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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孔出氣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對雲暗吩咐,“去把令牌給她還回去。”
雲暗點頭,拿著令牌又默默地出了房門。
轉眼,雲暗還了令牌回來,葉蘭盈雖有武功,但以她的身手,自然比雲暗差的遠,所以,令牌在雲暗手裡轉了一圈,去了又回,她也不知道。
雲遲見雲暗回來,低聲吩咐安十六,“去找店家結了店錢,我們繼續趕路。”
安十七訝異,“殿下不管這二十車弩箭了嗎?”
“這二十車弩箭,要想運去嶺南,勢必要途徑兆原縣,給安書燁傳信,讓他連人帶車一起截住。然後,上報朝廷,由安書離徹查。”雲遲說著,輕喊了一聲,“雲滅。”
“主子!”一人悄無聲息落下。
安十六、安十七、雲暗三人已是武功極頂尖的高手,也知道雲遲出京有一批人暗中跟隨,可是當這人被雲遲喊出來,無聲無息地落在房間,三人還是不由得身軀攸地緊繃了那麼一下。
這人氣息,安十六和安十七想著,怕是公子和少主身體好時,也就這樣。
雲遲對雲滅吩咐了一句,雲滅應是,如出來時一般,悄無聲息隱了去。
無論是十二雲衛,還是太祖暗衛,以及東宮的一眾暗衛,都是被人眾所周知的,只有這鳳凰衛,才是雲遲最隱晦不被人所知的最大的底牌和最厲害的勢力。
安十六出去找了店家,雖葉蘭盈說代包了銀兩,但他還是給了店家一大包銀子,只為交代店家,明日一早那女子細問起來,就說是一家四口趕著去北方奔親,所以連夜走了。
店家得了銀子,自然千恩萬謝,當著安十六的面,描繪出了一家四口的模樣。
安十六十分滿意,覺得越看著老實的好人,原來其實越會騙人。
一行四人出了房門,沒弄出什麼動靜,去了後院牽了馬,便星夜兼程,離開了。
馬蹄聲還是驚動了葉蘭盈,她醒來,推開被子坐起身,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貼身存放的令牌,發現令牌在,與她睡前並無什麼異常不妥之處,才慢慢地下了榻,來到床前,開啟窗子向外看。
院中很是安靜。
葉蘭盈站了一會兒,馬蹄聲已走遠,別處再沒動靜,但她素來小心謹慎,還是對外面喊,“來人。”
“姑娘!”有侍衛從隔壁房門出來,拱手應了一聲。
“出去看看,是什麼人深夜踏馬?”葉蘭盈吩咐。
侍衛應是,立即去了。
不多時,侍衛回來,對葉蘭盈回稟,“回姑娘,擱在後院的客人的馬匹沒了,想必是落宿的客人深夜離開了?”
葉蘭盈皺眉,看了一眼濃郁的夜色,如此深夜趕路離開?她穿戴好衣服,出了房門,左右看了一眼,吩咐,“去將店家喊來。”
侍衛立即去了。
不多時,店家來到,想著這一夜可真是不消停,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他一夜起來三次,他對葉蘭盈拱手,“姑娘,可有什麼需要?”
葉蘭盈看著他,聲音在夜裡很是無害柔軟,和聲和氣地說,“店家,怎麼有馬蹄聲?”
店家腦中頓時響起安十六的交代,給的那包銀子可比他實際的店費高多了,況且,他就算不給,也有面前的姑娘給代付,總之心地良善,不愛站人便宜,他自然要按照他交代的說。
於是,店家道,“是在小店落宿的客人離開了,故而有馬蹄聲。”
葉蘭盈輕聲問,“怎麼會有人半夜離開呢?早先想著答謝客人,小女子才沒多問,敢問店家,落宿的是什麼樣的客人?”
店家立即說,“是一家四口。”接著,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詳細描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看著身份貴氣,帶著一個眉眼英氣的三十多歲的女子,還有兩個少年。
說完,又道,“小老兒素來不問客人名諱,所以,也不知叫什麼,走時也把早先說好的落宿銀子付了。姑娘若是想謝人,我也只能知道這麼多了。”
葉蘭盈凝眉尋思,那四匹放在後院的寶馬,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馬,什麼樣的一家四口能騎這樣的一匹價值萬金的好馬?她又問,“客人急著半夜離開,是為何?”
店家立即說,“這一家客人天沒黑就來了,睡到半夜大約是歇好了,便急著走了。”話落,感慨,“這年頭,誰家還沒個急事兒,就如姑娘您,還是半夜來的呢,小老爺也不便多問。有半夜來,就有半夜走的,也不奇怪。”
葉蘭盈頓時笑了,溫聲說,“勞煩店家了,店家快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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