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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慢慢地坐起身,想著他今日是情急了些,如今宮裡得到訊息,顯然京城已經傳遍了。他道,“不見了,回話給父皇和皇祖母,就說一切安好。”
小忠子應了一聲是,給周嬤嬤和小李子公公回了話。
二人一路進來,見東宮上下平靜,各人各司其職,井條有序,不像是有大事兒發生,雖沒見到雲遲,但得了他的話,便回宮回話了。
皇帝和太后雖心中疑惑,但有了雲遲的話,放下心來。
這一日,雲遲進了東宮後,再未出東宮。
轉日,早朝,文武百官們見到太子殿下,都悄悄打量他,見他一如既往般寡淡威儀,想著看來東宮沒出什麼大事兒,估計太子妃崴了一下腳,以太子殿下待她之心,也會縱馬疾馳回去,便都紛紛放下了猜測。
第二十九章 (二更)(修)
雲遲下了早朝後,去了皇帝的帝正殿。
哪怕皇帝將朝事兒都全權交給了雲遲,他不必每日都去請安,但云遲監國以來,只要沒有特殊情況,每日下了早朝後,都會去見皇帝一面,有時候說兩句話,有時候喝一盞茶,多年來,已養成習慣。
皇帝信任雲遲,將江山社稷早就在他監國之日起託付給了他,雲遲也敬重皇帝,除了偶爾提到皇后會刺皇帝兩句外,父子二人多數時候都是極其和善的。
所以,今日也如往常一樣,他進了帝正殿,給皇帝見了禮,坐在了一旁。
皇帝見他精神不錯,面色也沒看出什麼不愉之色來,便問道,“昨日東宮出了何事兒?是顏丫頭?看你這副神色,看來不是十分要緊了。”
雲遲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壓低聲音說,“有一件事情,兒臣要問父皇。”
皇帝感覺出他話語裡的凝重,坐直了身子,“什麼事兒?你問吧。”
雲遲輕聲道,“東宮的那株鳳凰木,當年是怎麼從南疆帶回京城,被母后移植在兒臣的東宮的?”
皇帝面色一鬆,“你問這個啊,這個是當年朕、你母后、你姨母、武威候我們四人前往南疆,你母后和你姨母喜愛花木,南疆王本來擺在殿中,聽聞是鳳凰木的木種,可以四季開花,都覺得很是稀奇,南疆王見她們喜歡,便送給了她們。”
雲遲眉目一沉,“是南疆王主動送的?”
皇帝打量他面色,“南疆王當時也很捨不得,只不過他雖解了你姨母的寒蟲蠱,但導致她落下了寒症,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南疆等諸小國依附於南楚,南疆雖靠著蠱王和蠱毒之術支撐,但到底不能和我們南楚泱泱大國作對到底,結成死結,對誰都不利。所以,南疆王沒能根除寒症,為表歉意,便送了這一株稀世名品的鳳凰木,也是因為你母后和你姨母都喜歡,就收了。”
雲遲點頭,“據我所知,那株鳳凰木是母后懷著我時種在東宮的?那時她從南疆回來,與父皇您還沒大婚,在移植到東宮之前,那株鳳凰木養在哪裡?”
皇帝道,“養在梅府,你母后的院子裡,後來,她嫁給朕,懷了你,修建東宮,將那株鳳凰木就移到了東宮。”
雲遲頷首。
皇帝說了半天,才問,“怎麼說起了鳳凰木?”
雲遲面色清寒,“父皇可能不知,這一株鳳凰木是由南疆失傳百年的一種死蠱之血養成,才能四季開花,逆天地生長。”
“死蠱?”皇帝一驚,南楚皇室子孫,歷代為求收復西南境地,對南疆的蠱蟲雖瞭解不透,但死蠱他也知道。
“據天不絕說,死蠱養在活人體內,三日既亡,融於血液,查不出絲毫病症。養在花草樹木上,能使之四季常青,但若是人碰了花草樹木,傷了血,死蠱之氣便藉著血液進入到人的身體內,七七四十九日,必亡。同樣是查不出絲毫病症。”雲遲話落,看著皇帝,“父皇,您想到了什麼嗎?”
皇帝雖不及雲遲聰明,但不傻,他臉色漸漸地白了,聲音有些輕顫,“你的意思是……”
“母后之死,姨母之死,不是查不出原因嗎?大約就在這株鳳凰木上。”雲遲道,“昨日,太子妃悶的慌,心血來潮去觀賞雪中的鳳凰木,不小心被它的乾裂樹皮傷了手,幸虧有天不絕在,才發現了鳳凰木的秘密。”
皇帝臉色一寸寸發白,最終,整個身子顫抖,好半晌,他才喃喃道,“怎麼會……”
已長了二十年的鳳凰木,怎麼會有這麼驚天的秘密?
“當年,南疆王只說蠱血養的鳳凰木,但沒說是什麼蠱血?失傳了百年的血蠱,自然誰都不會想到。”雲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