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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雪,出了城門。
大雪不過下了一個多時辰,地面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車軲轆壓著地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雪花落在高頭大馬的眼睛上,使得高頭大馬不停地搖頭抖脖子甩尾巴。
花顏對雲遲問,“你與哥哥大哥是怎麼安排的?”
雲遲輕拍著花顏,溫聲說,“陸世子帶兵鎮守北安城,安十六和安十七留在北安城,我們一起離開,行路到兆原縣,我回京,你與大舅兄回臨安。”
花顏點頭,問,“查那統領與背後之人的事兒呢?”
雲遲道,“我根基尚淺,如今從別處查不出蛛絲馬跡,只能從卷宗著手。”話落,將他的猜測與花灼商議之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花顏低頭尋思片刻,嘆了口氣,“四百年前,我自逐家門,一心做好一個太子妃,做好一個皇后,自離開花家之日起,再為聯絡花家人,只在最後關頭,書信一封放太祖爺兵馬從臨安通關,對於朝政之事,我雖私下幫懷玉過,但也實在想不起,有什麼人會成為四百年前的漏網之魚以圖復國。”
雲遲摸摸她的頭,“總會有查到那一日的,別多想了。”
花顏點頭,她如今自己成了個廢人,多想也沒用,還是要養好身子最為打緊,如今她身體的境況,她自己也沒摸清,已再沒力氣管別的了。
雲遲看著她,目光溫柔,“睡吧!我知你還累著困著。”
花顏往前蹭了蹭身子,腦袋和身子都鑽進雲遲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雲遲低頭看著她,胳膊上輕輕的一個重量,放著她的腦袋,一頭青絲散落在他手臂一側,她安心地打算入睡,他心底溢滿溫柔。
花顏這個人,她無論哪裡都讓他覺得美好,沒有一處不美好。
她是上天送給他的珍寶。
馬車冒著大雪行程,日夜趕路,三日夜後,出了北地。
出了北地時,已不再下雪,雲影命人打探訊息,回稟雲遲,“太子殿下,大雪果然封山了,幸好及時離開了北安城。”
雲遲長舒一口氣,舟車勞頓,花顏本來養好了兩分的氣色又沒了,即便她被照顧著,但依舊馬車顛簸,沒能讓她好好休息。他心疼不已,對花顏說,“要不然就在前面的城池歇兩天吧。”
花顏搖頭,“趕路吧!我怕你回去晚了,京城有變,子斬雖然回京了,一旦驚變,動靜太大,他未必應付得過來。”話落,又說,“我身體受得住,別擔心,你我馬上就要大婚了,以後多著日子待在一起,不差這麼幾日。”
雲遲無奈,吩咐人繼續起程,只不過比早先急忙忙趕路行得快了些。
五日後,馬車來到了兆原縣。
梅疏延也聽聞了太子殿下不好了的訊息,暗想著怎麼可能?他在數日前還見過太子殿下,那時他雖然了風寒,人雖然疲憊,但身體不像是出了大毛病,還與蘇子斬打了個昏天暗地,怎麼沒短短時日,就需要五百年人參救命了?
天下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十分逼真,畢竟有皇榜張貼在了各州郡縣各處。
梅疏延也半信半疑地猜測著,到底是太子殿下真出了事兒,還是故佈疑陣?
他揣思了好幾天,也無果,聽聞皇上將半壁山清水寺的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都請去了東宮,正在做法,心也跟著提著緊張著,生怕當真有不好的訊息傳來。
所以,當雲遲的車馬來到了兆原縣守府衙時,梅疏延見到雲遲後,當即激動得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
雲遲愣了一下,彎身扶起他,“表兄請起,不必行此大禮。”
梅疏延站起身,也顧不得拍膝蓋處沾染的雪,對雲遲急急地說,“臣看了皇榜,以為太子殿下真出了事情,如今見到殿下,實在是太好了。”
雲遲了然,明白了他為何如此,伸手拍拍他肩膀,“進去說。”
梅疏延連忙側開身,“太子殿下快請。”
雲遲沒快進去,而是轉身,進了車廂,將花顏從頭到腳裹好,將之從車內抱了出來,對梅疏延道,“本宮帶來了太子妃,會在此地歇上一晚,表兄給安置個住處。”
梅疏延看著雲遲懷裡裹成了粽子的被褥,他掃了一眼,根本就沒看到人,只看到一團被子,似裹了個人,從頭到腳,嚴密至極,他愣了愣,事關太子妃,不敢多問,連忙頷首,吩咐身邊的小廝,“快,將上次殿下下榻的那間屋子立馬收拾出來,供殿下和太子妃下榻。”
“是。”小廝應了一聲,撒丫子跑了。
梅疏延剛要親自帶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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