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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二更)
花顏笑了笑,程子笑這張臉,可比程顧之那張臉耐看多了。
她隨意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程七公子若是方便,我做東,一起用午膳如何?”
程子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容蔓開,“在下雖十分榮幸得太子妃邀請,但可不想吃完飯後被太子殿下打斷了腿。”
花顏淡笑,“不至於,太子殿下寬容和善,愛惜子民,程七公子不做違法犯忌之事,太子殿下不會打斷你的腿的。”
程子笑眉梢挑高,聞言不再客氣,“那就多謝太子妃了。”
花顏轉身,隨口問道,“山珍館,如何?”
程子笑微微訝異,仔細地瞧了花顏一眼,說,“無論是王孫貴裔,還是平民百姓,山珍館幾百年老字號,需提前半個月定席,太子妃難道早就定了席?”
花顏搖頭,“沒有。”
程子笑看著她,因她的口氣太隨意,“難道太子妃吃的一頓飯還要以強壓人?”
花顏失笑,“臨安花家在京城別無營生,唯這幾百年老字號,倒是留了下來。我去自家吃一頓飯,廚子還是會給面子做上一桌的。”
程子笑一愣,隨即失笑,“原來如此,倒是我多慮了。”頓了頓,道,“天下都在傳山珍館是皇家的產業,以至於幾百年屹立不倒,原來是花家的。”
花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誰的不重要,能請程公子吃一頓無人打擾的飯菜就夠了。”
程子笑聽花顏話音,便知曉她是有話與他說,且還是絕密的不能被旁人知曉的話題,便收了笑,“借太子妃的光了,我早就想吃一頓山珍館了。”
山珍館的路程有些遠,花顏上了馬車,程子笑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開了墨寶閣。
趙府的暗衛一直得趙宰輔吩咐盯著程子笑,此時見程子笑被一個女子帶走,那女子雖沒露容色,但她身邊跟著的採青露過幾面,熟悉的人還是曉得的,是以有心人不難猜出那女子十有八九是太子妃,連忙前去趙府稟告。
趙宰輔昨日從東宮回去之後便一下子病倒了。
這麼多年,他汲汲營營,雖官當得不算歪,可以說得上比大多數人路子正,否則也不會做到宰輔的位置,但到底也是有私心,自家的私庫攢了一輩子,奈何一朝付諸流水,都被安書離和安陽王妃給掏走了,他焉能不鬱結?
雖雲遲將兩府鬧的這一回不堪之事當做兩府私事兒給協調壓下了,京中沒因此掀起什麼沸沸揚揚的閒話,但到底明眼人都知道,他若非理虧,怎麼會被安陽王妃打上門,且攔了他女兒趙清溪出行的馬車,而他甘願捐助多年積蓄來助安書離治理川河谷一帶的水患?
說到底,銀子私庫是小事兒,他的官途和趙家的未來卻是大事兒。
他選中了安書離,不惜用陰私的手段算計他做他的女婿,也是為的趙家未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這一下子栽得徹底。
鬱結之下,病來如山倒,一下子就臥床不起了。
他躺在床上,琢磨著問題出在哪裡,按理說,他做得私密,安書離不該知道才是,再加之程子笑與他多年關係,他的生意之所以能夠做大到遍佈北地,也是因為他背後支援的緣故,程子笑沒理由背叛他堵死自己的路。
他想不通之際,還是讓人暗中盯緊程子笑,雖不至於動他,但也想弄明白。
這一日,暗衛稟告,說疑似東宮太子妃去了墨寶閣找程子笑,然後帶著他去了山珍館。
趙宰輔一聽,霍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太子妃找了程子笑?”
暗衛頷首,“似乎是,太子妃帶著笠帽,不見容貌,但她身邊跟著的婢女是東宮太子殿下的人,在南疆時,撥給了太子妃,貼身侍候。”
趙宰輔縱橫朝堂一輩子,雖插不進去手攪動東宮,但是對於東宮的人手安排,他還是能查探得門清的。
他一時不解,臉色變化了一番說,“可查探到她找程子笑做什麼?”
暗衛搖頭,“不敢跟著太緊,太子妃背後有東宮的暗衛護著。”
趙宰輔心神不定地思索片刻,又重新躺下,說,“有臨安花顏插手的地方,素來不是小事兒,不知道她又打什麼主意?”
暗衛自然不敢接這話。
趙宰輔尋思半響,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閉上眼睛擺手,“罷了,暗中盯緊程子笑,待他與太子妃會面出來,便請他來一趟。”
暗衛試探地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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