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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實在不必如此緊張,但看著雲遲處處小心謹慎的臉,素來在人前含威不露波瀾不驚任風吹雨打也不動如山隱藏得極深的心思如今反而處處顯露,她只能乖乖聽命。
敬國公夫人本也以為花顏既然前一日進了宮,後一日怕是要三朝回門。所以,一大早上就讓人準備迎接太子妃回門。
還是陸之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與她娘說,“昨日妹妹進宮,見了一眾皇子公主,應付的人多,估計累得很。娘還是派人去東宮問問來不來再準備,免得白忙乎一場。”
敬國公夫人想起花顏的身子骨,似是大病初癒後十分乏累,忒弱不禁風清瘦了些,覺得陸之凌說的有理,於是,便命人前往東宮詢問。
不想,敬國公府的人還沒出門,東宮的人便已先一步來了,言:“太子妃身子不適,回門的日子往後推一推。”
敬國公夫人聞言立即問,“太子妃怎樣了?哪裡不適?可有大礙?”
關於太子妃可能有喜之事,只東宮少數幾個人知道,一日沒確診,訊息自然不會放出來,於是,東宮的人搖頭,“昨日天氣涼寒,太子妃染了風寒。”
敬國公夫人鬆了一口氣,想著有天不絕在,區區風寒,應該兩日就好。
東宮的人離開後,陸之凌也要出門。
敬國公夫人一把拉住他,“你先別走,娘有話要問你。”
陸之凌自小就將他爹孃的脾氣摸透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說,“您兒子昨夜只睡了兩個時辰,今日還要巡城,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不行。”敬國公夫人死拽著他胳膊,“你皮糙肉厚,三日不睡也無礙,今日不抓住你說話,明兒就又摸不著你人影了。”
陸之凌翻了個白眼,“您可真是我親孃。”
敬國公夫人拽著他坐下身,對他開門見山地問,“七公主的事兒,你想的怎麼樣了?可有主意了?”
陸之凌搖頭,“沒主意。”
敬國公夫人瞪眼,“都三日了,怎麼還沒主意?那你要如何答覆七公主?”
“我也不知道。”陸之凌又打了個哈欠。
敬國公夫人來氣,一巴掌拍到了他腦袋上,橫眉怒目,“你今日必須給我個準話,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蛋東西?”
陸之凌實打實地捱了一巴掌,頭疼地說,“今日剛第三日,急什麼?讓我再想一日。說是三日後答覆她。”
敬國公夫人撤回了巴掌,瞧著他,稀奇地說,“以前你見了她就躲,如今這般認真的考慮,是什麼意思?三日後也就是明日,多一日少一日的,早下決定早痛快。有什麼可磨嘰的?”
陸之凌揉揉額頭,實話實說,“若是換做以前,我自然不需考慮,但如今嘛,雲棲與以前不同了,我也不是以前的陸之凌了。若是為了我們敬國公府的門楣和後代子孫以及有妹妹著想,與皇室聯姻,擰成一根繩,也可以考量。”
敬國公夫人一愣,“你的意思是,哪怕你不喜歡七公主,也可以……娶她?”話落,她搖頭,“不行,我們敬國公府三代單傳,子嗣稀薄,原為何來?還不是因為求個兩情相悅?我的兒子豈能不找一個自己心儀之人締結連理?就算你說的有理,但擱在你妹妹的角度,聽了你這番話,她也不同意。”
陸之凌笑了笑,“兒子發現七公主也沒那麼討厭。”
敬國公夫人皺眉,“不討厭,也不喜歡,這怎麼說?”
陸之凌站起身,擺手,“娘就別操心了,讓我再想一日。”話落,走了出去。
敬國公夫人這次也不攔他了,任由他出了國公府。一方面覺得兒子長大了想的多是好事兒,一方面又覺得這個死小子,真是讓人操心。
陸之凌巡城一圈後,便去了武威侯府找蘇子斬。
蘇子斬那一夜在地牢裡審問梅花印衛染了風寒,裹了厚厚的披風,坐在桌前一邊喝著藥,一邊看花灼的來信。
花灼只對他說了一件事兒,南疆公主葉香茗失蹤了。
半年前,葉香茗被花顏送去桃花谷,以留下她性命為條件,救蘇子斬,解他身上的蠱媚之術。葉香茗為了活著,耗盡了自己身體枯竭,為蘇子斬解了蠱媚之術。花灼見她誠信,便讓天不絕廢去了她武功和蠱媚之術,留了她一命。
不過因為救蘇子斬,她幾乎丟了命,還是在天不絕妙手鬼醫的診治下,保住了命。她國破家亡,身子骨又廢了,自然留在了桃花谷養身體。
後來,天不絕離開桃花谷,前往花家後來跟著花顏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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