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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收拾妥當,出了西苑。
花顏站在窗前,看著雲遲撐著傘出了西苑,想著這雨再下這一日,也該停了。否則再下下去,不止川河谷一帶的水患問題了。
趙宰輔刻意沒打傘,一路進了東宮,不止失儀,還有著顯而易見的狼狽。
雲遲在會客廳見了趙宰輔,見他一身的狼狽模樣,微怔了一下,嗓音慣有的溫涼,“宰輔怎麼沒撐傘?這般淋雨,萬一生病了,可怎生是好?朝堂上一日可離不得你。”
趙宰輔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拱手,“太子殿下,老臣失儀了。老臣實在是顧不得了,特意前來求殿下。”
“嗯?”雲遲看著趙宰輔,眉目如常,“宰輔請說,你是兩朝老臣,對社稷有大功,本宮是曉得的,你只管說吧!”
趙宰輔連忙說,“是昨日之事,老臣向殿下請罪,是老臣的錯。殿下您知曉,老臣只溪兒一個女兒,疼若掌上明珠,著實想為她選一門好親事兒,沒想到弄巧成拙,如今安陽王妃口口聲聲讓老臣將女兒賠給她兒子安世子做平妻,但不說不關溪兒的事兒,是老臣糊塗,就是關她,老臣怎生捨得?還望殿下相助。”
話落,趙宰輔一揖到底。
雲遲負手而立,看著趙宰輔,昔年,他年少時,立足朝堂,處處受各大世家重臣掣肘,十分艱難。父皇孱弱,時常病倒在榻,朝事兒幾乎是趙宰輔與一眾朝臣撐著,多數時候,是趙宰輔一言九鼎。對於教導他,趙宰輔雖盡心盡力,但多也是為將來做他的岳丈,將女兒培養成為他的太子妃,倒是從不做明面上讓他反感震怒之事。
所以,對於趙宰輔,雲遲雖覺得他不可再用,但也沒想著一下子將他卸甲。
他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揉揉眉心說,“此事本宮也甚是為難,宰輔知曉王妃的脾性,她不是個吃虧的性子,更何況昨日吃了那般大虧。即便她不甚疼寵安世子,安世子到底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昨日若非天不絕在,解了嫵媚,安世子怕就沒命了,王妃這股火不好消啊。”
趙宰輔不抬頭,深深地垂著,拱手求道,“老臣明白,老臣厚顏求太子殿下週旋一二。”
雲遲又嘆了口氣,“安陽王府什麼都不缺,王妃也什麼都不缺,數月前,西南境地之事,本宮與安書離合計瞞了天下人,安書離失蹤一事,王妃哭傷了眼睛,本宮也是被她記上了一賬,如今王妃讓本宮秉公徹查,本宮也不好糊弄王妃。”
趙宰輔立即說,“只要保住溪兒,老臣不惜代價,求殿下了!老臣只溪兒這一個女兒。她……怎麼能去給安書燁做平妻,若是老臣真允了,實在是逼死她。以她的性情,殿下……想必是知曉幾分的……”
雲遲神色淡淡地點點頭,不鹹不淡地說,“趙小姐品行不錯,破有傲骨。”
趙宰輔老臉發燙發熱,他的女兒品行不錯,可惜他這個為人父者,算計她的親事兒不擇手段了些。他深深求道,“老臣求殿下了!老臣知道殿下為難,但是安陽王妃實在是潑辣,老臣知錯,如何懲罰老臣都行,但溪兒是無辜的受了我的牽連,殿下明鑑。”
雲遲又沉默片刻,道,“容我想想。”
趙宰輔得了雲遲這一句話,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
他知道只要雲遲答應的事兒,一定就能做到。他以縱橫朝堂大半生的敏感度私下裡覺得,太子殿下將來定然是要肅清朝堂的,他首當其衝,所以,一時才失了分寸,不擇手段地算計安書離,想拉著安陽王府一起,立穩位置,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迫於無奈來求雲遲,也是想看看太子殿下的態度,如今雖只四個字,但也說明太子殿下沒想徹底對他動手。
趙宰輔心下大喜,連忙有深深一禮,“老臣多謝殿下週旋了。”
雲遲頷首,“無論是宰輔,還是安陽王,都是朝中棟樑,肱骨重臣。本宮也不希望因為此事兩府自此結仇。本宮盡力吧!”
趙宰輔連聲道,“有勞殿下了,老臣深深反省,再不做此等事兒。”
雲遲輕嘆,“趙小姐品貌俱佳,何愁難嫁?宰輔不必憂心,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有損趙府門面。”話落,又說,“本宮的太子妃十分喜歡趙小姐,來日讓她幫趙小姐選一門親事兒,以她的眼光,定會讓趙小姐合心合意的。”
趙宰輔聞言臉色變幻,“老臣糊塗,再不為了。”話落,順著臺階說,“將來以後,溪兒婚事兒,就有勞太子妃了。”
第八十六章 (二更)
趙府經此一事,即便有心想瞞,但也不會隻手遮天瞞得徹底而嚴實,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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