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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搖頭,似渾身無力,問,“我睡了幾日?到哪裡了?”
雲遲溫聲說,“你睡了四日,還有一日就到臨安了。”
花顏點點頭,慢慢地坐起身,笑吟吟地問他,“堂堂太子殿下呢,沒被我嚇到吧?”
雲遲苦笑,“開始你睡了一日不醒時,還真把都嚇著了,後來問了秋月,她說你自小就這樣,有些東西碰不得,沉睡幾日自己就會醒,我才放心下來。”
花顏收了笑意,輕嘆,“是啊,從小就這樣,我很長時間沒碰了,以為好了,不成想,還是這般。”
雲遲看著她,“與癔症一樣?生而帶來?”
花顏頷首,嗓音有些飄遠,眸光又帶了幾分飄忽,“嗯,生而帶來。”
雲遲握緊她的手,雖滿腹疑團,但也生怕引起她癔症,這種神色,在那日癔症發作時,他太熟悉了。他立即轉移話題,問,“餓不餓?”
花顏點頭,“有點兒。”
雲遲對外吩咐,“在前面小鎮歇腳用膳。”
小忠子應了一聲,連忙打發人頭前去打點了。
不多時,馬車來到前方小鎮,花顏下了馬車,望天看了一眼,烈日炎炎,萬里無雲,太陽如一個大烤爐,烤得人頭皮似乎都要燒著了。
秋月和採青走過來,採青立即撐了一把傘,遮住了花顏。
小忠子同時也撐了一把傘給雲遲。
秋月來到花顏跟前,伸手給她把脈,同時問,“小姐,你醒了,可有不適?”
花顏對秋月搖搖頭,“沒有不適,可能睡的時候長了些,渾身發軟。”
秋月把脈也沒查出異常,只是身子虛些,她放下手,說,“您剛醒來,稍後讓廚子燉一碗參湯。”
花顏笑著點頭,沒看到安書離,對雲遲問,“安書離呢?”
雲遲道,“安陽王妃想念他,聽聞他離開西南,每日一封書信催他儘快回京,他本來想跟著我們去花家做客,如今只能回去了,在一日前轉道先回京城了。”
花顏笑了笑,“安陽王妃被他嚇了個夠嗆,想念他人之常情。”
雲遲笑著頷首,“當初我與他制定計策時,怕訊息走漏,索性將所有人都瞞了,否則沒有他在前開路,我進入西南境地定然不會太順利。”
花顏抿著嘴笑,“你們二人最是本事,真是將所有人都瞞過了,據說安陽王妃哭暈了幾回。”
雲遲揉揉眉心,“以安陽王妃的脾性,待我回京後她見到我,少不得也要說我幾句。”
花顏想起關於安陽王妃的傳言,與她生的兒子安書離天差地別,脾性雖然爽快,但也厲害潑辣,當今聖上和太后都要禮讓三分,雲遲在她面前也算是小輩,昔日,她與皇后、武威侯夫人交好,說雲遲幾句,雖然他身為太子,但也得受著。
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看安陽王妃是明理之人,不糊塗,說兩句就說兩句唄,反正你大事已成,也不是聽不得幾句埋怨和絮叨。”
雲遲失笑,“幸好當初你找上的人是陸之凌,若是安書離,有安陽王妃擋在前面,她可不同於敬國公夫人,沒準還真和我搶媳婦呢。”
花顏也笑起來,“我倒是想找安書離呢,他對我敬而遠之,怕麻煩得很。”
雲遲淡笑,“安陽王府族系太大,旁支眾多,內部十分複雜,安書離自小生活環境就是繁亂而雜重,要應付許多麻煩,所以,久而久之,他養成怕麻煩的脾性。”話落,又淡笑,“多虧了他怕麻煩的脾性,否則,昔日我更頭疼了。”
花顏伸手,幫他撫平衣袖壓出的輕微褶皺,動作輕淺,笑語溫柔,“昔日對你不住,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雲遲眸光暖如春水,笑容濃濃蔓開,“好。”
用了飯,歇了片刻,繼續啟程。
半日後,在沿河城,花家的族長帶著花離等幾個花家的人等在沿河城迎接。
花家族長雖已古稀年歲,但兩鬢依舊未全部霜白,依稀還可以看到黑髮,他笑呵呵地對雲遲見禮,然後又仔細地詢問了一番花顏的身體,聽花顏說一切都好,不太相信她,看向秋月,直到秋月連連點頭,他才真正地露出了寬心的笑模樣。
花離和幾個與他年歲相當的小少年對雲遲規規矩矩地見禮後,轉眼便圍著花顏問長問短起來,讓她講在西南境地奪蠱王的經過,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既好奇又興奮。
花顏被鬧騰得不過,伸手一把拽過安十七,“你們問十七,他跟著我闖的蠱王宮,什麼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