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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不說話了,眾人又都傷心地哭起來。
梅舒毓又摸了摸他的手臂,沙啞地說,“硬梆梆的,這回抬不起來,打不動我了吧?魂兒呢?已走了?還是如今就站在邊上看著我?你若是魂兒還沒走,就鬧個動靜,讓我知道知道。”
這時,一陣冷風,掛起了白帆,不知是聽了他的話,還是碰巧來了風。
但這時候,都信鬼神,眾人頓時都覺得梅老爺子就在這靈堂邊上站著呢,倒沒有膽子小嚇破膽的,梅老爺子除了對梅舒毓橫眉怒眼,對其餘人,沒個不和藹。
梅舒毓抬眼看了一眼那飄動的白帆,收回視線,啞著聲,漫不經心地說,“行吧,你還沒走,所以,你看著,你死了,我才不哭呢。”
第一百零九章
梅老爺子去了,趙清溪雖然還沒給趙宰輔發喪,但梅老爺子也後腳跟著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既然與梅舒毓定了終身,自然不能不來見一面的,哪怕她家中停著靈。
於是,她在清早時,吩咐了人照看家裡,便比梅舒毓晚一步來到了梅府。
梅府管家見她來了,可不敢小瞧,也不敢託大,必定前幾日毓二公子在趙宰輔靈堂前鬧的那一出,雖然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但多數都是好話,而梅老爺子生前也算是預設了這個孫媳婦兒的,如今她前來弔唁,也是正合身份,不來才讓人覺得她對梅舒毓怕是沒上心,否則不至於不來弔唁。
梅府管家一邊恭敬地應趙清溪進府,一邊派人往裡面傳話。
靈堂前的眾人聽聞趙清溪來了,都齊齊地看向梅舒毓。
梅舒毓傷心到了極處,在外面哭了一場,如今到了靈堂前,見到了如沉睡一般的梅老爺子,反而還真如他所說,就不哭給他看了。
他筆挺地站在靈堂前,連人稟告說趙清溪來了,無數人都看著他,他一時間也沒聽到。
大夫人看著二兒子,又看了一眼大少奶奶,立即說,“你親自去迎趙小姐。”
大少奶奶點頭,趙清溪可是將來的二弟妹,是趙宰輔自小培養的太子妃,才華冠滿京城,她早先就猜測,她落不到東宮,不知落到誰家?沒想到,落到了她家了。
她也十分佩服小叔子,怎麼看趙小姐和她的小叔子都不是一路人,沒想到,被他小叔子給拐到手了,這二人還真走成了一路人。
她上門來,她這個做大嫂的親自贏,也代表了梅府認可她的態度,妯娌間的關係要早早就得打好了,反正都是聰明人。
趙清溪這些日子折騰瘦了一大圈,紅著眼眶,明明淑雅端莊的人兒,竟有了弱不禁風之態,見了大少奶奶親自來贏,她也知道了梅府這是認可她,大方給大少奶奶見禮,然後說,“我來弔唁老爺子。”
大少奶奶系出名門,是個玲瓏人,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紅腫著眼睛說,“真沒想到,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壞心,先害了宰輔,如今又害祖父。”
趙清溪輕聲說,“太子殿下總會查出來的。”
梅大少奶奶點頭,攜著她手往裡走,“你來之前,二弟剛剛回來,正在靈堂呢。”
趙清溪點點頭,她來之前已命人打聽過了,梅舒毓回來了。
梅大少奶奶想了想,隱晦地很有說話藝術地說,“其實,外人只聽到祖父對二弟動輒打罵,但其實則不然,就我嫁進來梅府後,也有幾年了,祖父動家法的次數不少,倒真是一次也沒打著他,其實,祖父要真打,還是能打得到的,哪怕他逃去子斬公子府邸,祖父追去,子斬公子還能真與祖父翻臉?說白了,祖父還是捨不得,嘴裡說著他沒出息,但其實最喜歡他的性子。”
趙清溪是聰明人,聽了這話就明白了,梅老爺子最疼梅舒毓,最喜歡他,那反過來,如今梅老爺子出事兒了,梅舒毓如今當該是那個最難過的人。
她在最難過的時候,有他在,如今,她來了。
所以,她懂梅大少奶奶的意思,也不害羞,低聲說,“我陪著二公子給老爺子叩幾個頭吧!”
這樣的話,梅舒毓應該喜歡寬慰的。
梅大少奶奶點頭,拍拍她的手說,“老爺子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話落,又壓低聲音說,“那一日,聽聞你和二弟定終身,老爺子晚上多喝了好幾盞酒。”
這意思是高興呢!
趙清溪承了梅大少奶奶的情,“多謝大少奶奶告知我。”
梅大少奶奶立即說,“雖你與二弟還沒三媒六聘,但太子殿下說了待皇上好了,太后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