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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謝就謝吧!一會兒回你的東宮,給我兩罈好酒。”花灼無力地說。
“好說,別說兩壇,十壇也有。”
“有醉紅顏嗎?”
雲遲一頓。
花灼懶懶散散地盯著他看,這話語說的隨意,風輕雲淡,似乎只當這世間難求的好酒一般,不甚在意釀酒的人是誰。
雲遲垂眸,淺淡地說,“有,我與花顏大婚之日,子斬送了百壇醉紅顏,怕宴請賓客都喝了,新娘子喝不到,特意囑咐福伯給她留了十壇。但不久後她就懷有身孕了,是以,一直沒喝,還留在酒窖裡。”
花灼拍拍衣袖,費力地站起身,面對雲遲,“既然有,就喝醉紅顏。”
“行!”
花灼攸地一笑,手放在雲遲的肩膀上,懶洋洋地說,“妹婿啊,帶我去見見親家唄。”
雲遲也跟著彎了一下嘴角,“皇祖母若是見到大舅兄,一定很高興。”
“那走吧!”花灼撤回手,“我這副模樣,太后不會嫌棄我吧?”
“今日大舅兄救了皇祖母,皇祖母豈會嫌棄你?天家人也是知恩的。”雲遲抬步引路。
花灼吸了吸鼻子,“滿城的血腥味,難聞死了。”
雲遲腳步一頓,“雲影,你帶著人去,速戰速決。”
“是!”
花灼回頭瞅了一眼,吩咐,“十六、十七,帶著人去幫忙。”
“是!”
轉眼間,身邊人被分派走,只剩下了雲遲和花灼二人,二人不再說話,並排走著,清淺的腳步聲,響在寂靜宮牆的夜裡。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帝政殿。
守衛對雲遲見禮,“太子殿下,太后剛剛還沒問起您了,很是擔心您的安危。”
雲遲“嗯”了一聲,帶著花灼進了帝政殿。
帝政殿一派安靜,殿門口的臺階上站了兩個人影,正是太后和周嬤嬤,不知等了多久了,見到雲遲,太后大喜,快步走下臺階,“遲兒,你可還好?”
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他。
雲遲上前一步,扶住太后,蹙眉,“皇祖母,您怎麼出來了?該在殿內等著,夜風涼寒,仔細染了風寒。”
太后見他完好,鬆了一口氣,“哀家聽說不止皇宮進了賊人,整個京城都亂起來了。哀家十分擔心,知你已進宮,怎麼待得住?”話落,她看到了雲遲身邊的人,一愣,疑惑地問,“這位是?”
花灼拱手見禮,“在下臨安花灼,拜見太后。”
太后眼睛一亮,鬆開了雲遲,瞧著花灼,“原來你就是花灼,顏丫頭的哥哥?你怎麼進京了?什麼時候進京的?快免禮。”
花灼直起身,笑道,“剛剛進京。”
太后還要再問,雲遲攔住她的話,“皇祖母,咱們先進去說。幸虧大舅兄今夜進京,在孫兒被人纏住時,平了宮裡的動亂。否則,孫兒沒進宮前,怕是您和父皇難得安穩。”
太后“哎呦”了一聲,“好好,進去說。”
周嬤嬤打起簾子,三人進了大殿,自從皇上昏迷不醒,太后就一直待在帝政殿沒回寧和宮,住在了距離皇上內殿最近的一間暖閣裡。
“皇上一直也想見你,如今昏迷著,你也請個安吧!咱們就在他的內殿說話。他想必也聽得見,就是醒不來。”太后道。
花灼沒意見,點了點頭。
三人進了內殿,皇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些時日,人消瘦的不行,他本就身子骨不好,如今幾乎可以用骨瘦如柴形容了。
花灼上前,對著床上躺的皇帝看了看,拱手見了禮,然後坐下身,與太后、雲遲說話。
屋中夜明珠蒙了一層薄紗,不刺眼的亮,但也不因為夜色濃郁而昏暗,太后雖眼神不好,但還是能比院外更清晰地看清花灼,連聲讚了好幾聲花灼好品貌。
太后又問了花顏下落,花灼搖頭,太后試探地問,“花家可還傳承著占卜術?你也不能卜算出顏丫頭在哪裡嗎?還有她腹中的胎兒,好不好?是吉還是兇?”
花灼嘆了口氣,“妹妹的命格特殊,與帝星國運牽扯,卜算不出來。”
太后也嘆了口氣,“這可怎生是好?”
雲遲站起身,“皇祖母年歲大了,別操心這些事兒了,已三更了,早些歇著吧!我帶大舅兄回東宮歇著,他一路奔波而來,也累得很了。改日大舅兄歇過來,再與皇祖母說話。”
太后這才發現花灼一身風塵僕僕衣袍盡是褶皺臉色疲憊,但因他氣質斐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