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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笑著點頭,“他的神醫之名,確實名不虛傳。”
安陽王妃瞧著花顏,笑著轉了話說,“太子妃今日來,是不是受了離兒和太子殿下所託,來勸我的?”
花顏淺笑,“王妃可真是聰明。”
安陽王妃氣笑說,“不是我聰明,是你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由不得我不想你是為了此事。”話落,她收了笑說,“我先把話擱在這,今日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不跟著去的。”
花顏輕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說,“我明白王妃的心,是不放心書離公子。”
安陽王妃點頭,“燁兒雖然也是我生,但是自小不隨我,隨他父親,我只有離兒這麼一個疼入骨子裡的孩子,上一次聽聞他出事兒,我嚇破了魂兒,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跟著,要死也要母子倆死在一塊,這一回,他去川河谷,我說什麼也要跟著。”
花顏點頭,“王妃一片為母之心,我雖年輕,但也瞭解明白這份苦心。”
安陽王妃聽花顏這般說,頓時如覓到了知音,“太子妃真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兒,我就知道你聰明剔透,能明白我的苦心,可惜王爺和離兒都不理解我,尤其是王爺,說我添亂。”
花顏微笑著說,“我曾經在川河谷待過許久,川河谷一帶民風樸實,雖然因連年受災,十室九空,但那裡若無水災的話,著實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安陽王妃訝異,“太子妃在川河谷待過許久?據聞那裡是蠻荒之地,怎麼從你口中說來,卻是不同?”
花顏搖頭,“不是蠻荒之地,百姓們十分淳樸,只不過因連年受災,災情使得人們吃不飽穿不暖,被迫無奈地做出了些事兒,但也不過是為了活著。這五年來,在太子殿下恩澤天下的政策下,川河谷一帶已經好了許多,不會再有易子而食,饑荒暴亂等事兒了。”
安陽王妃說,“無論如何,我也要親眼去看看,跟著離兒,否則他這一走就是許久,治水之事哪裡容易?沒個三年五載,他怕是回不來,我這裡當孃的,哪裡放心得下他無人照料?”
花顏溫聲道,“我自小便往外跑,長輩們也如王妃一般,不放心我,但是您要知道,只有自己自立獨立,才能使人鍛鍊成長。更何況書離公子的才華本事,不必我說,您也知道,他沒有您的照料,也一樣會很好。”
安陽王妃搖頭,“話雖是這麼說,但我就是不放心,必須跟著。”
花顏一嘆,笑著說,“王妃有沒有想過,您若是跟著,會讓很多人笑話書離公子,是那個離不開孃的孩子。”
安陽王妃頓時豎起眉頭,“我看誰敢!”
花顏微笑,“當面不敢,背後若是說嘴,您又能如何?況且……”她四下看了一眼,住了口。
安陽王妃見花顏有話不好說,雖然知道她是抱著來勸她的目的,但還是揮手說,“你們都退下去吧!”
侍候的人應是,魚貫退了出去。
花顏在安陽王妃屏退左右後,對安陽王妃低聲說,“王妃可知道,太子殿下重用書離公子,對書離公子是好事兒。川河谷一帶,雖誠如我所說,民風淳樸,但朝野上下,總有異心者,不想書離公子順利辦了個這個差事兒。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書離公子,對川河谷一帶,都做了妥善的安排,您該相信書離公子,若是您這般前去,不是照料書離公子,是他還要分心照料您。川河谷一事本就事重,王妃該放手讓他施展,川河谷治水,一旦事成,便是載入史冊的千載之功,何必讓後人詬病書離公子是離不開孃的孩子呢?您這樣不是對他好,而是害了他。”
安陽王妃本來打定主意,無論花顏說什麼好聽的話勸說,她都誓死不答應,可是沒想到,她卻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從她收拾打定主意跟隨安書離啟程時,無論是安陽王,還是安書離,亦或者別的人,都在勸她,奈何,她就是聽不進去。
不成想,如今花顏的話,偏偏是擊中了她的心坎,讓她聽進去了。
花顏說了一番話後,便不再多言,等著安陽王妃表態,她清楚一個母親的母愛會有多偉大,只要是對她的兒子最好,她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支援的,哪怕她不捨,哪怕她不放心,但也會聽勸,會做到。
花顏喝了一盞茶,安陽王妃沉默了一盞茶,一盞茶後,她終於嘆了口氣,“太子妃說得是,我倒是不曾考量這一層,只想著,照料他生活起居,不讓他在那裡受苦。”
花顏微笑,“我十分能理解王妃的心思,但是您試想,他本就是去為朝廷辦差,為民治理水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