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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
花顏頓時肅然,“據我所知,不是魚丘縣遭了大水嗎?怎麼鳳城也遭了大水?”
老者道,“魚丘縣遭了大水沒錯,但其實最早遭了大水的是鳳城,眼看鳳城就要被淹,上面下了命令,開閘引流,大水被引走,這才衝了魚丘縣。”
花顏臉色一沉,“為何水勢這麼兇猛?鳳城的水是從哪來的?”
老者道,“半個月前,大雨連綿,黑龍河堤壩決堤,大水便洶湧到了鳳城,眼看鳳城被淹,下面的幾城也要不保,便引流到了魚丘縣。”
花顏抿唇,“也就是說,最終的源頭是因為黑龍河了?”
老者點頭,“可以這麼說。”
花顏問,“老伯剛剛說上面下了命令?是什麼人下了命令?”
老者抹淚說,“聽說是東宮太子。”
“胡說!”花顏薄怒,“東宮太子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鳳城縣是他的子民,魚丘縣也是他的子民,鳳城縣被淹,魚丘縣被淹,都是一樣被淹。”
老者被花顏的怒意一震,身子一顫,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花顏壓著怒意,鎮定地說,“老伯是聽什麼人說的?”
老者看著花顏,臉色發白地哆嗦說,“不知姑娘是什麼人?”
花顏知道剛剛她一時氣怒將老者嚇到了,面色稍緩,溫聲說,“我哥哥在東宮當差,與東宮有些干係,未曾聽聞太子殿下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太子殿下至今只知魚丘縣被淹之事,不知鳳城被淹一事。”
老者愣了愣,說,“都這麼說,小老兒也不知是誰說的,總之,姑娘隨便找個人問問,都是這樣的話。”話落,他又說,“太子殿下為保鳳城下面幾個城池,命人引流魚丘縣,也是對的。”
花顏壓制著惱怒,剛要說話,前方來了一對官兵,大約四五十人,兩人看到了衣衫襤褸的老者,當即上前就抓人。
老者駭了一跳,連忙拽著小孫子後退,但他畢竟年邁了,動作不利落,後退著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兩個兵士不由分說,就要粗魯地拉起他。
花顏看了安十七一眼。
安十七上前,出劍攔住了那兩個士兵,冷著眉目問,“你們為什麼抓人?”
那兩個士兵看到明晃晃的寶劍,不由得縮回手,後退了一步,打量花顏和安十七像是富貴人家出外遊玩的公子小姐,其中一人說,“他犯了事兒,我們老爺有命,抓了收監候審。”
“你們老爺是哪個?他犯了什麼事兒?”安十七問。
其中一人說,“我們老爺是兆原縣守,公子還是別多問了,也別插手,對你沒好處。”
那老者白著臉哆嗦地說,“我沒犯事兒,沒犯事兒……公子救我……”
安十七穩穩當當地拿著劍,冷眼看著這兩名士兵,然後,又看向隨後跟來的幾十名士兵,其中一人三十多歲,路腮鬍子,明顯是頭目。
那人領著人來到近前,打量了一眼安十七和花顏,在看到花顏臉時,不由得露出驚豔之色,暗想著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子?
花顏此時一肚子怒火,臉色不好看,在這人看來時,凌厲地看了回去。她的眼睛素來清潤明亮,鮮少有凌厲的時候,如今看到這些人上來就抓人,已經猜想到了一二,所以,目光便猶如利劍。
那三十多歲的頭目乍然被花顏眼神一掃,似如一把尖刀刺破了他的眼睛,不由得心下一顫,趕緊移開了眼睛。
花顏冷冷地說,“這位老伯是從鳳城前往京城投奔親戚,人還沒到兆原,我到想知道,怎麼就犯了事兒?”
那人立即說,“姑娘還是別多管閒事。”
花顏氣笑了,“我還就喜歡多管閒事。”
那人面色一變,已經看出花顏不是好相與的了,但見她身邊只有安十七一人,二人衣著打扮明顯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一般這種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即便耍劍,也是花架子,所以,他雖被花顏的凌厲震住,但還真不怕花顏,畢竟他手下帶了幾十號人了。
於是,他一擺手,對身後說,“將這老頭子和小孩子給我帶走。”
後面計程車兵呼啦啦地上前,就要從安十七的劍下奪人。
安十七也不客氣,揮手一劍,他只輕飄飄地一掃,上來三四人胳膊齊齊被劃了一道血痕,他不下手殺人,但也要讓他們見血不敢再上前。
那頭目見安十七一劍就讓他帶的三四個人受了傷,臉色這才真正駭住了,看來是個敢下狠手的,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