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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迷糊地問,“去上朝?”
雲遲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好聽的暗啞,“你繼續睡,好好歇一日。”
花顏乖乖地放手,困濃濃地說,“好。”
雲遲徑自穿戴梳洗。
花顏閉眼睡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什麼,問,“你響午回來用膳嗎?”
雲遲想了想,說,“今日是有兩樁要事兒,關於北地的,若是我被朝事兒拖住,響午不能回來的話,派人知會你,你就徑自用,我晚上早些回來,可好?”
花顏又點頭,“好。”
雲遲實在是有些捨不得,他如今總算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的話,似乎剛剛躺下沒多久,時辰便到了早上了,以前時,他從不覺得夜裡漫長,如今方體會真是短暫。
他收拾妥當,又來到床前,低頭吻了吻花顏眉心,看不夠似地看了她片刻,才磨磨蹭蹭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他沒立即走,而是對採青吩咐,“仔細照看太子妃,她未睡醒,不得打擾她。”
採青應是,“殿下放心,奴婢曉得,一定仔細侍候。”
雲遲又對方嬤嬤說,“待太子妃醒來,將天不絕叫來,再給她把把脈。藥膳也不得馬虎,讓廚房近來都仔細些。”
方嬤嬤垂首,笑著應道,“殿下放心,奴婢省得。”
雲遲也覺得沒什麼可交代的,但不囑咐一句他就像是心裡空落落的,終於出了鳳凰西苑。
小忠子明顯地感受到太子殿下不想去上朝的心思,十分驚異地覺得殿下被太子妃改變得可真是太多了。以前他從不敢想太子殿下這樣的人,怎麼有朝一日會不想去上朝呢。
花顏在雲遲醒來後沒睡實,直到他磨磨蹭蹭許久才出了房門,又囑咐了兩句根本不必要囑咐的多餘的話,心中好笑又溫暖。
誰能想象到雲遲那樣冷清涼薄淡漠的一個人,會有如今這般的模樣?
她心裡愛極了的同時,卻又升起說不出的難受,她能陪他幾個春秋呢?她想著,便再也睡不著了,翻了幾個身,最終還是起了。
採青聽到動靜,有些驚訝,小聲問,“太子妃,您……起了?”
花顏“嗯”了一聲,“起了。”
採青推門進來,見花顏已經穿戴好衣裙,她小聲說,“太子殿下剛走,還囑咐奴婢不得吵醒您。”
花顏笑了笑,“睡不著了,便起了。”話落,對她說,“你去找天不絕,他若是起了,就讓他們過來一趟。”
採青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徑自梳洗穿戴,昨日雲遲給她抹了藥膏,脖頸上的印記雖然退了些,但痕跡還是有些明顯,索性如今天已不太熱了,她便在脖頸上繫了條輕紗挽了個頸花。
天不絕、安十六、安十七、花容等人都有早起的習慣,採青去喊時,四人倒也剛起,便收拾一番,立即來了西苑。
花顏收拾妥當,站在門口的臺階上,頂著晨霧看著天邊日色未升起前的那一大片火燒雲。
所謂“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樣一看,近日裡又要有雨了。
如今大雨剛停,除了川河谷一帶,其餘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也有災情,北地今年雨水不小,昨日有兩封摺子,便是北地受災的情況,其中一封摺子是一位朝廷的監察御史在北地的臨止縣被河水沖走下落不明一事,今日雲遲早朝,想必議的便是北地幾處的賑災事宜以及那位監察御史被大水沖走一事。
西南境地剛解決,川河谷一帶水患治理問題剛提上日程,這北地的麻煩也隨之而來了。來得可真快。
距離她進京也有幾日了,早先前去臨安湊熱鬧的那些人應該也已經早回到北地了。若她所料不差,這北地的導火索,怕是就從那位被水沖走的監察御史身上了開始了。
天不絕和安十六、安十七、花容四人來時,便看到的是花顏倚著門框,看著東方的天空,臉上神色變化不明的模樣。
天不絕先是哼了哼鼻子,使出他們來的動靜,見花顏扭頭看來,他硬邦邦地開口,“臭丫頭,你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子骨是個什麼狀況?怎麼能由著自己胡鬧得很。”
花顏笑了笑,無所謂地說,“男女紅羅帳暖這樣的事兒若是都能傷筋動骨,那普天下,還有幾個敢談嫁娶帷幔歡愉?一大早上的,大驚小怪什麼?我竟不知你這個神醫何時覺得我如紙糊如面捏,風一吹就倒了?”
天不絕吹了吹鬍子,氣得反駁,“你如今難道不是風一吹就倒的身子骨?”
花顏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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