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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侯見那幾人不再說話,他又道,“太子殿下,我去一趟吧!我二十年多前去過西南番邦,對那裡也算是熟悉。”
雲遲看了武威侯一眼,終於慢慢地開口,“若是本宮親自去一趟呢?”
眾人聞言齊齊一驚。
有人脫口道,“太子殿下,這可使不得,您是萬金之軀,西南正值動亂,您去不得。”
緊接著有人附和,“正是,書離公子都出了此等事情,可見西南之事十分兇險至極。殿下萬萬不可前去。”
趙宰輔也不贊同,“殿下的確不宜前去,西南番邦之事一時半會兒還威脅不到我南楚內地,既然書離公子出了事情,再籌謀對策就是了。”
安陽王也開口,“太子殿下,臣與武威侯一起前去西南番邦,一為找尋書離,二為處理西南番邦之事。用不到殿下親自前往,西南如今的確兇險。”
雲遲搖頭,“書離前往西南番邦之前,我與他商議了諸多事情,不止他自己做了些安排,我也安排了許多。可是如今還出了這樣的事情,說明西南番邦之事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怕是已經到了潰爛的地步。”
趙宰輔道,“正因為如此兇險,殿下才不能以身犯險。”
雲遲眉目溫涼地說,“侯爺當年前往西南番邦為姨母尋找寒症的救治之法,將西南番邦翻了個底朝天,西南番邦各小國的頭領們多年來依舊對你當年之行頗有微詞,這時前去,他們見了你,怕更是不喜,所以,侯爺不是合適人選。而王爺關心書離生死,所謂關心則亂,怕是心神但分受些困擾,便會出差錯。”
敬國公這時聞言出列,“臣前去。”
雲遲看著敬國公,道,“國公素來兵謀出眾,治軍嚴謹,勇猛非常,奈何對於謀劃之事,不算精通。對比你來說,陸世子倒是個可以用的人選,但是陸世子恐怕對西南番邦不甚瞭解,雖有其能,但若是前去,也難以掌控如今西南亂象。”
敬國公聽雲遲誇陸之凌,似是十分公允的評價,不摻假個人喜怒,揣測著看來太子殿下對於太子妃喜歡陸之凌之事不甚在意,一直提著的心放寬了些,連忙道,“即便如此,多派幾個人隨著我那逆子去就是了,也不是非要殿下親自出馬。”
雲遲道,“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西南番邦諸事,對西南番邦內部境況甚是瞭解。如今西南番邦出此大亂,除了我前去,怕是誰也解決不了。”話落,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本宮稍後進宮,與父皇稟明,今夜便啟程。”
眾人大駭,還要勸說,“太子殿下……”
雲遲擺手,“都不必說了,我意已決。父皇近來身體已經好了,可以上朝了,我離京後,萬望諸位安守京城,輔佐父皇,萬莫讓京城和南楚內地出動蕩。”
眾人見雲遲下定決心,只能都閉了嘴。
太子殿下親自前去,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但他畢竟是一國儲君,身系江山。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如何是好?一時間,眾人心頭又多了幾分憂心。
雲遲出了議事殿,見天色已經黑透了,他問小忠子,“可派人傳話回宮了?”
小忠子裡面答話,“回殿下,一個時辰前已經派人傳話回去了,太子妃自己用了晚膳,想必是累了,很快就睡下了。”
雲遲聞言揉揉眉心,氣笑,“她給我挖坑,今日挖到了武威侯的頭上,如今想必也聽說了西南番邦之事,估計早已經想好趁此機會將我如何拉下馬取消婚約,自然是好吃好睡好有精神了,畢竟,對她來說,我的江山,關她何事?”
小忠子麵皮動了動,垂下頭,沒了聲。
雲遲對他吩咐,“你派人回東宮給福管家傳話,讓他立即準備,就說我從皇宮出來後,便立即與太子妃一起離京。”
小忠子猛地睜大眼睛,“殿下,您前往西南要帶上……太子妃一起?”
雲遲點頭,放下揉眉心的手,道,“我倒是不想帶她,但怕她在我離京的這段時間,定然會說動父皇和皇祖母給她一道悔婚的聖旨或者懿旨,她的能耐我可不敢小看。指不定我前腳走,後腳她就得手了,自然還是帶在身邊放心。”
小忠子無言了片刻,連忙應是,“奴才這就立即派人回去傳話。”
雲遲上了馬車,東宮的儀仗隊前往帝正殿。
皇帝自然也早已經得到了西南番邦動亂和安書離生死未明的訊息,正在帝正殿等著雲遲。
雲遲來到後,將八百里加急南疆王的親筆手書遞給了皇帝,然後又將自己得到的關於西南番邦目前詳細訊息的卷宗呈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