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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根本就不像是有勢力的模樣。
若不是那一日他親眼看著安十六進了花家,又見到花灼,他都懷疑自己找錯了攔截懿旨的人。
而他就在臨安,竟然都沒發現花家臨摹版印的太后悔婚懿旨是什麼時候操作貼滿南楚各州郡縣的,這水深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京中傳來訊息,說趁著最近東宮人手空虛,有不少人竟然夜探東宮,他心下一凜,東宮是殿下的家,不能讓人隨意窺探,尤其是殿下的書房。於是,他咬了咬牙,當即決定帶著人先返回東宮。
花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花家,以他的武功,幕一自然發現不了。
在花灼走了半日後,幕一帶著東宮的人離開回了京城,安十六、安十七帶著花家半數隱衛離開了臨安,前往桃花谷。
花顏在桃花谷等了五日,等到了花灼。
這五日裡,她每日在蘇子斬行完針後,都陪著他說些話,蘇子斬自從那日後,是無論如何也不讓她碰他的手了,更不讓她近身,花顏無奈,覺得他這般防人法,真真是太君子了,在京城認識他的時候,還真沒瞧出來,如今敲碎了他外表的冰寒,便是這副彆扭君子德修善養的樣子嗎?
她又氣又笑的同時又覺得真是撿到寶了,不像是雲遲那個混蛋,有便宜就佔,一點兒也不君子。
想起雲遲,想到去西南番邦還是要與他對上,她便覺得估計八輩子以前他們就是仇人,怎麼就這麼扯不開的冤孽呢。
花灼來的這一日,天下著小雨,微雨打桃花,他一身黑衣,緩步進了桃花谷,微雨打在他身上,俊秀挺拔,花容雪傾,一下子痴了秋月的眼。
秋月捧著藥籃子,剛從山上採藥回來,一身泥濘,呆呆地忘了動作,便那樣淋在雨裡。
花灼看到秋月,也是一怔,須臾,他嘴角微勾,淺淺而笑,緩步走到她面前,甚是愉悅地看著她說,“笨阿月,這般模樣,可是見到我太高興了?”
秋月回過神,臉騰地紅了,看著花灼,嘴角抖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公……公子,您來啦?”
花灼低笑,“我問你,見到我,你可是太高興了?”
秋月心砰砰地跳,臉紅如火,好半晌,才點頭,細若蚊蠅地說,“奴婢好久沒見到公子了,自然是高興的。”
花灼嗓音微微壓低,“是嗎?”
秋月覺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點頭,結巴地說,“是……是啊。”
花灼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藥籃子,“走吧,帶我去看看妹妹的心上人。”
秋月愣了一下,想著公子說心上人這詞可真是新鮮,不過倒也沒有說錯。她點點頭,挪動僵硬的腳步,跟著花灼走了幾步,才想起來她手中空了,那籃子被公子接過去了,她又開始心跳如鼓起來。
花顏自然是在蘇子斬的房間,天不絕今日剛給他行完針,他渾身血汙,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她看著心疼,便陪著他說從小到大生活在市井中的笑話,用這種方法來緩解他的難受。
秋月帶著花灼來到房門口,花灼停住腳步,靜聽了一會兒,神情似有些懷念。
花顏說完一個笑話,看向門外,笑著說,“哥哥,那些年這些笑話你反覆地聽,還沒聽夠嗎?如今竟然還偷聽。”
秋月抿著嘴笑,上前伸手推開了房門,“剛剛我看公子的神情,懷念得緊,想必是聽不夠的。”
花灼偏頭看了秋月一眼,笑著說,“你這時倒是不緊張結巴了。”
秋月臉又紅了,忍不住跺腳,“公子取笑我。”
花灼好笑,將藥籃子遞給她,抖了抖衣袖上的雨水,緩步進了屋。
蘇子斬躺在床上偏過頭,一眼便看到了緩步走進屋子的男子,他以為天地失色的容貌普天之下只有雲遲,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他微微地挑了挑眉,慢慢地坐起身,緩緩地下了床,對花灼拱手,報出名姓,“蘇子斬。”
花灼亦揚了揚眉,上上下下地將蘇子斬打量了一遍,雖然通身血汙,但不失風骨清貴的氣度,他微微一笑,也對他拱手,“花灼。”
二人本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花灼在知曉花顏為了那件蘇子斬在她落水後披在她身上的披風,大費周折了一番,便派人打探了蘇子斬,對他有了些瞭解,而蘇子斬,這幾日總是聽花顏說他欺負花灼的事兒,尤其是被她烤了的那籠中鳥兒,惹得花灼大怒之事,也有了些瞭解。所以,雖然初次見面,倒都不覺陌生。
二人互相見過禮後,蘇子斬又坐回了床上,花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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