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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有什麼忌諱和習慣,一會兒小公子進了房間看看若是哪裡有不滿意的,可以告訴奴婢,明日讓人辦妥。”
夏澤看著採青說,“我沒那麼多講究。”
花顏淺笑,“大半夜將你從懷王府帶出來,什麼也未曾讓你拿,你今日先住著,有什麼忌諱和習慣只管說,你來這裡又不是坐牢,不必委屈自己。”
夏澤不說話。
花顏看著他,認真地說,“夏澤,我素來信奉一句話,寧可委屈別人,也不要委屈了自己。若自己都委屈自己,那麼,別人給你委屈時,你連還回去都不會了。”
夏澤面色動了動。
花顏又拍拍他的頭,溫聲問,“明白了嗎?”
夏澤終於開口,“明白了。”
花顏撤回手,對他微笑,“明白就好,是人就有優缺點,有喜惡,人生一世,長得很,當該是怎麼隨心所欲怎麼舒服怎麼過日子。哪怕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使得你轉了原本的既定之路,但只要心隨所欲,坦坦然然,無論什麼路,都能走出康莊大道。”
夏澤頷首,“謝謝顏姐姐,我曉得了。”
花顏點頭,“乖,卻歇著吧。”
夏澤臉一紅,轉過身走了兩步,又轉回頭,冷清沉靜的小臉終於破功,“顏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花顏揚了揚眉,失笑,“行,我知道了。”
夏澤出了堂屋,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
採青抿著嘴笑,在夏澤離開後,對花顏說,“除了太子殿下,您都把別人當小孩子哄。”
花顏看向採青,“有嗎?”
採青肯定地點頭,“有的。您自己想想,子斬公子奴婢暫且不說,只說十六公子、十七公子,還有陸世子、毓二公子,您與他們說話時候的語氣,總之多數時候像是逗弄,與對著太子殿下時不同。”
花顏聞言認真地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對著雲遲,她以前對他生不起逗弄的心思,只想一心躲遠他讓他悔婚,後來是無奈心疼,然後這心疼就一日日地紮了根,從一個小嫩芽長成了參天大樹,由疼到愛躲遠的距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愛上他,除了澀和苦,便是膩人的甜,想到他,就甜到心坎裡心尖上。
她慢慢地輕輕地笑了笑,伸手彈了採青腦門一下,“你倒是看得明白。”
這話就是不否認了。
採青被彈的腦門一疼,後退了一步,“天色晚了,您歇著嗎?”剛說完,忽然想起一事,立即說,“子斬公子剛剛回屋前吩咐了奴婢,說等您回來,別忘了喝薑湯,奴婢這就去端,您等一會兒再歇著吧,先喝了薑湯。”
採青說完,不等花顏回話,立即跑了出去。
花顏笑了笑,每日這薑湯的命運是躲不了了,轉身回了屋。
屋中放了一個火盆,一室暖意,她解了披風,坐去了窗前,窗外夜風呼嘯,打在窗欞上,發出沙沙的響聲,也只有在北地,風捲著細沙,這個季節,比京城冷得多也寒得多。
她拿起根竹籤伸手撥弄燈芯,燈芯爆出個燈花,發出噼啪的響聲,她想著不知道雲遲現在在做什麼,想他了。
她發現,近來越來越想,但是每逢給他寫信或者回信,卻不敢落筆說個“想”字,她怕他見了這個“想”字,不管不顧地衝來北地。
畢竟,在她離京時,他滿心滿眼的捨不得全寫在臉上了。
有時候,一個閘口不開啟,便還能繼續往前走,若是不小心開啟一個閘口,那麼,便是洪流爆發了。
他是太子,在她面前時,反而一點也不像是個太子,做的全是不符合他身份的事兒。
採青端來薑湯,走進門,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剛要說話,發現花顏滿臉的思念,她將要說的話頓時憋了回去。猜想著太子妃一定是在想太子殿下,極想極想的那種。
薑湯的水汽蒸到花顏臉上,一陣的熱潮,她回過神,啞然失笑了一會兒,慢慢地伸手捧起碗,一口一口地喝著有些辛辣的薑湯。
喝了半碗後,她嘟囔,“真不好喝啊,蘇子斬一定是上輩子跟我有仇。”
採青抿著嘴笑,“子斬公子也是好意,北地這天的確寒得早,尤其是夜晚,冷死個人,如今深秋,就跟過冬似的,風跟刀子一樣,您身子骨弱,是該每日喝一碗驅寒,神醫也覺得可以。”
花顏揉揉眉心,“我身子好得很。”
採青小聲說,“在南疆時,您撿回一條命,後來因癔症發作,傷了幾次,性命堪憂,如今才算不犯癔症好了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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