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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梅舒毓頓時鄭重地點了點頭。
雲遲看完卷宗,天色已晚,日薄西山,夜幕降臨,小忠子進來掌了燈,對他說,“殿下,您看了整整一日卷宗了,歇一會兒吧,仔細身子。”
雲遲問,“陸之凌和梅舒毓呢?”
小忠子道,“兩人沐浴梳洗用過晚膳後去街上逛了。”
雲遲長身而起,負手立於窗前,道,“這幾年,陸之凌與蘇子斬,但凡有大事兒,焦不離孟,此次,蘇子斬沒與陸之凌一起來西南番邦,你說,他去了哪裡?”
小忠子搖搖頭,“奴才猜不出來。”
雲遲目光看著黑下來的夜色,濃濃地化不開地染上涼意和嘲意,他道,“他與花顏在一起。”
小忠子面色大變,“殿下……這……不可能吧?”
雲遲周身籠上雲霧,“沒什麼不可能的,她既對蘇子斬早有動心,皇祖母下了悔婚懿旨,她沒有了婚約束縛,一身輕鬆,自然不會和有婚約時相比顧忌不能靠近他,她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了,將蘇子斬引出京城,與她一起,也不奇怪。”
小忠子聞言冷汗溼透了後背,白著臉說,“那……若是這樣,殿下您呢?您怎麼辦?”
“我?”雲遲諷笑,涼涼的,寒寒的,孤寂感瀰漫開來,“我能怎麼辦?總不能殺了他們。”
小忠子臉色一灰,沒了話。
雲遲也不再說話,屋中燈火罩在他的身上,袍袖上的龍紋,都添了暗沉之色。
半個時辰後,有人前來稟告,“殿下,公主求見。”
雲遲眉頭皺了皺,沉聲道,“今日天色已晚,告訴公主,有什麼事兒,明日再來。”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小忠子趁機小聲說,“殿下,用晚膳吧。”
雲遲不語。
小忠子心疼不已,自從那夜臨安花顏離開,殿下便不曾好好地用過飯菜,尤其是晚膳,大多數時候幾乎不用。連陸世子見到殿下,都說殿下消瘦了,這樣下去,身子骨可怎麼受得了?
他知道殿下用晚膳時,就會想起她,所以,乾脆就不用。
他覺得她實在是無情無義,殿下除了身份,哪裡不好了?她怎麼能這麼對殿下?枉顧東宮上上下下對她一片敬重,從不曾怠慢分毫,殿下更是在她住在東宮的日子裡,交代人將她照料得無微不至。
就連大暴雨的那一夜,殿下將她接回東宮,用雨披從頭裹到腳,沒讓她沾染一絲雨水寒氣,卻偏偏自己淋了個透溼,殿下以前何曾這般對待過誰?連太后和皇上,也沒讓殿下如此過。
他想著,心中不由得得生了怨氣,硬著頭皮說,“那日奴才勸殿下若是放不開,就再將人奪回來就是了,如今想想,是奴才錯了。這天下女子千千萬萬,何必拘泥於一個?殿下您是這世間頂尊貴的人,便將她放下吧!她這般棄您如敝履的人,不值得您愛重。”
“愛重?”雲遲喃喃了一聲,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小忠子心下一緊,脫口喊,“殿下!”
雲遲轉過身,整個人無力虛脫一般地靠在窗前,慢慢地收了笑,對小忠子說,“這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可是隻有一個臨安花顏。”
小忠子只覺得渾身涼透,如浸在冷水裡,還是忍不住地勸說,“殿下,您又何必?當年對趙小姐,您提筆為她作畫,後來毀了畫卷,心思也就收了。如今您狠狠心,想必也是能的。”
雲遲搖搖頭,眉目昏暗,“這一年多以來,若是能收了心思,又何必等到現在。趙清溪不是臨安花顏,她十全十美,我當年對著她心悅之欣賞之讚美之,卻可以斬情斷絲,無慾無求。花顏哪怕一無是處,我看不到她,也做不到舍之棄之。”話落,他微嘲,“更何況她哪裡是一無是處?”
小忠子一時沒了話,好半晌,才低聲說,“殿下,那……該怎麼辦?”
雲遲玉手置於額間,用力地揉了揉,閉上眼睛說,“我也不知。”
小忠子見此,徹底不再多言。
這時,外面有人又稟告,“殿下,香茗公主說有要事兒求見,請殿下務必見她。”
雲遲放下手,神色恢復如常,眉目染上溫涼,淡聲道,“既然如此,請她進來。”
來人應是,立即去了。
小忠子也打起精神來,將茶壺拿下去重新沏了一壺茶來。
葉香茗是西南境地最美的人,再加之她是南疆公主的高貴身份,南疆王唯一的女兒,所以,從出生起,就享盡南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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