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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伸手拉住他的手,輕聲說,“哥哥!”
花灼看著她,似不忍看她,撇開臉,抿起的薄唇現出小時候花顏惹他生氣了哄他怎麼也哄不好的倔強。
花顏搖晃了他手臂兩下,小聲說,“哥哥,你不讓我自逐家門,我聽了你的,這件事兒,你就聽我的吧!魂咒無解,何必非要多拉著人替我日日擔憂傷心呢?雲遲為天下而生,他不是一個人,肩負著他母后、姨母兩條性命,也肩負著天下蒼生,他如今正在京城與禮部籌備我們的大婚,歡歡喜喜地忙碌著等著我嫁給他,就不要讓他徒增煩惱了。”
花灼不說話。
花顏又說,“那一日,他還住在臨安,我癔症發作,他喊醒我,我對他說了陪他幾年的話,他便一下子變了臉,若是知道是魂咒,我性命無多,屈指可數,定會承受不住,我是他不惜性命從蠱王宮救回來的,那時,他沒想著南楚江山,我真怕他若是知道,便什麼都不顧了,那麼便毀了他。”
花灼啞聲說,“你的意思,是要放棄了?你怎知皇室沒有關於魂咒更多的記載?也許有他相助,可以找到呢?”
花顏搖頭,“哥哥,魂咒無解,否則不會是十大禁術之首了。”話落,她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我自此後會盡量剋制自己,不會再入魔障,不入魔障,便不會發作嘔心頭血了,我過兩日進京,會暗中查查,皇室是否有關於魂咒的古籍留下。但是哥哥答應我,一定不能告訴雲遲,我中的是魂咒。”
花灼不說話。
“哥哥!”花顏又晃她手臂,“求你了!”
花灼閉了閉了眼睛,好半晌,才又氣又恨地說,“當真是懷玉帝嗎?一個寫出社稷論策的人,怎麼會對你這般心狠手辣?竟然哪怕讓自己地獄無收也給你下魂咒,讓你生生世世苦不堪言?”
花顏臉一下子又白了,“哥哥知道社稷論策?”
花灼盯著她說,“昨日,子斬在書房,不小心遇到了,我去找他,便看到了社稷論策。”
花顏伸手捂住心口,身子微微顫抖。
花灼看著她,並沒出手幫她。
過了許久,花顏腥甜著喉嚨,啞聲說,“社稷論策,是他十三歲所寫,那時,他雄心壯志,要重整後梁天下,奈何後來,他漸漸地知道,以他一人之力,後梁無力迴天,社稷論策,也就被他扔了,我撿了起來,偷偷地藏了。天下亂起時,我將社稷論策和那封信一起送回了臨安……”
花灼立即問,“四百年已過,社稷論策是你從哪裡拿到又收藏到你書房的?”
花顏目光幽幽,“在雲霧山鳳凰木上掛著的那盞燈裡,我請家裡人,將社稷論策放在那裡。我出生能走後,第一次上雲霧山,便取了下來,拿回了家裡。”
花灼雙手按在她肩頭,“過兩日,讓天不絕陪你進京,我留在家裡,去找你說的那處禁地,禁術既是先祖留下,既是人所創造,便不會全然沒有解法,後世子孫說無解,只不過是對雲族的傳承日漸稀薄悟性不夠破解不了罷了。四百年前,既有人能為你施術,如今,我便不信,解不了。”
花顏看著花灼,他好看的眉目堅毅,一如曾經勢必要擺脫怪病時的模樣,她慢慢地點了點頭,低聲說,“哥哥,你我兄妹,也是極少有了,前些年,我為你想方設法治病,如今換做你為我殫精竭慮了。”
花灼見她提到社稷論策,壓制了發作的魂咒,放心下來,將袖中的那捲社稷論策還給了她,“你既收了這麼久,便好好繼續收著吧!十三歲便寫出這樣的社稷論策,扔了可惜了。”
花顏捧住社稷論策,指骨捏住,指尖微微發顫,似要拿不住,但最終,還是緊緊地攥在了手裡,點了點頭。
天不絕進屋時,花顏依舊捧著社稷論策。
天不絕瞧見了,問,“你手裡捧的是什麼?”
花顏慢慢地鬆手,將書卷遞給他,輕聲說,“就是我昨日與你說的社稷論策。”
天不絕好奇地拿到手中,翻看了又翻看,還給他說,“我老頭子除了醫術其餘的一竅不通,給我看也是沒用。”話落,奇怪地說,“你拿著社稷論策,竟沒有發作?不是說你一旦想起懷玉帝和社稷論策,便會發作嗎?”
花顏搖頭,“今日沒有。”
花灼在一旁說,“險些發作,不過是她自己控制住了。”
天不絕一喜,對花顏說,“你既然能控制,就是好事兒,說明主宰的是你的心念,只要你定住心,安住神,就不會發作。”
花灼點頭,“說得有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