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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來,門口珠簾晃動,飄進來一股梅花香。
花顏恍惚了一會兒,清明地再次開口,“一直待在這裡嗎?”
蘇子斬搖頭又點頭,“蘇子折暫時會待在這裡,我若是帶你離開,怕是要掙個魚死網破。”
花顏知道,無論是她懷有身孕,還是他身上帶著傷,都不適合。索性道,“那就先忍著他。”話落,無所謂地說,“我在哪裡待著都是一樣養胎,這裡卻也清淨。”
蘇子斬不語,在東宮養胎與在這裡養胎怎麼能一樣?只不過她說一樣,他又何必反駁?
花顏見他眉目昏暗,對他擺手,“你去歇著吧!你身上的傷,還是要趕緊養好,誰知道蘇子折哪天突然就發瘋,你若是打不過他,我落入他手,他沒了耐心忍我,一定會殺了我,那日你若不來,他對我是真動了殺心的,我也許已死了。”
蘇子斬沉下臉,頷首,“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再落入他手裡。”
花顏笑了笑,語氣輕輕地說,“是啊,只有你好好的,才能護著我。”
蘇子斬抿唇,不再多言,出了房門。
院外,陽光依舊明媚,他邁出門口,站在房簷下,看著蔚藍的天空,目光穿透院牆高山,落在京城方向。
上一世,他沒有好好的,把她託付給了別人,她落得了一個死字。
這一生,他如今好好的,但目前能做的,也不過是守住這個護字。
他站了片刻,回到房間,低聲喊,“青魂!”
“公子!”
蘇子斬隨手關上窗子,從懷中拿出兩個瓷瓶,倒空了裡面的藥,又掏出匕首,在手指上一劃,指間流出鮮血,他用瓶子接住,看著鮮血流進瓶子裡。
青魂緊張地問,“公子,您這是……”
蘇子斬擠著鮮血,流滿了兩個巴掌大的瓷瓶,擰上瓶塞,轉身遞給青魂,“雲暗當日並沒有被雲幻殺了,而是用了金蟬脫殼,暗中跟著保護花顏,他如今就在附近,你找到他,別讓蘇子折發現,將這個東西交給他,讓他親自送去京城交給雲遲。”
青魂一怔,“公子怎麼知道雲暗就在附近?”
“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蘇子斬沉聲交代,“敬國公一瓶,皇上一瓶,敬國公的那瓶是白送的,皇上那瓶,你就對雲遲說,這是當日他拿蠱王交換條件,換我一命得的血,如今他若是救皇上,就以條件來換。”
青魂接過兩個瓷瓶,看著蘇子折手指通紅,血口子極大,立即說,“公子包紮一下吧!”
蘇子斬伸手入懷,掏出帕子,按在了血口子上,語氣清淺,眸光闇昧,“我想知道,一個是休妻救父皇,一個是一日屠一城,一個是與我當日同樣的交換條件,他換她嫁娶,我換她和離,他怎麼選。”
青魂攥緊瓷瓶,低聲道,“公子放心,屬下一定悄無聲息找到雲暗,將東西交到他手裡,公子的話也會讓他一字不漏地傳到太子面前。”
“嗯。”
青魂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低聲說,“公子,雲暗畢竟是太祖暗衛,他回去,太子殿下就知道了此處,若是找來……”
蘇子斬聞言笑了笑,漫不經心,“找來更好。”
青魂閉了嘴,轉身去了。
他離開後,牧禾將腦袋探進門裡,小心翼翼地問,“公子,您的身體還是開一副藥吧!太子妃如今醒來了,您也該……”
蘇子斬點頭,截住他的話,伸手給自己把了脈,然後提筆開了一張藥方子,遞給牧禾,“按這個開藥端來。”
牧禾大喜,連忙拿著藥方子去了。
花顏坐在桌子前,聽著隔壁蘇子斬房間的動靜,她的感知似乎在醒來後,較之以往又強了些,儘管蘇子斬和青魂將聲音壓的極低,她依舊能聽得清楚。
雲暗的確是一直跟著她,在後梁皇室陵寢時,她就感覺到了。
但是雲暗一人,救不了她,那一日,蘇子折要殺她時,她明顯感覺到雲暗忍不住要出手,而同時蘇子斬趕到了,救下了他,他便又按捺了隱身下去。
蘇子斬大約也是因為前世今生所學,比尋常人更敏銳,感知到了雲暗的存在。
他利用雲暗送東西回去傳信,倒是避開蘇子折最穩妥的法子。
她坐著想了一會兒,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
玉玲立即跟上,見她腳步虛軟,木聲問,“奴婢扶著您?”
花顏搖頭,來到門口,她身子倚靠著門框,仔細地看這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