別人都寬。能來這世上走一遭,已然是我的福氣。至於不育,至於活不久,都是天意,既不可違,那不妨舒舒服服地過好每一日。”
十一皇子聞言不說話了。
一時間,正廳內在座的眾人都無人說話,就連柳大和柳三都覺得可惜了,好好的一個美人,怎麼就得了這種病?
柳芙香此時也似忘了早先的落水之事,問道,“這病既然是孃胎裡就有的,為何當初太子選妃時,臨安花家還讓你參選?”
花顏想著她真是問道了點子上,笑了笑說,“御畫師到臨安花家後,我祖母便說有難言之隱,不能入冊。御畫師卻不管這些,只說奉了太后之命,勢必要讓我入冊。御畫師一行人在我花家逗留了一個月,死活讓我入冊才作罷離去。皇權壓頂,哪兒能是小小的花家相抗衡的?”
柳芙香聞言默了默,“既然如此,懿旨賜婚後,為何我們沒聽到半絲關於你身體不育的訊息?”
花顏為她解惑也為眾人解惑,“太子殿下拿著懿旨去了我家後,以身份壓人,懿旨以下,我家人還能說什麼?而我呢,自然也就沒了反抗的餘地。如今我剛來京沒幾日,我家在京城無人,在朝中更無人,相熟識的故交也沒有,容得我說什麼?今日若非繼夫人相請來看大夫,此事自然也就一直不為人所知了。”
柳芙香聞言也沒了話。
這時,外面有人稟告,“夫人,侯爺回府了。”
柳芙香連忙吩咐,“快請侯爺來正廳,就說出了大事兒,我不敢做主,還需侯爺前來做主。”
外面人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想著梅老爺子抗衡不過雲遲,武威侯可別讓她失望啊。
第一百零四章 (一更)
武威侯來到正廳,一腳踏入房門後,花顏見了他,便明白了當年柳芙香為什麼棄了年少的蘇子斬轉投他爹的懷抱了。
武威侯身穿一身玄色錦袍,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周身如寶劍被打磨之後封存了起來,氣息隱而不露,讓人一見其形,便心神先震三震。
她對武威侯的名聲也是有所耳聞。
他與敬國公一樣,帶兵打仗,殺伐果斷。如今雖然是太平盛世,但當年的英姿卻沒埋沒了去。他比敬國公更厲害,不單單是會帶兵打仗,卻還精通為官之術。
所以,朝野上下,若說趙宰輔根基龐大,門生遍地,那麼武威侯根基也不淺。
尤其是他的母親還是皇上的姑姑,他與皇帝是姑表兄弟不說,還與皇帝成為了連襟,武威侯府可謂是跟皇權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是除了東宮外,最顯赫的府邸。
雲遲見了他,都要敬讓三分的,尤其是,武威侯手中有兵權。
南楚兵權一分為四,皇上攥了一份,在雲遲監國後,那一份兵權便給了雲遲。武威侯攥了一份、敬國公攥了一份,另外一份在安陽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