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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舒延也覺得幕僚的建議可行,他本就打算放幕僚回京的,如今正好不會引起人懷疑。他當即果斷地點頭,將虎符給他,囑咐,“路上小心,本官在你離開後,先什麼也不做,當作不知此事,免得有絲毫動靜,被人察覺,放出風聲,等你調兵回來,殺葉蘭盈一個措手不及,也能大動干戈揪出內鬼。”
“好,在下這就離開。”幕僚揣好虎符,再不多言,轉身出去了。
他推開門,來到門口院中,走了兩步,又轉身,對站在門口送他出來的梅舒延深施一禮,一拜到底,大聲道,“大人,就此拜別,兆原縣公務繁重,請大人多保重身體,殿下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器重大人的,大人可不能倒下。”
梅舒延當即拱手,“祝公一路慢走,如今雖已春日,天氣涼寒,請多保重。待回京後,替我與殿下說,也請殿下多保重身體,下官聽聞殿下病倒,也甚是焦急掛念,請殿下放心,下官一定為殿下守好兆原縣。”
“殿下驟然病倒,在下實在心急,慢走是不行了,得快馬趕回去。”幕僚又拱了拱手,“大人保重。”
二人一來一往,過了明話,敞亮地就此拜別。
只有二人心中明白,幕僚是去調兵,還會回來,如今不過是做做樣子。
幕僚騎最快的馬,出了兆原縣,一路縱馬,趕回京城。
無人懷疑他是抱有目的回京,都以為他是出自東宮的幕僚,是東宮的人,聽聞太子殿下病倒,自然是因為掛念太子殿下身體,才匆匆騎快馬趕回京的。
一切,都在暗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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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見~
第二十六章 (一更)
一日後,幕僚回到了京城,此時已深夜,他直接前去了京麓兵馬大營。
梅舒毓在雲遲離京後,回城內與安書離碰了個面,又見了趙清溪,見她雖然壓力極大,但很是能頂住,一雙水眸比以前清亮了許多,他心中不免又感慨,就算送給她多少珍奇珠寶首飾,她整日裡穿著一身官服,怕是也沒多少機會佩戴。
以後可怎麼辦呦!愁死他了!
趙清溪雖然聰明剔透,但也不知道原來男人心也是一樣海底針,她看著梅舒毓一會兒眉目開朗,一會兒愁眉苦臉,瞅著她又是歡喜又是憂鬱,她不解極了。
二人雖不至於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但這些日子以來,也算了解的深厚不少。
她還沒從他臉上見過這麼豐富的表情。
於是,她趁著喝口茶的功夫出聲低聲問他,“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的?”
梅舒毓自然不想告訴趙清溪他在喜什麼愁什麼,但是覺得他若是不說,她難免會多想,萬一多想偏了就有礙他們倆之間的情意。
於是,他在內心裡糾結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果斷地將自己的喜和愁告訴她,喜的是,她那麼有才,不輸於男兒,又得太子表兄認可破格提拔入朝,開女子為官先列,這是要載入史冊,千古留名的,他也替她歡喜高興,但同時又覺得,她不用他封妻廕子,珠釵首飾因著每日穿官服,也佩戴不了,他該怎麼對她好?
這是他喜了好多天,又愁了好多天的事兒了。
趙清溪一聽,“撲哧”一下子樂了,實在沒忍住,伸手捏了捏梅舒毓的俊臉,樂著說,“原來你在想這個。”
梅舒毓見她笑的開心,雖然有些沒面子,但也很是受用,他惆悵地點頭,“是啊。”
趙清溪好笑,笑夠了,心裡暖融融的,他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裡,所以,一心地想對她好,她主動伸出手,握住梅舒毓的手,柔聲說,“只要你有這份對我好的心,就夠了,其餘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自己能有的,會自己掙到,自己不能有的,你若是能做到,也給我更好,我就會很開心,你不能做到,也不必強求自己。如今京中雖然安定了,但朝事太重,你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別想這些了。”
梅舒毓反握著她的手,“那你告訴我,什麼是你不能有的,我又能做到的?或者,我做不到的,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也能有個努力的方向。”
趙清溪看著他認真的臉,想著這件事兒快成了他的心結了,她覺得還真不能敷衍了他,也做不到對著一顆認真對她好的心行敷衍之事,於是,她低下頭,當真認真地想了想。
她想要什麼呢?
以前,想要做太子妃,如今,想要做好女官,讓朝臣們真正地對女子入朝參政而改觀認可,也要像天下人證明女子不是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