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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太子殿下能容人,那將來的帝王可還能容人?
花家人不入朝,有不入朝的好,只要有護著天下百姓之心就行。
自此,敬國公再不提此話。
這一晚,敬國公依舊在花灼的住處,安書離尋來時,他脫口問,“安宰輔這麼晚了過來,是來尋花灼公子還是尋老臣?”
安書離對二人拱了拱手,笑著說,“我是來尋國公,也是來尋花灼公子。”
花灼揚了楊眉,也笑了,問,“坐!是妹妹有訊息了?”
安書離心想花灼果然聰明,點點頭,坐下身,將手中的瓷瓶遞給敬國公,“這是噬心蠱的解藥,國公爺趕緊喝了吧!”
敬國公一愣,伸手接過來,問,“哪裡來的解藥?不是說噬心蠱的解藥是需要……”蘇子斬的血嗎?
“不錯,正是蘇子斬的血。”安書離溫聲道,“他派人送回來的,皇上一瓶,你一瓶。”話落,道,“國公趕緊喝了吧,事不宜遲,解了噬心蠱,再聽我慢慢說。”
敬國公點頭,擰開瓶塞,血味很濃,瓷瓶巴掌大,足有三四口,瓶塞緊實,幾日也沒幹掉,他喝完,花灼遞給他一盞茶,他喝了漱了口,頓時感覺心口似有什麼東西被消散了,不那麼憋悶了,他放下茶盞,說,“想必那小蟲子被融化了,我感覺周身都輕鬆了。”
安書離微笑,“萬蠱之王的血,自該是有這個效果的。”
敬國公抹抹嘴,追著安書離問,“快說,蘇子斬派什麼人回來送的信?太子妃在哪裡?他可知道?可還好?”
花灼也是目光詢問,不過沒有敬國公急迫。
安書離再次暗暗感嘆花灼的沉穩,緩聲將雲暗送信回來所說的經過說了。面對敬國公,雖有些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他嘴嚴又忠心且對花顏來說是自己人,不是外人,倒也沒特意隱瞞。
敬國公聽了花顏的遭遇,又是憂心,又是心疼,又很氣憤,“這個蘇子折,真是心思歹毒。”話落,他沒忍住拍桌子,“武威侯那個混賬,如今還在東宮好吃好喝好睡,就該將他打入天牢,冷死他凍死他餓死他個王八蛋。”
花灼卻不像敬國公一般跳腳,而是問出關鍵,“太子殿下怎麼說?如今用了蘇子斬的血的解藥,答應他的條件,還是不答應?”
安書離搖頭,“殿下沒說,太子妃借梅花暗中傳信,殿下心中歡喜,且又心裡明白太子妃待他之心,如今恨不得立即啟程前往荒原山,無論是公然休妻,還是公然和離,大概都不可能的。也許他見了蘇子斬,屬於他們二人自己的官司,自有定論。”
花灼頓時笑了,“說的也是。”話落,他向窗外看了一眼,有月光的夜色到底不那麼漆黑,“太子殿下與蘇子斬,到底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花灼沒說,但安書離也能體味幾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蘇子斬最不同於雲遲的地方,在於顧忌太多,做不到破釜沉舟。
江山天下是,感情亦是。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靜,京中治安近來極好,巡邏士兵一隊又一隊走過。見到了太子車架,紛紛避讓。
五皇子對於京城的治安十分上心,夜晚總會親自帶著人巡邏一圈再回府,正碰到雲遲的車駕,連忙過來見禮。
雲遲挑開車簾,看了他一眼,溫聲說,“五弟若是無事兒,隨本宮一起進宮看父皇吧!”
五皇子愣了一下,“四哥這麼晚了去見父皇,可是有要事兒?”
雲遲“嗯”了一聲。
五皇子立即扔了馬韁繩,跳進了雲遲的馬車。
簾幕落下,車廂內鑲嵌著夜明珠,將車內照的明亮。
五皇子仔細看了雲遲一眼,壓低聲音問,“四哥可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否則,大晚上不會讓他跟著一起入宮,他白日裡才去過帝政殿看過父皇,父皇昏迷的太久,哪怕有參湯喝著,但看起來似乎也不大好。
雲遲點頭,溫聲說,“本宮三日後離京,命安書離監國,著敬國公、梅舒毓、你三人輔政,明日程顧之進京,著他與程子笑、趙清溪從旁協理,一應所有事物,安書離做主。”
五皇子驚詫,“四哥,你這時候要離京?”話落,他問,“去找四嫂嗎?”
“嗯。”雲遲頷首,“我已得了她的訊息。”
五皇子又驚又喜,但還是憂心地說,“如今朝事兒繁忙,四哥能離得開嗎?”
“能,本宮會安排一番,秘密離京,除了你等幾人,訊息不外洩。”雲遲伸手拍拍五皇子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