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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他將經過以他的視角將事情給雲遲說了一遍,自然說到了蘇子斬從蘇子折的手裡救了花顏,如今花顏和腹中胎兒都安然無恙,也自然地提到了青魂奉了蘇子斬的命找到他,讓他送東西和送口信回京。
雲遲一直靜靜聽著,安書離憋著一口氣坐在一旁,看著雲暗提到東西和口信的神情臉色發白,他心底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東西,什麼口信?”雲遲面容平靜。
雲暗抬眼,看了雲遲一眼,從懷中拿出兩個瓷瓶,拱手遞上,將蘇子斬傳給雲遲的話原封不動一字不差地說了。
說完,他的手有些抖。
雲遲沒伸手接,目光如漆黑的夜,落在雲暗手中那兩個瓷瓶上,原來裡面裝著蘇子斬的血,不,是蠱王入體的能解萬蠱之毒的救命藥。
有了這個血藥,父皇的毒就能解了,敬國公的亦然。
安書離心想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臉也跟著白了,他看著雲遲一動不動平靜的臉,想著太子殿下越是面上平靜,心裡怕是越已經湧上了驚濤駭浪。
一面是父皇的命,一面是蘇子折要用歹毒的心思計謀手段謀害威脅公然天下休妻,一面是蘇子斬先一步讓雲暗送來的救命藥,然後,條件是和離。
選哪個不選哪個?他都會要了半條命。
太子殿下該怎麼選?
若是他,該怎麼選?
安書離在心裡搖頭,他不是太子殿下,他沒有愛過一個女子勝過性命,所以,他選不出來。
書房靜寂,窗外一陣風颳過,打在窗上,發出嗡嗡的響聲。
雲遲似成了木樁子,亙古就立在那裡,屋中已掌了燈,但燈光也照不亮他周身。
過了足足兩盞茶時間。
安書離生怕雲遲受不住,不錯眼睛地盯著他,等的時間太久,他怕他內腹氣血上湧鬱結成傷,他試探地開口,打破沉寂,“殿下?”
雲遲一動不動。
安書離站起身子,來到雲遲面前,又大聲喊了一聲,“殿下!”
雲遲這才動了,睫毛先動,眼眸從那兩瓶瓷瓶上挪開,目光落在雲暗發頂,沙啞地對問,“是太子妃同意的?”
“是!”
雲遲忽地彎身,一把抓起了雲暗手中的兩個瓷瓶,他人動了,渾身僵住的血液似乎也跟著動了,漆黑的眼眸染上無盡的黑色,將瓷瓶緊緊地攥在手中,又問,“你來之前,可見過太子妃?”
雲暗垂下眼眸,聲音低了些,“見了一面,彼時,太子妃站在房簷門口的臺階上,讓侍候她的婢女玉玲給她折了一株開的最盛的梅花,捧進了屋裡。”
雲遲眯了眯眼睛,“你仔細說說,她當時是什麼表情?”
雲暗想了想,將當日他隱藏在暗處遠遠所見花顏的的情形說了一遍。
雲遲聽罷,忽然笑了,這一瞬間,如雲破月開,看的雲暗都愣了神,他不太明白,不就是折了一株梅花嗎?怎麼太子殿下忽然就高興起來了?
太子妃當時被困在院中,外面天氣又冷,她身子弱,不能出去多吹風,又想賞梅,折一株梅花在房裡看,很是正常,京中梅花開的時候,好多府邸的貴女小姐們,就是折了梅花在房中用水養著的。
安書離也不太懂,但他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他不懂的地方,他看著雲遲笑容蔓開的模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雲遲問,“殿下,可是太子妃藉由梅花,給您傳了什麼訊息?”
雲遲點點頭,目光無盡的黑色褪去,冰封瓦解,他摩挲著手中的兩個瓷瓶,低聲說,“你大約不知道,昔日,太后覺得懿旨賜婚下了一年多,我們的婚事兒不能再拖著時,跟我提了,我便命人傳了口信去臨安接她入京先熟悉京城和東宮。”
這事兒安書離知道,點點頭。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雲遲轉過身,對雲暗說,“你起來吧!去休息,哪裡也不準去,隨時等本宮傳命。”
“是!”雲暗心中也疑惑,站起身,退了下去。
雲遲重新坐下身,將兩個瓷瓶放在桌案上,示意安書離也坐下,“彼時,她不想嫁給我,折了一株杏花枝,命鄭二虎送進京來,等鄭二虎在榮華街攔住我時,那株杏花枝已經乾巴了,零星幾個花瓣簌簌而落。”
安書離眨眨眼睛,“就是那名在東宮住了些日子,後來因想念牢房得了相思病被送去京都府衙天牢做客的信使?”
當初那事兒在小範圍內傳了個遍,人人都當稀罕事兒聽,想著太子妃派來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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