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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在天不絕出去後,輕輕攏了一縷花顏散亂的青絲說,“我的確是有些受不住了,你醒來告訴我到底是何原因好不好?若是你不告訴我,我便不敢再籌備你我大婚事宜了。”話落,他俯下臉,貼著她的臉說,“哪怕心悅你成痴,也不敢言娶一字了。”
花顏睫毛猛地顫了幾顫,嘴角微張了幾下,片刻後,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雲遲低聲說,“不急,我就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你慢慢地醒來,我等著你。”
花顏動了動手指,似有了些力氣,反而緊緊地握住了雲遲的手。
雲遲看著她,似被萬千的絲網和魔障困住,她要掙脫,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出,雖然閉著眼睛,但眼簾處似都急紅了,他伸手一把撈起她,抱在懷裡,讓她的身子緊緊貼在他胸前,靜靜地等著她醒來。
似過了許久,大約一個時辰,花顏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攏著一層濃濃的雲霧,看著雲遲。
雲遲低頭瞧著她,溫柔淺笑,“終於醒了。”
花顏點點頭,慢慢地伸手摸他的臉,指尖比早先的冷入骨髓多了些暖意,她輕輕地在雲遲的臉上流連了片刻,又閉上了眼睛,對雲遲說,“我不同意悔婚,你不要做想了,我生是花家的人,死就做你雲家的鬼,早已經說定了的事兒,你若是撇下我,放棄我,不如我現在就死了算了,也免得你氣我。”
她剛醒來,一口氣說的話有點兒多,不由得氣虛地咳嗽起來。
雲遲立即對外面喊,“來人,太子妃醒了,倒一杯清水。”
小忠子和採青從外面奔了進來。
天不絕、安十六、安十七、花容四人也不約而同地衝了進來。
天不絕最快來到床前,看著花顏,連聲說,“醒了就好。”話落,伸手給花顏把脈,然後徹底鬆了一口氣,對花顏訓斥道,“你說說你,此回有多兇險,你可知道?你真是不想活了還是怎地?怎麼就依舊入了魔障控制不住自己呢?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讓你至此地步?”
花顏想起雲遲在皇宮高閣處對她說的話,剛醒來恢復了幾分的臉色又攸地血色盡褪。
“打住,打住,我不說了,你別想了。”天不絕一見又要不好,立即出聲。
雲遲低聲開口,“是我不對,不該與你說那些話……”
花顏咬著唇,沉默了許多,似極疲乏地說,“我沒事兒,閻王爺不會收我的,若是收我,早就收了,你們不必擔心。”話落,對雲遲說,“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魔障。”
第九十二章 (二更)
花顏只說了兩句話,又閉上了眼睛。
雲遲低聲喊她,“花顏!”
花顏“嗯”了一聲,眼皮沉重,似十分沒力氣再說話。
雲遲抬頭,看向天不絕。
天不絕又為花顏把脈,片刻後,對雲遲說,“無礙的太子殿下,她既醒來,就再無性命之憂,她疲憊乏累至極,讓她睡吧。”
雲遲點頭,慢慢地放下花顏躺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安十六、安十七、花容見花顏沒事兒,悄悄退了出去。
天不絕對小忠子招了招手,小忠子連忙跟著天不絕走了出去。
天不絕來到畫堂,提筆又開了一個方子,遞給小忠子。
小忠子伸手接過,試探地問,“神醫,這方子……”
天不絕看著他說,“我觀太子殿下面色,他隱有鬱症,內積有滯,舊傷未根除殆盡,恐時日一長於身體不利,這是方子,讓太子殿下連服七日。”
小忠子一驚,“多謝神醫。”
天不絕擺擺手,出了鳳凰西苑。
小忠子連忙拿了藥方子又走了進去,見雲遲倚在床邊,閉著眼睛,眼底一片濃郁的暗影,他心悸地悄聲說,“殿下,神醫給您開了個方子,說您……”
雲遲截住他的話,“本宮聽到了,拿去煎吧!”
小忠子試探地問,“您可否看一眼?”
雲遲搖頭,“不必。”
小忠子應是,拿著藥方子退了出去。
室內安靜下來,十分的靜,窗外的雨越下越小,幾乎聽不到落雨聲。身邊的花顏,不是如早先一般,一動不動,似呼吸都聽不見,而且有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
她的手自從醒來,就一直反握著雲遲的手,指尖從寒入骨到微涼再到柔軟溫暖,從手心指尖一直傳遞到雲遲的心裡,緊緊地握著,就如同握住了他的心。
讓他的心又暖又疼,從未有過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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