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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安十七立即說,“我這就去給十六傳信。”
花顏點頭。
安十六本就沒敢耽擱,離開南疆都城後,帶著人一路快馬加鞭,他是在陸之凌之後離開的,動用了花家埋在城門的暗樁通關,又按照花顏的吩咐,折最近的路前往勵王和勵王軍所在地。所以,一路十分順利,自然跑去了陸之凌的前面。
臨安花家在西南境地的所有暗樁,在西南境地受南楚朝廷制衡的這百年來,都不曾動過,如今花顏要奪蠱王,打著讓所有人撤出西南境地的打算,免得暴露之後,被南疆活死人的暗人追殺反噬損傷慘重,所以,第一次,全面地啟動了所有暗樁。
安十六順利地透過安書離所在的城池後,調動了一半人馬暗中牽制安書離,趁著他還沒得到陸之凌帶來的雲遲的吩咐之前,先一步地做了些手腳,然後帶著一大部分人,直奔勵王和勵王軍的所在地。
勵王比南疆王小五歲,但比南疆王看起來要年輕上十歲。
誠如雲遲和花顏猜測,勵王軍的一半虎符確實是被勵王指使自己人盜了。勵王這些年受夠了南疆王的懦弱,受夠了南楚對南疆王權的制衡和掌控。南夷與西蠻兩個小國的動亂鬥爭,其中也有勵王的手筆推動。
他就是想要西南境地亂起來,然後,藉此機會,統一西南境地,擺脫南楚掌控和制衡。
本來他的計劃是在南楚使者踏入西南境地後,就讓其來一個死一個,有來無回。於是,他暗中讓人策動了荊吉安,帶兵埋伏在臥龍峽,殺了安書離。
但是他沒有想到,不但安書離沒死,荊吉安竟然中了安書離與太子云遲設下的計謀,反而在雲遲踏入西南境地之時,與安書離聯手,策反了荊吉安。
這樣一來,雲遲順利地進入了南疆,掌控了南疆九城。
勵王心下暗恨,在得知南疆王猶豫要將勵王軍虎符交於雲遲之前,先一步果決地下手,盜走了一半虎符。
沒有虎符調令,那麼,他與他的勵王軍便不受雲遲掌控了。
所以,當他正在想著下一步如何做時,安十六先安書離和陸之凌之前,找上了勵王的門。
安十六出現在勵王的勵王府內室裡,且出現得無聲無息,待勵王察覺要對他拔劍時,他已經先一步地將劍架在了勵王的脖子上。
勵王以為是雲遲派來的人,一下子面色慘白。
安十六聰明地當先開口,“王爺無需驚慌,在下不是為殺王爺而來,在下這般不敬,也是想王爺勿動干戈,與在下坐下來好好地談一筆買賣。”
勵王聞言勉強鎮定,盯著安十六貌不出眾的臉說,“你是何人?”
安十六微笑,“王爺不必管我是何人,王爺只需知道,我是來救王爺的人。若是王爺與我談這樁買賣,王爺不但不會吃虧,反而還能避免一死。”
勵王盯著他怒問,“你是太子云遲的人?”
安十六搖頭,“非也,在下不是南楚太子的人。”
勵王仔細地打量安十六,見他提到雲遲,面無表情,心下隱隱寬心了些,只要不是雲遲的人就好。他面色稍霽,“敢問壯士,與本王談和買賣?”
安十六動了動劍說,“與太子殿下做對的買賣。王爺可有興趣?若是王爺有興趣,在下就收了劍,不過王爺不要喊人,此事還是越隱秘越好。”
勵王一聽,自然有興趣,與雲遲做對,他正求之不得。他不同於他的王兄南疆王,只求南疆儲存國號,他要的是南疆自立,西南境地四海歸一。
所以,他當即點頭,“好,本王答應你。”
安十六收劍入鞘。
勵王沒了脖子上架著的劍,身上總算沒那麼僵硬了,但也不太好受,畢竟任誰在自己家裡被人悄無聲息地闖進來,拿著劍架在脖子上,都沒那麼好受。
尤其是他近來加強了勵王府的守衛,自以為已經將勵王府打造成了銅牆鐵壁,但沒想到這人竟然沒驚動護衛,武功之高,實在令他膽顫。
安十六如待在自己家一般,收了劍後,自在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不客氣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一口,反客為主地說,“王爺,我們坐下來談。”
勵王實在是好奇死了安十六的身份,揣測著他是何人,他說他是來與他談和太子殿下做對的買賣,他便想著,誰與雲遲有仇?看這人模樣打扮,實在看不出是南楚人還是西南境地的人。
畢竟這百年來,西南境地附屬小國被南楚的制衡政策干涉得太久,貿易往來頻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