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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冷眼看著陸之凌,眼底忽然染上一望無際的黑色。
陸之凌咳嗽了一聲,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擺手說,“我就說說而已,殿下何必動怒?”
雲遲冷笑,“陸之凌,你以為誰都能做本宮的太子妃嗎?”
陸之凌睜大眼睛,“殿下的意思是……”
雲遲收了眼中的冷意,似不欲回答他,將手中的半塊勵王軍的虎符扔給他,溫涼地道,“你拿著這個,立即啟程去找安書離,告訴他,有人盜走了南疆王手裡的另一半勵王軍虎符。”
陸之凌伸手接過,似乎拿了個燙手山芋,直覺不妙地說,“安澈不是在這裡嗎?殿下讓他送去就是了,何必用我?”
雲遲看著他,“他不如你得用,有你去助安書離,我放心得很。總之,你們合力,勵王軍二十萬兵馬,務必給本宮收服了。”話落,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做不好此事,我就讓你娶了葉香茗。”
陸之凌心下一哆嗦,“殿下,你這不厚道啊,你不能這樣威脅我。”
雲遲對他一笑,目光涼得徹底,“你不做這件事情可以,那麼,你告訴本宮,蘇子斬在哪裡?”
陸之凌立即搖頭,“我若是知道他在哪裡,自然會與他在一起了,一路追他到南疆,根本就沒見到他的人影,我如今還在找他呢,也好奇他在哪裡?殿下這不是難為人嗎?”
雲遲看盡他眼底,“陸之凌,本宮不信你不知道,你若是不說,自然也可以,那麼就拿了勵王軍的這半塊虎符,乖乖地去做本宮交代的事兒,否則,你人在這裡,我押了你娶葉香茗,你如今也得聽我的。”
陸之凌額頭突突地跳,暗罵雲遲不是人,這心怎麼就這麼黑呢,他今日可是剛剛到這兒,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被他派遣了這麼一樁難事兒,有人既然盜走了勵王軍的虎符,那二十萬兵馬,可不是小事兒,他攥著虎符咬著牙問,“那半塊虎符被盜走多久了?”
雲遲道,“據說昨日午時還在。”
陸之凌算了一下,“也就是說,一天一夜了?我的天!”
雲遲面無表情地說,“若是不出本宮所料,盜走半塊虎符的人便是勵王本人,這個勵王,手下能人輩出,私下裡十分看不慣南疆王懦弱依順南楚歲歲納貢年年稱臣的做派,早就想讓南疆脫離南楚掌控,所以,如今趁著西南境地動亂,他不想本宮鉗制住南疆,想趁機作為罷了。你與安書離,想辦法,儘快收服他手中二十萬兵馬。”
陸之凌愕然,“竟是這樣!”
雲遲涼薄地說,“他若是不降順,殺了也可。”
陸之凌聞言覺得有目標就好辦多了,比無頭蒼蠅地不知如何行事強。於是,他揣好半塊虎符說,“行,我這就去。不過殿下得答應我,辦成此事,不要再給我安排事兒幹了,我是來玩的。”
雲遲深深地看著他,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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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二更)
當日夜,陸之凌便帶著半塊勵王軍的虎符,在安澈的陪同下,離開了行宮。
梅舒毓沒想到雲遲將陸之凌派走了,他得到訊息時,人已經出了城,他頓時覺得自己住在這使者行宮更需要千小心萬謹慎了。他可沒有陸之凌能耐,剛到南疆都城就敢惹事兒傷了南疆公主,陸之凌不在的日子裡,他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他這樣想著,便睡著了。
不想第二日一早,小忠子便過來喊他,說太子殿下請他過去。
梅舒毓直覺雲遲找他沒什麼好事兒,但也得過去,於是立馬去了正殿。
雲遲見他來到,扔給他一份卷宗,對他吩咐,“這是南疆王室宗親的卷宗,限你一日閱覽完畢。”
梅舒毓捧著厚厚的卷宗不解地說,“太子表兄,你讓我閱覽這個做什麼?”
雲遲淡聲道,“從明日開始,與南疆王室宗親周旋走動宴請之類的事情,都歸你負責了。”
梅舒毓頓時覺得手裡的卷宗滾燙,幾乎撒手就要扔掉,他苦下臉看著雲遲,“這……我做不來啊。”
雲遲不容拒絕地說,“做不來也得做,難道你想一輩子鬥雞走狗無所事事?”
梅舒毓想說自從他不選趙清溪為妃後,他是想過那麼一陣自己向好處學,以求娶她,但是因為他頑劣得太久,名聲徹底壞了,再加之祖父將他貶低得一文不值,他就放棄了,也提不起什麼上進心了。
如今面前這人是要從泥堆里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