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第1/4 頁)
花灼挑眉,果斷地說,“不如何,你娶走了我妹妹,還想將這些畫卷一併帶走?太子殿下,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我若是將這些畫卷給你,讓你放棄娶我妹妹,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雲遲斷然搖頭。
“那就沒得說了!我也不同意。”花灼也斷然道。
雲遲淺笑,心中早已經知道他不同意,便也不強求,坐在了花灼對面,笑著端起茶盞,看著桌案上擺的棋局說,“那日與顏兒對弈了一局,她昏迷不醒,嚇了我幾日,大舅兄不會如她一般吧!”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她多年不真正碰棋,卻為太子殿下開例,你很得意了?”
雲遲搖頭,“沒覺得得意,倒是因擔心驚慌了幾日。”
花灼拿起棋子,也不問雲遲,先落子於棋盤,眉目清淡地說,“我妹妹從小到大,說讓人省心也是個讓人省心的,說讓人擔心操心,卻又比誰都不省心,太子殿下一心要娶她,當真不怕自己娶個麻煩?頭疼一輩子?”
雲遲失笑,也拿起棋子,落子於棋盤,“本宮不怕麻煩,大舅兄不必擔心,我以誠心娶她,要的便是她這個人,她無論如何,在我眼中,都是極好的。”
花灼抬眼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我記著太子殿下這句話了,但願你無論何時也不會忘了這句話。”
雲遲點頭,“有勞大舅兄記著了,本宮不會忘。”
花灼收回視線,又看向棋盤,“她有許多優點,但也有許多缺點。”
雲遲頷首,微笑著說,“我知曉。”
花灼繼續落子,道,“有時候,她十分一根筋,認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在臨安花家,有我壓在她頭上,尚能壓制管制得住她,待以後,太子殿下既不能欺負了她,但也莫要縱容了她。”
雲遲也繼續落子,笑著說,“她嫁給我,自此與我夫妻一體,不同於大舅兄與她是兄妹,我雖不太懂夫妻相處知之道,但也知曉一些,夫妻相處,講求以誠相待,相互尊重,我會包容她,她想必更會包容我,至於大舅兄說的縱容,我只怕,我縱容她,她卻縱容我更甚。以後還望大舅兄多費神提點了。”
花灼又抬眼瞅了雲遲一眼,終於笑著揚眉,“以太子殿下的身份,能悟透這一點,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雲遲微笑,“我對她珍之視之,妥帖安置,不敢出一絲一毫差錯,如今是,以後亦是。讓她嫁給我本就是委屈了她,在其他方便,便不能讓她再委屈了。”
花灼點點頭,收了笑意說,“讓她嫁給你,雖是你以命相救,她以身相許,但也的確是委屈了她,這委屈,好比天高海深了。蘇子斬雖許多地方不如你,但若是嫁給他,她一定不會很辛苦。但如今她卻是在走一條萬分辛苦的路,你大約看不見,但不等於沒有。”
雲遲抿唇,頷首,“我知道。”
花灼看著他,見他眸色深深,他收回視線,嗓音平和了些,“你知曉就好,這話除了我說,也沒人會與你說了。”
第二十八章 (二更)
花顏從晌午後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她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已矇矇亮。身邊不見雲遲,被褥平整,不見躺下過的痕跡,她慢慢地坐起身,披衣下了床。
採青聽到動靜,在門外小聲喊,“太子妃,您醒了嗎?”
花顏“嗯”了一聲,來到房門口,開啟房門,呼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對採青問,“太子殿下呢?他一夜未睡?去了哪裡?”
採青點頭,小聲說,“太子殿下昨晚去了花灼軒,我聽秋月姑娘說,先是與花灼公子下了三局棋,然後二人又比試武功劍術,你來我往地過招了一夜,如今似還未盡興。”
花顏倚著門框,聞言懶洋洋地笑,“看來那三局棋是和棋了?”
採青眼睛晶亮,敬佩地點頭,“是呢,奴婢聽秋月姑娘說,是三局和棋,太子殿下和花灼公子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間,雲影和十二雲衛都跑去花灼軒圍看了,據說十分精彩。”
花顏笑看了採青一眼,“你沒過去是因為要留在這裡照看我?”
採青吐吐舌,“奴婢怕您夜裡醒來餓,沒敢離開。”
花顏微笑,採青對她著實算得上是盡職盡責了,她笑著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採青頓時歡喜地點頭。
花顏隨意地梳洗穿戴妥當,出了花顏苑,去了花灼軒。
花顏苑與花灼軒本就比鄰而居,剛踏出花顏苑的院門,便聽到了花灼軒裡傳出寶劍相擊金鐵交鳴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