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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起身走了過去,彎身將秋月抱了起來。
安十三看著花灼一言不發平靜至極的模樣,只他心中怕是難受至極,倒不如秋月這般哭出來,但他知道,公子是不會哭的,他擔心地開口,“公子?”
花灼閉了閉眼,嗓音沙啞,“既是她的命,還能有什麼辦法?”頓了頓,又說,“我倒寧願她死在四百年前,身死魂歸,我沒有這個妹妹。”
安十三眼睛也頓時紅了。
花灼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平靜,“去歇著吧。”
安十三應是,退了下去。
花灼抱著秋月,看著偌大的雲霧山,目光落在鳳凰木上那盞長明燈上,駐足許久,輕喊,“來人。”
“公子。”有人應聲出現在花灼身後。
花灼吩咐,“備船,回府。”
“是。”那人應聲。
不多時,花灼帶著秋月,乘船乘車回了花府。
臨安一如既往的繁華,花府一如既然的熱鬧,沒有因為花灼不在府中而冷清,也沒有因為花顏離開而打破往常,花府的一眾人等,過著尋尋常常的快樂日子。
花灼回府後,也沒有驚動一牆之隔的花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路過花顏苑時,花灼駐足看了許久。
秋月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花灼的床上,她哭得紅腫的眼睛睜不開,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睜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他看到了疲憊地靠著床頭半躺著的花灼。
她嚇了一跳,“公子?”
花灼“嗯”了一聲,眼睛依舊閉著,詢問,“醒了?”
秋月點頭,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回不過神來,過了片刻,恍然記起她昏迷前聽到的訊息,頓時起身,伸手拽住了花灼袖子,急急地問,“小姐說魂咒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永世無解?”
花灼睜開眼睛,看著她,秋月長得也算是個美人,只不過是擱在花家,這美便被比得不顯眼了,如今她的臉哭成了花貓,眼睛紅腫不堪費很大力才能睜開一條縫,真正算得上醜透了。但花灼看慣了秋月動不動就哭鼻子,所以,他拿出帕子遞給她,“擦擦臉,比花貓還醜。”
秋月接了帕子扔掉,又忍不住想哭,“那小姐怎麼辦?她若是出事兒,我怎麼辦?我不能沒了小姐……”
說著,眼淚噼裡啪啦又從縫隙裡往下掉。
花灼不客氣地說,“她都沒哭,據說自從知道魂咒是自己下的時,竟是笑了。你哭什麼?當心再哭下去,把眼睛哭瞎了,她還沒死,你就已經看不見她了。”
秋月一噎,頓時止住了眼淚。
花灼奪回帕子,動作不太溫柔地給秋月擦了擦眼睛,平靜地說,“好歹還有五年,把你的眼淚留著,五年後再哭也不遲。”話落,補充,“她死了,你還有我。”
秋月愣愣地看著花顏,須臾,撲在他懷裡,又哭了起來。
花灼撇開臉,似對她這般難看的哭相不忍直視,過了一會兒,見她不停,又將頭扭回來,慢慢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聲說,“對比尋常人,她多活一世,總歸是賺了的,別哭了,你即便哭死,也代替不了她。”
秋月只哭著不吭聲。
花灼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多眼淚,我與妹妹自小就不愛哭,你跟著我們長大,怎麼就沒學了我們?這般愛哭,多少江河的水也不夠。”話落,又道,“也罷,你若是哭瞎了,我將你送回北地懷王府就是了,眼不見為淨。”
秋月頓時又止住了眼淚,哽咽地說,“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我就要跟著公子。”
花灼嗤笑,“我不喜歡眼瞎的。”
秋月扁了扁嘴,小聲說,“我不哭就是了。”說著,她坐起身,用袖子猛擦眼淚
花灼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她的,狠狠地揉了揉眉心,“好好的兩身衣服,被你這般糟蹋了。”
秋月聞言低頭一看,花灼胸前被她哭的一片髒汙,她身子僵了僵,小聲說,“我這就去洗。”
花灼聞言利落地解開外衣扔給她,“去吧,這就去。”
秋月抱著衣服跳下床,快速地出了房門,當將衣服放在盆裡裡搓洗時,才想起她本來還要與公子說小姐的魂咒呢,怎麼就被他這般打發出來了?
公子怕是比她還要難受吧?他與小姐雖不是雙生子,但兄妹情分卻是如山似海,這些年,彼此相互扶持著一起長大,沒有小姐,早就沒有公子這個人了。
她想著,又止不住地紅了眼睛。
花灼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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