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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嘲熱諷也好,心毒嘴毒也罷,總之,她都聽不見。
蘇子斬的涵養卻到底不如上一輩子好,有兩次,險些不管不顧與蘇子折動起手來,還是花顏攔住了。
如今的蘇子斬雖將傷勢養好了幾分,但到底他傷勢有些重,那些日子又因為她不眠不休將身子骨折騰的有些狠了,所以,傷勢十分難養。
但到底,難養也是在慢慢好轉。
蘇子斬只要不面對蘇子斬時,心態似乎受花顏感染,也十分平和。
自從那日雲暗送信回京後,他似乎又將花顏管了起來,花顏每日看畫本子、下棋、在院內散步都被他安排了時辰,一日三餐,也是盯著她吃了多少。
除了這種常規管制外,其餘時候,他對花顏倒是極為縱容的。
不過花顏也不怎麼嬌氣了,至少,不總是孕吐了,隨著她漸漸吃下東西不吐,顯而易見的氣色也好了。
二人相處,雖沒有迴歸到前世,也沒回歸到以前不知蘇子斬身份時,但又是另一種平和。言談話語中提起以前,倒也坦然。
不過蘇子斬和花顏越是這樣,蘇子折氣怒中的暴躁和焦躁在二人對比下越是顯而易見。
就如這一日,蘇子折失去了耐心,又找來了這一處院落。
見蘇子斬與花顏在圍爐下棋,玉玲在重新給花顏的花瓶換新的梅花,他一臉煞氣地進了屋,死死盯住二人。
二人彷彿無所覺,依舊下著棋,誰也沒看他。
蘇子折忽然拔劍,對著蘇子斬的後背心刺去。
蘇子斬腰間的軟劍瞬間出鞘,擋住了後背心的一劍,他轉眸,沉著臉看著蘇子折,“你又發什麼瘋?”
蘇子折陰狠地盯著蘇子斬,“你告訴我,你怎麼幫了雲遲?”
花顏聞言“啪”地扔了手中的棋子,砸在了棋盤上,怒道,“蘇子折,你還要不要點兒臉?別以為我們一再容忍你,你就隔三岔五過來囂張找事兒。你他媽的看著人好欺負是嗎?看著我們心軟是嗎?你真要屠城,你就去啊!我還就從今日起,不在乎天下百姓了呢。我他媽的不要仁善之心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蘇子折猛地轉頭盯死了花顏,陰狠地說,“怎麼?我說錯了?若不是他身上有解萬蠱之毒的血藥,怎麼能如今京中還沒訊息露出來?還依舊讓雲遲有恃無恐?”
花顏冷笑,“我看你每日都比前一日要瘋上許多。他每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是懷疑自己的本事看不住他?至今沒訊息,我高興著呢,怎麼著吧?誰他媽的樂意被人休棄?”
花顏在市井中學的罵人的話有多久沒用了?還記得曾經有一個殺豬的看她與夏緣兩個小姑娘好欺負,訛上她了,那老潑婦指著她們鼻子罵,要錢不要,要讓她們兩個小姑娘給他丈夫做妾,以人抵債,因為那老潑婦生不出孩子,又沒人樂意給那醜屠夫做妾,她便想了訛詐外地的小姑娘的主意,這多稀奇?
夏緣氣的都哭了,從沒見過那樣的人,她當時若是拉著夏緣一走了之,也不是不能,但終究咽不下那口氣,於是,她現學現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終什麼難聽的話也都砸給那老潑婦,直將她罵的先動了手,然後好好地收拾了她一頓。
然後,她又使了銀子給府衙的縣老爺,將那老潑婦夫婦給關了一年。
這才解了夏緣的氣。
夏緣當初羞憤的不想認識她,但又十分解氣地覺得這麼治那潑婦似乎正對症。
如今,她看著蘇子折,恨不得學了那潑婦,罵死他算。
花顏如今雖然還沒說太髒的話,但語氣卻十分有潑婦的模樣了,這讓蘇子折似乎對她重新長了見識。他不怒反笑,“他不休你,你正高興?做夢!”
花顏氣不順,“拿開你的劍,滾遠點兒。愛殺誰殺誰,別再我這面前礙眼。”
“愛殺誰殺誰?”蘇子折眯起眼睛,猛地將劍轉眼架在了玉玲的脖子上,“我殺了她,你也沒意見?”話落,他陰狠地笑,“你可別忘了,數日前,你已經背了一條人命了,玉漱半夜裡沒來找你?”
花顏一瞬間沉默了,臉色十分難看。
玉漱的死,她多少有些難辭其咎,如今玉玲,雖是他的人,但到底在他眼裡人命如草芥,多有本事,他怕是也說殺就殺。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人。
這個人,他是從白骨山裡爬出來的魔鬼,心裡何等的扭曲。
玉玲則一動不動地跪坐著,面色平靜,似乎蘇子折殺了她,她也沒有意見。
蘇子斬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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