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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但論徹查訊息來說,不及我花家,他見我去了南疆,直說正好,讓我與他一起徹查。”
花灼又點頭,敬國公府一直素來以軍功立世,練兵打仗是好手,但是論徹查訊息,哪怕陸之凌聰明,也是弱點,抓了安十六與他一起也不奇怪。
安十六又道,“太子殿下收復西南境地後,廢了南疆的國號,圈禁了南疆王,南疆王宮的人也就早就遣散了。對於二十年前的事兒,顯然當年知道的人也甚少,所以,查起來十分不容易。我帶著人查一個兩個月,查到二十年前在南疆王身邊侍候的一位嬤嬤,這位嬤嬤是唯一一個知情人,卻是個啞巴,是被毒啞的。公子知道我懂唇語,這件事兒還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若非我懂唇語,這事兒再查十年,怕是也難查出來。”
花灼頷首,毫不懷疑,二十年前武威候拿後梁玉璽與南疆王交換之事何等隱秘,知情人裡還能活著一個啞巴嬤嬤,已是南疆王仁慈了,估計覺得是個啞巴,永遠不會說出秘密,誰成想安十六懂唇語。
安十六又道,“查到這件事兒後,我十分震驚,與陸世子說了,陸世子也震驚不已。我們二人商議下,這等事情,自然要儘快派人送信給太子殿下和少主。可是,就在當日我準備送信時,忽然發現我們花家暗線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花灼問。
安十六抿了抿唇,“您還記得鄭二虎嗎?”
花灼挑眉,“就是幫妹妹翻牆逃跑,妹妹給他老子還了賭債,他跑去東宮送信,在東宮得了相思病,說想住牢房,被雲遲送去牢房,後來妹妹與雲遲毀約,命人進京城將他從牢房裡接了出來,後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那個鄭二虎?”
“正是他。”安十六道,“他在西南境地。”
“他怎麼了?”花灼問。
安十六道,“當初少主讓牛二去京城接的鄭二虎,牛二那些年在茶館裡待的悶了,完成了少主的差事兒,將鄭二虎接出來後,想四處走走,鄭二虎沒什麼去處,便一直跟著牛二,三個月前,牛二忽然收到了什麼命令,說有重要的事兒去西南境地一趟,然後扔下鄭二虎就去了西南境地。”
花灼眯起了眼睛,“牛二是花家的人,三個月前,收到什麼命令?誰給的?”
安十六道,“聽鄭二虎描述,很重要很緊急的命令。他臨走前,與鄭二虎說好,若是他沒什麼事兒,就去南疆找他,等他辦完了事兒,他們一起去嶺南轉轉,於是,鄭二虎就慢悠悠地一個人在他走了之後去了西南境地,他到了西南境地,在與鄭二虎約定好的地方等了他兩個月,等到盤纏沒了,鄭二虎也沒音訊,他想到他算是少主的人,而陸世子是少主的結拜大哥,於是,就找上了將軍府,想讓陸世子給他安排點兒活幹,不白吃那種的。”
花灼“嗯”了一聲,“這鄭二虎有可取之處,否則當初妹妹就不會讓他送一支幹巴的杏花枝去東宮了。”
“陸世子也知道鄭二虎這號人物,當初他為了給太子殿下送杏花枝,當街攔了太子殿下馬車,被太子殿下帶進了東宮,得了相思病,又由福管家親自送去了京中牢房,這事兒陸世子那時覺得稀奇新鮮,還跑去牢房裡特地瞧了他。於是,見了他後,認出了他,便將他安排進了將軍府的護衛隊裡。”安十六道,“我去找陸世子時,沒與他打照面,就是那一日,正巧與他打了個照面,訝異他竟然在陸世子身邊當差,於是,便多問了幾句,沒想到,問出了這麼一樁事兒。”
花灼沉了臉。
安十六看著花灼道,“就我所知,花家暗線只聽兩人命令,一人是公子,一人是少主。後來,子斬公子前往北地,公子將他當做自家人一般看待,給了他一塊令牌,可以調動花家暗線,但那也是北地的所有暗線,不是西南境地的。三個月前,我在少主身邊,未曾聽聞公子或少主調動花家暗線有急事兒趕赴西南境地。所以,十分奇怪,於是,我就暗中查了查花家暗線,這一查,發現確實不對勁,又想起,當初我離開小金和阿婆時,曾交代過人照應她們,可是,我去了南疆後,命暗線查,卻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查不出來,未免太奇怪了。”
花灼明白了,看著安十六,“若你不是意外碰到了趙二虎,這件事兒,你是不是一直沒發現?”
安十六點頭,慚愧地道,“公子恕罪,屬下實在沒想到我們花家暗線竟然……”
花灼也沒想到,薄唇抿成一線,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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