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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子連忙雙手接過,“多謝神醫。”
天不絕擺擺手,出了西苑。
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見花顏無事兒,也跟著天不絕走了。
出了鳳凰西苑,安十七問安十六,“十六哥,咱們是不是該去信給公子報喜?”
安十六琢磨了一下,撓撓頭說,“跟公子說一聲吧,總該讓公子知道。”
安十七點點頭。
雲遲在天不絕離開後,又坐回床頭,臉上的紅暈直到許久才褪去,他輕撫著花顏的臉龐,把玩著她柔順的髮絲,纏纏繞繞在指尖許久,忽然想起了什麼,將自己的一縷青絲扯到身前,與花顏的一縷青絲纏繞在一起,打了個死結,然後,雙指併攏,斬斷了兩個人纏在一起的青絲。
第一百零二章 (二更)
雲遲捏著兩縷被他斬斷的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的青絲,方才想起這這青絲結髮最好是要用香囊隨身存放的,可是,他沒有香囊。
確切說,沒有花顏親手繡來送給他的香囊。
於是,他捏著髮絲思索許久,還是暫且將之放在了枕頭下,用枕頭壓住。
即便天色還早,即便知曉花顏無大礙,即便他有一堆朝事兒要處理,此時,他卻哪裡也不想去,只想陪著他。
於是,他脫了鞋襪,合衣躺在了花顏身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掙扎了這麼久,終於在今日,讓她真真正正地變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太子妃。
也就是在今日,讓他徹底地明白了,他這一輩子,對她做不到放手,哪怕他理智地覺得放手是對她好,但是他也做不到,對她,他死也不放手。
他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兒,懷玉帝怎麼捨得棄她先走?
那些風花雪月,他只要想起,就嫉妒得發狂。
他閉上眼睛,以自己一貫強大的抑制力來平復心底的情緒,可是心裡波濤洶湧,久久不退。
福管家匆匆而來,採青見了,立即迎了上去,將福管家拉到一旁,低聲說,“福伯,可有重要的事兒?殿下和太子妃在屋裡歇著呢。”
福管家剛從趙府回來,自然不曉得東宮發生了什麼事兒,他見採青十分謹慎的模樣,立即壓低聲音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否則天色還早,響午未到,殿下和太子妃怎麼會早早歇著?
採青想著福管家是東宮的總管,若殿下的事兒只能有少數幾個人知曉的話,也應有他一份,也好讓他曉得斟酌行事。但她畢竟是女兒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殿下和太子妃……提前圓房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即便如此,福管家還是聽到了,猛地歡喜地睜大了眼睛,脫口的聲音有些大,“當真?”
採青笑著點頭,“自然是當真的。”
福管家高興地搓手,“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兒,可入宮稟了皇上和太后?可著人記了檔?”
採青無言地瞅著福管家,小聲說,“福伯,您糊塗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未大婚呢,此事怎好張揚?自然更不能去宮裡稟告,記檔也不能,只能我們私下記著了。”
福管家一拍腦門,“是了,是了,殿下和太子妃還未大婚呢,你瞧我高興的糊塗了。此事是不能張揚。”
採青點頭,“我見您匆匆而來,可有要事兒?若是沒甚打緊的事兒,就別叨擾殿下了。”
福管家搓搓手,向正屋看了一眼,小聲說,“趙宰輔來了,要見殿下。是關於川河谷水患排程供給一事,這……算是重要的事兒吧?”
採青琢磨著趙宰輔的身份,又琢磨著川河谷一帶水患治理一直是太子殿下這五年來籌備的大事兒,如今書離公子前往川河谷,治理銀兩都要趙府出,自然算是頂重要的事兒。她嘆了口氣,“小忠子去廚房盯著藥了,我去稟一聲殿下吧。”
福管家頷首。
採青折回了畫堂,在外間對裡面輕喊,“殿下?”
雲遲“嗯”了一聲。
採青立即將福管家的話說了一遍。
雲遲雖然捨不得離開花顏床邊,就想這麼陪著她,哪怕陪個天荒地老也心甘情願,奈何趙宰輔和川河谷一帶水患之事尤為重要,關係到安書離治理進展是否能順利,於是,他起身,對外吩咐,“請趙宰輔去書房,本宮這就去。”
採青應是,連忙出了房門,告訴了福管家,福管家立即去請趙宰輔。
雲遲穿戴妥當,出了房門,見到採青,對她吩咐,“守在門外,太子妃醒了,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