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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影一怔,抬頭看著雲遲,眼中現出驚異,須臾,垂下頭,“屬下未曾查皇宮密道,歷來皇宮密道只有皇上危急時,做離宮之用。南楚建朝四百年,代代相傳,唯有皇上知曉皇宮密道,卻從未使用過。”
“拿一根樹枝來。”雲遲聞言吩咐。
雲影微愣,立即起身,去不遠處一顆樹上折了一根樹枝,遞給了雲遲。
雲遲走出廊外,在雪地上用樹枝快速地繪製了一張皇宮密道圖,然後,對雲影吩咐,“看清楚了?你帶著人親自查。半絲痕跡不得放過。”
雲影仔細看了地上的圖案,垂手應是,“殿下放心,屬下這就去查。”
雲影扔了樹枝,輕輕揮手,一陣風拂過,地上的雪被風捲起,又輕飄飄落下雪花,剛剛他在雪面上畫的圖案已沒了痕跡。
他眼神發冷地想著,不是沒有痕跡,定然是如他這般,那人將痕跡撫平了。
除夕這樣的日子,他早已讓梅疏毓全城掌控,這一日京城都部守嚴密,雖陸之凌離開了京城,梅疏毓接手了京城兵馬,但他聰明,摸清並延續了陸之凌的路子,所以,但有動靜,都能查到。
如今查不到,那麼只有一條路,人不會憑空消失,只有皇宮密道了。
第四十六章
雲影帶著人查皇宮密道,不敢放過絲毫的蛛絲馬跡。
雲遲便站在廊簷下等著訊息,看著天色一點點從亮到暗,看著天幕一點點落下,攏上黑紗,他心也一寸寸沉了下去。
梅疏毓查了半日,匆匆進宮,對雲遲稟告,“太子表兄,我帶著禁衛軍、御林軍、五成兵馬,全城搜尋過了,沒有太子妃的下落。”
雲遲“嗯”了一聲。
梅疏毓聽雲遲聲音沉暗,抬眼看他,見他身影立在屋簷下,籠罩在夜色中,一片沉寂冷寒,他張嘴想勸說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但看著這樣的他,實在是勸不出口。
誰也不能保證花顏會沒事兒,畢竟在北地時,背後之人下狠手想殺了她。別說雲遲擔心,就是他們所有關心花顏的人,都擔心不已。
在皇宮京城天子腳下,出動了這麼些人,可她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與她一起憑空消失的還有蘇子斬。無論是真的蘇子斬,還是假的蘇子斬,都無影無蹤。
梅疏毓試探地問,“太子表兄,接下來該如何做?”
雲遲沉默片刻,“繼續查。”
梅疏毓點頭,生怕這時候因為花顏失蹤雲遲心中一團亂麻亂了方寸想不周全,便又試探地建議,“子斬表兄身邊有一隻小狐狸,據說來歷非同一般,太子表兄可否有辦法透過那隻小狐狸找到子斬表兄?”
雲遲雖心亂如麻心急如焚但早已勉強自己冷靜下來,早已暗暗地調動自己本源傳承的雲族靈力,可惜,雲族皇室浸淫帝業江山四百年,被凡塵朝務牽累,代代相傳下,他得到的傳承微乎其微,哪怕因與花顏身心交付,又在雲山禁地待過一遭,生死一刻保命尚且能用上一用,但也不足,無法以靈術追蹤人跡和靈寵。
若是四百年前的花顏,能隔空封鎖靈山的本事,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但是他做不到。
他抿唇搖頭,“本宮做不到。不過本宮已給花灼傳信了顏兒失蹤一事。”
花灼的靈術傳承雖不及花顏,出生時也是因為他祖父父親微乎其微,不及花顏先天命裡自帶渾厚靈力。但到底因為花顏自小陪伴他日久,後天幫助他培養勝過先天傳承,所以,比他強極多。但願能有辦法。
梅疏毓見雲遲沒失去理智,稍稍放下了心。
小忠子已陪著雲遲在這簷廊下等了極久,風雪交加的天氣裡,廊簷下自然是極冷的,他既擔心太子妃,又怕殿下凍壞了,可是他勸了好幾回,雲遲理都不理,其餘人更不敢勸雲遲,如今梅疏毓來了,他趕緊趁機小聲說,“殿下,您已在這裡站了半日了,這麼風雪冷寒的天氣,別先沒找到太子妃,您先凍壞了,可怎生是好?”話落,他不停地給梅疏毓擠眼睛。
梅疏毓也是個聰明的,連忙跟著勸說,“太子表兄,小忠子公公說的對,別沒找到表嫂,您先垮了。您進殿裡等著訊息,或者回東宮,您一直站在這裡,的確會凍壞身子。”
雲遲覺得這天地間的風雪能讓他焦灼的心冷靜下來,哪怕周身已冷的麻木,他沉默不言語。
太后這時從殿內出來,看著雲遲,一臉疲憊地勸道,“皇上昏迷不醒,太子妃失蹤,你若是再倒了。哀家一個老婆子,估計也撐不住了。遲兒,聽話,你不能倒,至少在找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