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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早已經塵土皆歸,便管不著了,這一代,花家由我做主,太祖母也支援我的決定,便就這麼定了。以後的事情,花家自我們這一代後,再傳承多久,是後輩之事。”
花顏見無論如何也說不動花灼,況且為此他竟揭開了她埋藏得極深的東西,她沉默片刻,只能無力地點頭,“便聽哥哥的吧,我從來都不想做花家的不肖子孫,花家生我養我教我成人,無論是幾百年前,還是如今,我唯願花家永世安穩。”
花灼揉揉她的頭,“傻丫頭!”
花顏靠著花灼待了一會兒,似乎漸漸地恢復了些力氣,看著桌子上的經文說,“可惜了這些好好的經文,都被我給糟蹋了。”
花灼見她承受住了,沒再發作,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也有了些心情,笑著說,“佛祖念你心善赤城,不會怪你的。”
花顏失笑,看了一眼佛祖像,笑中帶淚地說,“哥哥,我算得上什麼心善赤城?我為一己私心,棄後梁天下於不顧,沒對不起花家,卻對不起懷玉與後梁。我算得上是後梁江山的罪人,不怪他到死都不帶著我一起。”
花灼搖頭,“你這樣說是沒錯,但是後梁當時境地,已經不值得再保了,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普天之下,只一個懷玉帝,挽救不了天下蒼生,群雄亂起,紛爭奪權,我們花家即便插上一腳,能救得了後梁江山,也不見得救得了後梁百姓,你是為保花家而用了私心,但又如何不是為後梁的天下百姓選了太祖爺這個明君?有他在亂世中接手了後梁的爛攤子,才日漸開創了南楚盛世幾百年。”
花顏不再言語。
花灼看著她,“我們花家的人,有小私心,但是大義當前時,是從不含糊的。幾百年風雲早過,如今天下安平,你即便錯了,也是值得的,我們從沒為誰的天下負責,但卻實打實為百姓做了許多事情。”頓了頓,又道,“至於懷玉帝……你就忘了吧!”
花顏從佛像上收回視線,低頭又凝視桌案上的經文,過了好一會兒,說,“哥哥,我也想忘了,但刻在靈魂裡的東西,又怎麼能忘得了呢?有時候我幾乎都在想,一定是他在懲罰我,讓我生生世世都記得虧欠了他。”
花灼眉頭擰緊,思忖片刻問,“你可知道自己為何幾百年後又生在花家?且生來待了幾百年前的記憶嗎?”
花顏一怔,慢慢地搖頭,“不知道……”
花灼慢慢地鬆開放在她肩膀的手,坐下身,對她說,“按命裡來說,是天命,但我卻隱隱地覺得,也許不是這麼簡單。”
“嗯?”花顏看著花灼,“哥哥的意思,我生而帶來的這些東西,不是天命?不是天意?那是……”
花灼揉揉眉心,“你我自小一起長大,多年來,咱們花家的所有人都將你的癔症與我的怪病等同看待,你又瞞得嚴實,也只有我知曉,你藏在心中的秘密,與我實打實的怪病不同,我雖一直以來不敢揭你傷疤,但也一直在想如何根治你的癔症。”
花顏靜靜地聽著。
花灼低聲道,“本來早先以為你已經好了,如今你癔症又發作了,今日我將你交給雲遲帶回去後,就在想這件事情,但一直想不透,但你剛剛的那句話,卻是提醒我了,也許,你能如此,與懷玉帝有關。”
花顏瞬間脊背發涼,本來恢復了幾分的血色一下子又全然沒了,他看著花灼,“哥哥的意思是……”
花灼道,“我不知曉我猜測得準不準確,也許你剛剛真的說對了,懷玉帝真的想讓你生生世世都記得他。”
花顏心神巨震。
花灼又按住她肩膀,看著她全無血色的臉說,“妹妹,你該是最瞭解懷玉帝的人,你仔細地想想,他是否有本事能讓你生生世世記得他?幾百年前,他臨死前,除了自己備好了毒酒,沒備你的外,是否還做了什麼?”
花顏白著臉去想,可是剛碰觸,便受不住地搖頭,“我不知道……”
花灼看她的模樣,知曉她今日幾經心理波動,怕是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連忙打住說,“罷了,今日別想了,來日方長,哥哥一定會幫你解開這個夢魔的,總有一日,就如你為我請天不絕陪著我治病一樣,你也會好起來的。”
花顏伸手捂住腦袋,靜了片刻,冷靜地點點頭,輕聲說,“聽哥哥的。”
花灼又摸摸她的腦袋,“走吧,你不是想給列祖列宗上香?早先只上了幾炷香,如今我與你一起,每個牌位都上三炷香。我們花家的先祖,哪怕是牌位,都是有靈性的,你為花家安平了幾百年,他們一定會保佑你好好的過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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