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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天下,偌大的地方,她那麼多年帶著夏緣走了十之八九,只有少數的地方沒去過,加之她過目不忘記性好,所以,這一幅山河圖的價值,經過她之手,著實是無價之寶。朝廷這麼多年派出繪製山河圖的地質官員,也不如她筆下來的詳細。
安書離第一次在雲遲的書房見到這副山河圖時,好一番震驚。
不說安書離,當初花顏是在雲遲的眼皮子底下被他親眼看著修改細化的,雖然沒驚到,但也被花顏走遍天下幾乎所有的地方而生出許多感慨。那時他心裡想著,她若是早來京城,該有多好,後來又想著她早來京城,豈不是與蘇子斬更早相遇,還是算了,這樣就挺好。
彼時花顏自然不知道雲遲有那麼多的心思想法,只與他對著這一幅被他修改了的山河圖說了他走過的那些地方的風土人情與民生百態。
如今,這幅山河圖,派上了用場。
從北地九環山調五十萬兵馬前往嶺南,從北到南,最少需要一個月的路程。京城就在這南北中間的位置。依照花灼的書信,閆軍師帶兵離開最少也有半個多月了。
那麼,她拿起雲遲插在筆筒裡的那根她曾經送給他他一直不曾扔掉的乾巴杏花枝指在三處位置,問安書離,“你說,這三處位置,閆軍師應該走哪條路?”
安書離抬眼看去,見花顏指了三個地方,分別代表了前往山嶺關的三條路。一條是官道,一條是多山,一條是多峽谷。都是繞過京城地界的路。
閆軍師自然不傻,不會帶著兵馬踏入京城地界,蘇子折給他的任務,定然不是攻打京城,而是殺了雲遲,所以,他一定不會想節外生枝,一定想要隱秘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山嶺關,對雲遲的兵馬進行前後夾擊的圍困之事。
安書離琢磨片刻,指向一處,“這裡,是神醫谷吧,是距離京城地界最繞遠的一條路,且多山澗狹道,也有草木蔥鬱遮掩,我覺得閆軍師選擇走這一條路。你覺得呢?”
花顏露出看到花灼書信以來第一個笑容,“我覺得也是,你與我想法既然一樣,拿定然就是這裡了。”
安書離當即看著神醫谷的地勢腦中有了幾個布兵的方案,也笑了,“這裡,倒也是得天獨厚,地勢險要,若是別的地方,我們還不好以少攔多的攔人了。這裡,二十萬京麓兵馬阻擋五十萬精兵,最少也能阻擋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哥哥與蘇輕楓帶兵也能到了,就讓他們也走這條路。”花顏眸光泛起寒意,“我也想看看,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什麼下場。”
安書離點頭,“御林軍禁衛軍五城兵馬司的兵馬合起來也有八萬之數,夠固守京城了。但也不能再與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一起呼叫,只能拖住閆軍師的兵馬等著蘇輕楓的兵馬。只要能拖住,閆軍師這五十萬精兵……”說著,他眼睛露出寒光,“我們就收了它。”
花顏頷首。
不多時,程顧之與梅舒毓便匆匆來了東宮,由福管家領著二人來到書房。
天氣太熱,二人急走出了一身汗。
安書離見了二人,簡略地將事情說了。
梅舒毓一聽,當即就炸了,“蘇子摺好陰謀,一定不能讓他得逞。”話落,道,“我帶兵去攔。”
安書離拍拍他肩膀,“稍安勿躁,自然是需要你的京麓兵馬大營前往。治國就你一人,怕是攔不住老謀深算的閆軍師。”
梅舒毓皺眉,“那還有何人去?”說完,他看向程顧之,“他跟我去?”
“他不行,程大人要留在京城管總糧草的調配,不能離京。”花顏搖頭,對著三人道,“我與你去,安宰輔和程大人留在京城。”
她話音一落,梅舒毓頓時驚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凸起的肚子,慌神道,“這……太子表嫂……你,不能去吧?”
安書離也驚了,他剛剛沒聽花顏說她要去,此時立即說,“不行,太子妃不能離京。”
程顧之也立即道,“太子妃自然不能離京,您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不止是要了太子殿下的命,我們都不必活了。”
花顏看著三人,“我琢磨了半個時辰,書離一定不能離京,朝堂經過一個月的動盪,至今仍舊沒安穩下來,你必須在。而程大人也要留在京城。閆軍師一直跟在蘇子折身邊,我對他熟悉,也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我近來胎勢安穩,天不絕是從神醫谷出來的,我帶上他一起,有他隨行,一定能保我無恙,我再帶上雲暗以及東宮和花家暗衛,安全不是問題。”
“那也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同意。”安書離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